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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腳大亂,有人甚至猜:他會不會已被菲里奇收買,雙方合伙來坑他們的錢? 葉琬又看了幾把,就離開黃元,走到黃禮那兒。 黃禮比他大哥看著要瘦一些,也是黃臉,尖下巴,左眼灰不溜秋,是只義眼。 他玩的是廣式番攤。桌正中畫了個正方形,拿一把棋子撒下,用鐵碗扣住正方形中的棋子一頓搖,邊搖邊猜“4”的余數,有“1”“2”“3”“4”四種選擇。搖完,下注定,揭開答案。 黃禮眼光毒,別人看著一堆散棋子,他看著,全是數字,頃刻之間就數算出來,所以百壓百中。 葉琬換下一頭汗的荷官。黃禮瞇眼看了看她,有點輕浮地說:“小姑娘,你長這樣漂亮,當荷官,太可惜了。你要是輸了,賠我點什么好呢?” 葉琬笑說:“少耍貧嘴,我看你好運到頭了,不見得能再贏?!彼f話間,已經撒棋扣碗,搖了起來。 黃禮一看她動作,心里一凜,想:“倒不好小看這人?!?/br> 葉琬邀喝人下注。黃禮已看準碗下棋子數,篤定地壓在“3”上。一群人跟著壓“3”。 葉琬停手揭碗,拿了根鍍金棒子,當著眾人,四顆四顆,撥出碗下棋子。最后剩下兩顆棋子。壓“2”者勝。 黃禮拍桌站起,怒說:“絕不可能!你耍你爺爺玩哪!” 不等葉琬有所表示,菲里奇保鏢動手,一邊一個押著他肩,把他牢牢按定椅上。他們連日受氣,這下出手頗重,把黃禮疼得齜了齜牙。 葉琬拿出手絹,擦了擦臉上被黃禮噴到的口水,皺眉笑說:“贏了是理所當然,輸了就是別人使詐,黃二先生,這胸襟,可忒小了些。我當著眾人撒棋搖棋撥棋,若哪處動了手腳,你不妨當場指出,我剁了一手給你如何?” 她這話一出,眾人驚呼一片。 黃禮瞇眼,此時看她目光已然如臨大敵。他憋氣說:“這話可是你說的?” 葉琬一揚手:“在座諸位,都是見證?!?/br> “好,你再搖。我不信憑我這只眼,抓不著你的把柄?!?/br> 葉琬冷笑一聲,重新撒棋。 黃禮沉心靜氣,放出十二分注意力,如魚鉤鉤住魚唇般,死死盯住葉琬一舉一動。有一刻,他幾乎以為她小指要將外面一顆棋子撥進碗內,但最終指與棋未相觸碰。他心想:“她那番做作,不過要擾亂我。她以為我光注意她一舉一動,就忘了數碗下棋數了嗎?” 他冷笑著,將十萬泥碼一舉壓到“4”上。 葉琬陰沉沉看他一眼:“下定了?”黃禮被她看得心里發毛,又見這次竟沒多少人跟他下注,不免心虛。但他仍然逞強,說:“少羅嗦!” 葉琬揭碗,再次以金棒分棋。周圍人全替她捏一把汗,連黃禮心中也直打鼓,想:“她若輸了,難道真把一只手剁下來給我?” 葉琬自己卻似毫不擔心。她分到最后幾撥,唇角微挑,笑了一下。余數是“3”。 眾人大多松了口氣。 黃禮看看臺面,又看看葉琬,呆若木雞。他搖搖頭,喃喃自語:“這不可能,不可能,沒人的動作能逃過我的眼睛,絕不可能……” 葉琬對著自己的右手吹了口氣,笑說:“我這只手,可是神手。你要它,道行還不夠?!?