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ma死掉了
會是個小alpha嗎? 骨架偏大的,所以才會這么吃力。 alpha先前留下的錢還剩下不少,顧軟拿它們除了基本的生活外,還到藥店拿了不少藥物。 溫和的,或許有用或許沒用的東西。 就當是營養費了。 顧軟并沒有多大的內疚,又或許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拒絕那些的條件與能力。 他最近老是夢見肖禁。 夢見他穿著制服,身上全是血。 夢見他在看見了自己朝自己揮手。 夢見他抱著一個小小的襁褓一臉傻笑。 夢見他看著自己,粗魯的撫摸自己的身體… “別動?!?/br> Alpha瞇著眼睛看著他,他用他那雙寬大的手掌捏著顧軟的脖頸。 銳利的犬齒在閃著冷冷的寒光。 Alpha湊近了他,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對方拍打在自己脖頸處的呼吸。 夢醒了。 omega一個人躺在床上喘著氣,雙腿間粘膩一片。 在那之后的人某一天,顧軟突然間見到了那個人的電話。 電話內容很簡單,只有一個時間和一個地址。 他說他想和他見一面。 還沒有等顧軟說話,電話便掛斷了。 顧軟穿了一件稍微厚實點的衣服,幾乎是早了半刻鐘趕到了約定地點。 另顧軟驚訝的是,那個人早就來了。 在看到顧軟樣子的那一瞬間,他顯得有些驚訝,但隨后表情又恢復了正常。 他示意顧軟坐下。 顧軟看著他,驚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仔細看過他了。 他比以前瘦了,看上去憔悴了不少,眼睛紅紅的有些發腫。 他應該討厭他的。 顧軟想,但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看著他這個樣子,心臟卻不停的抽疼。 兩個人坐在發涼的椅子上,久久的沉默。 最終,那個人開口了。 “孩子是那個alpha的嗎?” 他沒有看顧軟只是盯著他自己的腳尖,風刮過樹葉發出嘩嘩的聲響。 他的聲音嘶啞的厲害,像是感冒了,又想沒有。 顧軟低著頭,沒出聲。 他不應該會知道肖禁,他從來就沒有關心過自己,現在又是再演哪一出。 “肯定是吧?!?/br> 那個人有些苦澀的笑起來,“脖子上帶著頸套,抑制器噴的這么重,是想藏什么東西吧?!?/br> 都這么大月份了也沒見你去醫院檢查,你這家伙,從來就不聽我的話,從來也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過?!?/br> 他說著,看著沉默的顧軟,最終停了下來。 顧軟坐在一邊,手不停的發抖。 他在害怕。 他不知道這個人在干什么,但本能的害怕了。 他擔心他下一秒就會說出什么可怕的話來。 不要說了,求求你。 顧軟想起身,想逃離這兒,他想要離開。 母親還躺在醫院里,他得去探望他,他得走了。 那個人抬頭看著顧軟,他的眼睛里有一抹濃烈的揮散不開的情緒。 悲傷,無奈,痛苦,懊惱… 那些感情交織在一起,混雜著,翻滾著,就好像在流淚一樣。 最終,他閉上了眼睛,別過臉,不再去看顧軟的表情。 他扔給了顧軟一小疊報告。 薄薄的,用黃色的牛皮紙包好的,同意書與診斷書。 家屬經同意自愿放棄所有治療。 顧言,女,alpha,39歲。 于……確認死亡。 … … … 顧軟拿著那兩張薄薄的紙片,幾乎快要握不住它。 他的手不停的發抖,腦袋一片混亂,眼水止不住的從眼眶中流出。 她死了。 并且,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她早就死了,而他現在才知道。 “你…你為什么要放棄治療?” “為什么?” “你為什么不和我商量,你為什么都不告訴我,為什么?” “你怎么能這么自私,你…” 顧軟看著他,看著他那張到了現在也看不出有多少感情波動的臉。 “你難道就不會傷心嗎?她可是你的alpha啊…”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顧軟哽咽著,他幾乎快說不上話來了。 他擦拭著自己的眼睛,眼水卻源源不斷的從眼眶中涌出。 他看著那個人,質問著他。 為什么他會這么狠心,為什么他都不告訴自己,為什么他不找自己商量。 為什么到了現在他還是那么冷漠,那么的不近人情。 但那人只是靜靜的做在一旁,沉默著。 沒有辯解,沒有解釋,沒有反駁,什么都沒有。 他只是安安靜靜的,像個已經不在了的人一樣,呆在那兒。 顧軟已經快要說不出話了。 他快喘不上起來,腹部一陣陣的抽緊。 風越來越大了,體溫快速的流失,身體上和心理上的痛苦席卷著他。 omega絕望的捂著自己的腹部,那邊一陣陣的發緊,糟糕透了。 “夠了?!?/br> 那個人拿著東西站了起來。 “夠了?!?/br> 他看著顧軟,好像有很多話想說但又好像什么話都說不上來。 最終,他看著顧軟,聲音在冷風中微微發顫。 “后事什么的早就處理好了,你什么都不用管?!?/br> “有些東西過段時間我會寄給你的?!?/br> 他說著,轉過身,再一次看了顧軟一眼。 最終什么都沒有說,什么都沒有,只有呼呼的冷風。 他離開了。 像以前一樣,決絕,冷漠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