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小ma不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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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王超飛了趟歐洲,回來還沒喘口氣,又馬不停蹄去了趟非洲,好不容易回到京城,還沒休息兩天,就讓衛瑜找上門來了。 衛瑜的青毛不見了,又染回黑色,還穿著一身板正筆挺的休閑西裝,王超看了頗有幾分不習慣,好好一個小流氓,冷不丁又變成了個乖兒子,成天變來變去,真不知道這廝都在想什么。 衛瑜晃了晃從王超的酒窖里“拿”出來的一瓶酒,笑嘻嘻地道:“小超,你有點兒好東西也不說拿出來和哥們兒分享分享,還藏這么深,要不是我眼尖,這寶貝還在窖里落灰呢?!?/br> 王超解開兩粒襯衫扣子,露出一點鎖骨和胸肌,舒服地坐到另一張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說:“我拿不拿不出來,你都能找到,那我何必再多費功夫。衛小瑜,你來找我有事沒,沒事哥還想睡會兒覺?!?/br> 衛瑜沒答他的話,而是別過臉,興致勃勃地看了眼他的中庭里養著的花花草草,他上回來的時候,這兒的花兒草兒的可沒這么熱鬧,王超哪有心思弄這些,都是管家打理,現在變得這么茂盛…… 衛瑜咧嘴道:“睡什么睡啊,大好青春都讓你睡過去了。我來你這兒,當然有事兒,你以為我成天閑著沒事兒干???” 他清清嗓子,說:“小超,我聽朋友們聊了個八卦,覺得很有意思,就來和你分享一下?!?/br> 王超皺皺眉,“衛小魚兒,你丫都快成八卦集散中心了,成天光琢磨著這些有的沒的?!?/br> 他說完,心中一動,衛瑜不是喜歡沒事兒找事兒的人,這家伙看上去吊兒郎當的不著調,其實猴精著呢,心眼比誰都多,別人一個眼神他就能琢磨出一大堆事,上回在俱樂部,他就已經話中有話了。 衛瑜知道他和顧嵐的事了?知道多少?誰走漏了風聲?冉含光嗎,不可能,冉含光不是多嘴的人,那就是老宅或者頂樓的用人?王超覺得不是,這兩邊的用人都在他們家做了許多年,都知道什么叫守口如瓶。那是他和顧嵐出去的時候讓人碰上了?可就算那樣,誰又能知道顧嵐從前是老頭子的人? 王超腦子轉得飛快,可面上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衛瑜聳聳肩,“超哥,你想讓我說,那我就說,不想讓我說,我就當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唄。我圖啥啊,還不都是為你好?!?/br> 王超看著他的眼睛,“有話直說,這兒就咱們倆人?!?/br> 衛瑜似笑非笑地低聲道:“有個姓孫的,兒子才四歲,在幼兒園叫一個女孩兒欺負地成天哭,死活都不肯再出家門。姓孫的氣急敗壞,放話說要是讓那個女孩兒和她媽再過一天好日子,他就不姓孫。有人去過女孩兒的家,你說巧不巧,我一聽,居然就是你這兒?!?/br> 王超想起來了,顧嵐走之前一段時間,他帶顧嵐去山頂上吹風的那天,他確實提起過,可他沒當一回事兒,沒想到這事兒現在還沒完。 王超淡淡道:“他們在我這兒住過,你知道?!?/br> “現在不在了?” “嗯,搬走一兩個月了?!?/br> “那個女孩兒,就是你meimei?” “是?!?/br> 衛瑜臉上的笑慢慢消失了,湊近王超,不悅道:“小超,你讓我有話直說,那你呢,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你要是沒話對我說,行,算我犯賤,不該管你這閑事,你愛咋咋地吧,我走了?!?/br> 他作勢要走,王超伸手把他拉住了,“哪兒來的這么大火?你想知道什么,盡管問?!?/br> 衛瑜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問:“你是不是和顧嵐睡了?” 王超冷著臉,半晌道:“……是?!?/br> 衛瑜讓他的話嚇得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他是在心里揣測過,可也僅僅只是揣測,沒有真憑實據,現在,王超親口把這話說出來,證實了這個最荒唐、最可怕的猜測,他頭嗡的響了一下,抖著手,去拿桌上的水。 這他媽的,瘋了吧?! “……小超,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你好,天底下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女人不還滿地都是?你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怎么就這么鬼迷心竅?