七:顛鸞倒鳳 人心不足(御書房臍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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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報聲剛起,十七便明顯緊繃起來,動作怔住,不留神就使得牙尖磕絆蹭過柱身。在元帝眼里,倒像是只炸了毛的小貓崽,他用溫熱指腹撫上細膩后頸,捋一捋充作慰藉,無聲輕哄,嘴上卻道是,“宣她進來罷?!?/br> 雖是理智上知曉,既隔著屏風,這側又有帝王神識籠罩,隔絕探知,但這般行徑——還是太超過他的認知了。十七低斂眉眼,試著讓自己僵直腰背緩松懈些,喉嗓溢出低嗚,仿佛央求,卻也無濟于事。 帝王掌心順肩背下移,隔著繁重衣料,挲到手背輕拍兩下,又以指尖為筆,將他手心翻來,便在其上勾勒比劃,謂之“安?!?/br> 門扇輕啟,十七抑下緊張帶來的吞咽聲響,本能將人遞來的手指握住,手心癢意蔓延至耳畔——并非錯覺,而是帝王傳音,“繼續?!?/br> 他便無暇去注意那央國公主都說了些什么,不安思緒亂飄,邊被已然興起半勃的性器抵住舌根,異物感壓得他有些不適。 直到帝王開口應道,氣息平穩,絲毫不見紊亂,“聯姻一事,確實與兩國都有好處?!?/br> 元帝話音緩且頓住,好似是故意要他聽得分明一般。十七確也將整句聽來,然后意識到在央國頗有王儲呼聲的三皇女、口中所言—— 這讓他下意識攥緊手指,吞吐間又猛然將性器咽深,導致喉弓縮緊箍住rou冠,他清楚意識到,一旦應下這聯姻,那此前全盤種種謀劃野心,便也通通落空。 只在帝王一念間。 十七將咽喉緊張帶來的反應竭力遏制住,試圖轉移注意力,他想起印象之中,鮮少有聯姻至她國去的,若說是因國力強盛。 …不能說是鮮少,只要據他所知,未曾有過。十七初初品出幾分奇怪來,然后被帝王后半句話語拉回思緒。 “只是端王年歲尚輕,還需磨礪。朕還想讓他在身邊多待幾年,況且——”元帝借由輕嘆掩過易懷玖倉促動作,且悠悠道來,將話音拉長轉折,帝王威壓迫去,“無論嫁娶,都該由你母皇,央王親修公文提來才是?!?/br> 哪怕這威壓并非直迫自己,十七也不免屏起呼吸來,更毋論屏風那側。 三皇女一貫隨心爛漫作派,她想要的,多的是人爭相送來。此刻卻額頭沁汗,氣息不穩,更說不出話來。 “下去罷?!痹蹧]將威壓施加太久,只是警告逾矩,稍縱便收攬回,語氣中只剩平靜。 門扇重新穩穩合攏。 元帝邊將由著人攥了全程的手指抽出,邊低頭瞧去,全無半分方才厲色。 他屈起手指,輕觸微沁了薄汗的額頭,慢條斯理,將幾縷額發往兩邊撥開,順著鼻梁往下撫,再輕拍了拍十七臉頰,便是要他繼續的意思。 易懷玖穩住心神,把四散的心思攬回來,趁著父皇好似也不打算計較他方才走神模樣,繼續用口舌侍奉。 吞吐幅度不算多少,上顎抵蹭,含住頂端碩冠吸吮,再用舌尖舔弄溝壑至柱身虬起經絡——他能將書簡上文字描繪復述得一字不差,卻在實踐時極是生澀,難以兼顧。 “十七從小學東西都快,怎么今日——”帝王口吻戲謔,頗含玩味。 雖是如此,陽物也從原先蟄伏模樣到如今全然勃起,只含下小半便撐得十七下頷泛酸,無暇作答,聲帶震動含混引得口腔發顫,rou龍搗弄攪得他口涎泛濫。 念在初回,帝王也并非要刻意為難,就和上回一般,只是要他記個教訓。 于是在故意流露些失望之后,他教導一般,用指骨鉗住十七下顎,迫著再張開些分寸,便于濕熱溫巢中抽插個來回,搗進喉口好讓他記住滋味。 