/br> 在周圍稀稀拉拉的幾聲笑中,葉琬忽將身邊一名保鏢腰中掛的小刀抽出,“刷”一聲,亮光閃過,刀插入桌。 葉琬探過桌子,一手抓住黃禮衣領,將他拎到自己面前。她說:“黃二爺,你剛才說要當場抓我把柄。我說你能,我就剁我這只手給你?,F下我倒要問你:既然你不能,那你拿什么來賠我?我看,你這只眼不錯?!彼f著,另一只手就去摸黃禮剩下的一只眼。尖尖的指甲,戳到黃禮眼皮,嚇得他尖叫了一聲。 菲里奇的人都為葉琬鼓勁,墻頭草般的賭客們也開始偏幫葉琬,叫囂著要黃禮以一眼來賠。 黃禮信以為真,嚇得當場尿濕了褲子。 葉琬忙放開他,扇鼻說:“快拖出去,臭死了?!?/br> 眾人哄笑。 這時,另一邊又傳來黃至的嚎叫。 幾名賭場保鏢押著他往外走,他向空中揮舞拳腳,兀自不服。 葉琬見狀,就扔下黃禮,走上前問怎么回事。辛義興高采烈地答:“這人前幾日在輪盤賭上贏了我們一大筆錢。今日倒了運,把贏的全吐出不算,還添賠上不少,他就賴賬,說我們坑他?!?/br> 黃至看著像個癆病鬼,氣力卻不小,他撒潑叫說:“就是你們動了手腳。這規格的輪盤,我練了多少次了。球被側壁上哪個金屬擋板彈進輪盤,會落到哪個半區哪個格子內,都有規律。前幾天還好好的,怎地今天全不對了?” 葉琬正要說什么,忽聽黃元制止他三弟。黃元神氣不佳,但不像他兩個弟弟般狼狽。他走到黃至身邊,教訓他說:“即便人家換了新的輪盤,也無可厚非。你猜不準球最后的落處,是你本領不到家,怎能遷怒于人?”黃至一臉懊惱,不說話了。 黃元向燕兆青抱拳告辭,燕兆青笑呵呵地要他們有空再來玩。 黃元叫了幾聲“慚愧”,說:“是我們兄弟井底之蛙,看準霍廷佑走后,澳門無人,想不到,除他之外,菲里奇仍是臥虎藏龍?!彼戳搜廴~琬,“能否請教這位姑娘尊姓大名?” 葉琬笑說:“不敢不敢,我姓葉,單名一個琬字?!?/br> ×××××××××××××××××××× 當晚,菲里奇包了坤記餐室,為葉琬慶功。 燕翅寶硬被留下,坐了主位。葉琬和燕兆青一邊一個,陪坐在側。辛義、小包等人依職位高低列座。 葉琬今晚一戰,一舉成名,連餐室老板也聽聞了她的“豐功偉績”,特意為他們供上了一桌拿手私房菜。 一瓶瓶上好的葡萄酒滿著端上,空著端下。馬介休、鮑魚、大龍蝦、青州蟹、象鼻蚌、牡蠣等珍稀海味堆滿餐桌,轉而成為殘骸。 酒酣耳熱之余,燕翅寶忍不住發出疑問:葉琬贏黃禮,可說是神手有道,可她到底怎么贏得黃元和黃至呢? 葉琬笑說:“這個說穿了都不值一提。黃元主要靠聽骰,我連夜讓人把盅底換成一種特殊軟玻璃。我以前在上海的賭場看他們用過。我們這兒還沒有,材料也只一個英國人開的裁縫店中有,他都用來做襯衫領子和裙子腰箍了。我早前想著以后難保不會用到,是以跟他們打了招呼,讓他多進點這種玻璃,不想當真用到了。黃元看不出來,還以為盅盤沒變呢?!?/br> “那輪盤賭呢?” “輪盤賭賠率最高,也最難動手腳。這賭式從西洋傳進來。我跟幾個精于此道的外國人打探過。小球從側壁經壁上金屬擋板彈入里面輪盤,最后落到對應“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