你睡誰不行,非得睡、非得睡你老子的女人?你知不知道萬一要叫人知道了,對你的事業、對你的形象,會有多大負面影響?你以后怎么做人?我看你是真的鬼迷心竅了!那個顧嵐就有這么大的魅力,弄得你連倫理道德都不顧了?要是讓你外婆知道了,老人家不知道會多傷心!”衛瑜越說越激動,一把將杯子砸在桌子上,“砰!”的一聲,又突兀又脆生,衛瑜心中翻江倒海,恨不得抓著王超的脖子把他搖醒。 他話說得很重,王超知道,衛瑜都是為他好,可這事兒畢竟已經過去了,顧嵐搬走了,而且不僅不念他的好,還滿心厭惡、憎恨,他也徹底看清顧嵐是個什么樣兒的白眼兒狼,將來二人之間,勢必不會再有接觸,而過去的事,無憑無據的,誰還能再拿這事兒來整他? 王超輕描淡寫地安撫衛瑜一番,讓他把情緒平復下來,又向他保證,將來對顧嵐一定敬而遠之,衛瑜才肯放過他。 衛瑜對他的話不能說完全相信,可也沒別的辦法,他要是早知道這回事,無論如何都要拉住王超,現在木已成舟,說什么都晚了。 “姓孫的不是什么好東西,一定不會放過他們,你能眼睜睜地看著不管嗎?” 王超皺眉道:“我又不是救世主,管得過來么我?!?/br> 衛瑜半信半疑地看著他:“你不要敷衍我,我可不想眼睜睜地看著你進火坑?!?/br> “行了,老媽子,別瞎cao心了?!蓖醭话寻阉饋?,搭著他的肩膀帶他往外走,“哥還有幾瓶好酒呢,都給你丫帶走,看能不能堵住你這張絮叨的嘴?!?/br> 晚上,冉含光又給他發微信,問他明天要不要去玩兒滑翔,王超答應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超開車接上冉含光,向郊區的滑翔俱樂部駛去。 冉含光坐在副駕上,不住地扭頭看他,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喜悅,“你現在這么忙,一定要多注意身體,工作再重要,也沒身體重要?!?/br> 王超看他一眼,曖昧道:“我身體好不好,你最清楚?!?/br> 冉含光的臉一下子紅了:“你又瞎說?!?/br> 王超笑了笑,沒說話。換了顧嵐在這兒,一定不會臉紅,顧嵐可是在他車上摸著自己玩兒過的人,這樣的玩笑算得了什么。 二人玩兒了一整天滑翔傘,都覺得盡興,在天上飛的感覺真的太棒了,怪不得人類從古至今一直在苦苦探索飛上天空的方法。在天上,遠近風景都盡收眼底,風呼呼地吹在臉上,讓人覺得自己不是靠工具,而是肋生雙翼,靠自己的力量翱翔天空,讓人心曠神怡,想要引頸長嘯。 回去的路上,冉含光的臉還紅撲撲的,回味不已。 “下回,咱們可以一起去蹦極,我從小就想試試蹦極,那感覺一定特別棒!我自己一個人不敢,不過,和你在一起的話,我就沒有不敢的事兒了?!?/br> 王超道:“行啊,等我忙完了這一陣,帶你出去玩兒?!?/br> 冉含光頓了頓,說:“出去,是要出國嗎,小超,我沒法出境,我的護照不在我這兒……對不起啊,掃你興了吧?!?/br> 王超心里當然覺得掃興,一個個的,都是這樣,顧嵐要陪他的女兒,冉含光有他家里那一堆破事兒,沒一個爽快干脆的。 他看著前方的路,淡淡道:“沒有?!?/br> 生氣倒不至于生氣,王超在心里打定主意,出去玩兒還是要玩兒的,帶誰不是帶,又不是非哪個人不可了。 冉含光小心翼翼地看他臉色,覺得王超還是不高興了,所以接下來的路程,就更使勁兒說點高興的事兒,想讓王超高興起來。王超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想看他這么委曲求全的樣兒,還是和他談笑風生,把冉含光哄得又開心、又內疚。 吃過晚飯,冉含光擦擦嘴,不好意思地垂著眼睛,說:“小超,今晚去我那兒住嗎?……這些天,我很想你?!?/br> 他和王超差不多大,可看上去,還像個二十來歲的年青人,又青澀、又單純,一雙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王超,眼里只有王超。 王超的手越過餐桌,摸了摸他的臉,“屁股癢癢了?” 手指下的臉一下子燙了起來,冉含光抓住他的手,窘迫地道:“這是在外面,你小聲點呀,讓別人聽到了怎么辦?!?/br> “聽到就聽到,怕什么?!?/br> 說是這么說,王超還是把手收了回來,冉含光的臉太紅、太熱了,讓他擔心他是不是要爆炸了。他心里覺得奇怪,冉含光怎么這么容易害羞,在床上、床下都這樣,動不動就臉紅。 “那你,那你去不去呀?” 冉含光低著頭,白生生的脖頸在餐廳的燈光下顯得更柔潤、更好看,他一只手揪著餐巾,抓得都皺了起來,睫毛還一抖一抖的,襯著那張紅撲撲的臉蛋兒,看上去秀色可餐。 “我要說不去,你不得在這兒哭出來?” 冉含光哼道:“你把我當小孩兒啊,我就比你小一歲好不好?你不愿意就不去唄,我又沒把刀架你脖子上?!?/br> 王超挑挑眉,“去,怎么不去,我也想好好兒參觀一下你現在住的房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