然后便撤出,牽連涎水絲縷,就著泌出前液在薄唇上蹭抹些,潤得唇面濕淋。 十七順勢抬眸投去視線,眼眸略狹,琥珀色瞳仁也泛些濕潤意味。便如古井滴落點點雨水,漾開層層漣漪。 元帝斂眸瞧著耳根脖頸漫開緋色,滿是溫熱氣息,便要他起身坐至腿面。 易懷玖這才覺著膝骨發僵,但在帝王神識領域籠罩之下,驅不起靈力,也就暫作罷。他對這番示意琢磨了下,才跨坐上去,正面相對姿勢,只將重量拘謹壓在靠近膝蓋位置,雙腿分開屈架兩側。 板板正正,全然不是平日里閑散模樣。 帝王就眼瞧著他這番糾結動作,抑住唇角上翹弧度,然后掌心覆上腿面,將靈力渡過去舒活筋骨,便隨口問道,只字未提方才荒yin,“懷玖——可怨朕?” 氣息覆來將跪久了的僵盡散去,聞言,十七又下意識抿唇咽了咽唾液,張嘴欲說些什么,迎上帝王似笑神情,又止住了。 于是元帝仿佛料該如此,續道,“心里應是怨的,只是不敢與朕說?!?/br> 因是強者為尊,又有血脈純正駁雜之類是非,各具一詞,放眼大千世界,近親結合并非少例。 盡管父子相親確是極少,但只要無人敢置喙,或者說,——只要沒人有實力說道,便是并無不妥。 “……為什么是我?!币讘丫脸聊?,才將蘊在心底的話語問出來,稍頓,他也只能想出這么個緣由來,“因為我與母妃…長得相像?” 若真要說起來,也確實并非是怨,而是更錯綜交織的情感,被肌膚相親攪和得亂糟。 孺慕、敬仰、不解抑或茫然,紛紛種種,在他心間埋下。 獸性根植,兼之蛇祖血脈本yin,交媾也確能助長修行,這些他都是知曉的。 他也知道那幾位兄長jiejie府上后院是個什么情形,九姐明里暗里問過他幾回,要不要送些美人喜好什么類型云云。 十七對此并無興趣,半點未提興致,好似天生缺了根弦。 ——直到上回,想到這里,他下意識舔了舔唇面,卷舐來帝王氣息。 元帝靜瞧他片刻,卻搖搖頭,“你沒見過你母妃,她生前也不喜留影。論眉眼輪廓,確是不像;但如今瞧來這副脾氣,倒有幾分相似了?!?/br> 他抿起唇角,斷了思緒,一時無言。 又聽得帝王繼續道,“就算是像——朕與她之間,”嗓音稍頓,仿佛憶起什么,“也不過各取所需?!€不到時日,往后你會知曉的?!?/br> 話題這便被岔開,也無繼續意思。 十七掃開念頭,垂眼,瞧那胯下rou物仍昂揚模樣,腿根緊了緊,不必知會也知道方才只是開端。 他咬著舌尖,準備除下腰封,又被帝王制止?!安⒎菍嫷?,不必解衣袍?!?/br> 于是他上半身也是齊整,腰封束得高,往下瞧去長袍半遮著赤裸下身,仍是跨坐在帝王腿面,雙膝撐在兩側椅面墊上。 “準你倚著?!痹鄢鲅蕴狳c他板正模樣。 易懷玖這便從人言語間聽多幾分松懈,上半身傾近些,手臂環上肩頸位置,正似書簡第三冊里配圖模樣。 帝王憑空取出罐軟膏,與那日暗格里擺設的樣式相仿,氣味卻有些不同,淺淡許多。 他只取適量,撩開衣料下擺,帶著粗繭的指腹摸索抵上xue口,輕按褶皺將脂狀揉弄開,沾著體溫邊逐漸有了些濕潤水響。 就著膩濕尚未淋漓,先往xue眼里探入一指,牽帶潤滑入內,慢條斯理抽插幾遭,足夠勾得十七喘息聲加重。 這與先前——感覺全然不同。 再并入一指,交錯成剪狀,慢將緊致后xue拓開,方才那些軟膏盡數化作汁水,搗弄聲響清晰入耳,臊著軟根緋紅。 帝王便湊去他耳畔,在話語間呼出聲息,“拓張該慢些來,尤其是頭幾回?!齝ao多了,食髓知味,省得這趟麻煩,見著那物什,便該自覺備好了?!?/br> 嗓音輕慢,有條不紊,好似教導功課錯處一般,元帝邊如此說道,邊又在加入一指,將里邊拓得充足些。 只探幾回,尋著上回用陽具好似也摸索至的位置,便覺懷中人一顫,“這處,便是最讓懷玖歡喜的了?!?/br> 十七本就被話音水聲夾雜搔得心癢,脊背神經酥麻,蒸騰情欲上涌,身子先軟了半截,仿佛假想了番帝王所言,后xue收緊絞住指節,低喘溢出。 然后便是突??煲?,讓前邊性器也抬了頭,盎然知趣。碎碎呻吟漫開,將這帝王領域滿占。 他覺得喉嚨有些發渴。身體也仿佛不受控制般,貪婪渴求。 宮廷制的軟膏多少帶些催情成分,十七將身體變化歸咎于此。 但里邊相關藥材卻也不多,更不傷身,只是為了身體能更好承受。元帝這回,便就著指尖濕潤,耐心將他拓開充分了,才收手。 帝王把牽引出的汁水蹭抹在他腿根位置,誘哄似的語氣低聲道,“懷玖試試自己坐上來,如何?” 慢慢沉溺情欲的神智仍有理性留存,十七很快將眼前情形與先前自學的對上號,然后低聲應下。 他借著力道撐起身,腿根有些發軟,上半身愈發貼近,便也將熏香氣息沾染更分明。 估摸著差不多對準了,便慢吞沉腰,試著讓身下跨著的上翹性器抵上濕軟xue口,卻錯開兩回,折騰得腰身泛酸。 十七偷瞟去視線,瞧父皇并無半分相幫意思,便騰出一只手探去,掌心攏上碩物尺寸,試著讓姿勢協調些,再次—— 借著重力作用,rou冠最闊處卡進軟xue,將剛合攏些的xue口又拓開,褶皺撐平仿佛到極致。 因著鈍痛感,十七沒忍住喘息聲響溢出,呼吸加重,便也稍作歇力。待泛軟腰身恢復了些力氣,這才試著繼續往下壓,將柱身咽下大半,濕潤甬道受異物侵入,本能鎖緊咬吮住,好似不知饜足不肯舍一般。 性器被他含下大半,十七就已然覺得到了極致,手臂重新自覺環摟上,額頭汗濕就抵在小臂,濕熱呼吸灑下。 帝王抬掌覆上他后脊,隔著衣料輕拍,好似贊許,卻也不催著繼續,只哄著要他自個兒動一動?!绱藢⒅鲗嘧尪沙霭敕?。 十七在片刻遲疑后,便試著借手臂撐起的力道,起身些,吞咽幾回不得章法,恰讓rou物經絡碾過腺體位置,激得呻吟出來仿若低嗚,后xue收縮,身子也不禁發顫。 這便讓他淪在情欲間,方才還有些拘束,因這地方——如今便也無暇去想了。 半瞬、十七低聲央道,“…父皇幫幫懷玖?!?/br> 元帝仿佛等的便是這句,要他主動開口,將舍去的權主動交還,且央求來。 溫厚掌心覆上腰身,由衣料襯著,便好似并無那般纖瘦。帝王如是應允,這才施力,將余下性器盡數借著這般姿勢搗進去,好讓十七下意識收緊手臂。 易懷玖只覺xue里被陽具拓開完全,每寸都繃到極致,身子卻是軟的。 層疊軟rou堆弄纏上柱身,似將陽具形狀經絡都記得清楚。腰身被cao干頂撞弄得最是發軟,一陣酥麻自后脊蔓延四肢百骸,連帶頭腦一并犯昏沉緬。 帝王有力腰身頂弄,先前試探尋著的位置再要尋覓,便只需換著角度搗兩回,換得懷中人顫栗聲線,便是如此了。 無需其他花樣,只這最原始的cao干抽插,便夠他快意累加至頂峰輕易。十七嗓音顫著,腿根也顫個不止。 rou物就抵在兩人間小腹位置,隨著顛簸力道蹭開濕漉前液,邊是挲著衣紋繁復,便又遭擠按汲取撫慰。 如今發搐模樣要泄身,卻被元帝掌心攏住,指腹抵上頂端窄孔??煲獗欢糁?,使得他難免沾染明顯哭腔水盈,便是討饒模樣央求,恍惚神智喚出爹爹來。 這讓本想戲弄一番的帝王也不免微怔,換上勸哄口吻,方才游刃也消了去,嗓音中夾雜情動喘息,“泄陽精多了,與修行無益?!獞丫恋鹊黄?,可好?” 言語似是安撫,又偏首在他唇角,落下極輕柔的吻,溫存是轉瞬便散。 十七覺得自己好似又瞧見了那簇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