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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死了,有個爹也和沒有一樣,活該她吃苦受罪?” 李念祖和李思琴都有些慚愧,“不,以后我們會護著小雨的,一定會護著小雨的?!?/br> 李思雨躺在白玉茗懷里,輕得像片羽毛似的。 白玉茗有心要幫這個可憐的姑娘,可別人家的家事,莫說她了,便是白熹在也未必有辦法。她只好一再交待李念祖、李思琴看在同父所出的份兒上多照顧李思雨,不要讓她吃太多苦,李念祖和李思琴都答應了。 白玉茗還要給沈氏拿飯呢,別了李家的人出來,心里悶悶的,便走錯了路,繞遠了。 等她從廚房拿了飯出來,看到路邊有個女孩子捧著個食盒在傷心的哭泣,仔細一看,竟然就是李思雨。白玉茗不由的火大,“方才你不是暈著的么?李念祖李思琴不是答應要照顧你的么?怎么這就出來拿飯了?” 李思雨認得白玉是破門而入解救她的人,忙放下食盒行禮,“多謝jiejie謝了我。jiejie,我哥哥jiejie待我還是好的,只是太太執意如此,怪不得她們?!?/br> 白玉茗扶起她,“那你哭什么???” 李思雨眼圈發紅,又想哭了,“我,我沒錢打點,廚房的人欺負我,拿到的飯是涼的……太太會打死我的……” 白玉茗在廚房給了賞錢,拿到的是熱呼呼的飯菜,她想了想,覺得自己比李思雨強多了,沈氏若吃了涼飯菜,頂多是罵她幾句,李思雨定會挨打。想清楚之后,她把她的食盒和李思雨的換了,“你拿我的吧,我這個是熱呼呼的?!?/br> 李思雨大喜過望,“多謝jiejie?!蔽只厝ネ砹税ちR挨打,道過謝,捧了食盒便跑了。 “可憐?!卑子褴钏加昴鞘菔菪⌒〉谋秤?,直嘆氣。 白玉茗把食盒捧回去,沈氏見她回來的又晚,飯菜又涼了,大發脾氣。白玉茗不好意思,“太太,我路不熟,迷路了,捧著個食盒繞了不知多遠才繞回來的,所以飯菜就涼了……”常嬤嬤不懷好意的瞅著她,“像七姑娘這樣的,若放到別家,不知打成什么樣子了呢?!卑子褴裉炷慷昧死钏加甑谋瘧K遭遇,心里正煩悶著,不像平時似的禮讓著常嬤嬤,不軟不硬的道:“白家不是別家。我爹爹一片仁愛之心,太太更是仁慈良善,若沒個喪心病狂的奴才攛掇,太太才不會因為件小事便罰我呢?!?/br> 常嬤嬤被白玉茗當面罵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紫,撲通一聲在沈氏面前跪下,“太太,老奴服侍了您幾十年,老了老了,被七姑娘這般當面罵,老奴還有什么臉面活著啊……” 常嬤嬤正哭訴得上勁,沈氏面沉似水,正要發作,瑞香自外跑進來,臉上也不是知是淚是汗,驚惶的叫道:“太太,不好了,驛站被不知哪里的兵給圍住了!” 白玉茗心里一沉。 “為什么要圍驛站?”沈氏也慌了,顧不上還在地上跪著大哭的常嬤嬤,趕緊問道。 “哪里的兵,哪里的兵?”常嬤嬤從地上爬起來,一臉驚駭。 瑞香直搖頭,“奴婢也不知道?!?/br> 白玉瑩也被驚動了,由侍女扶著躲到這里,“娘,七妹,聽說驛站被圍了?” 白玉格自外進來,“娘和jiejie們不用怕,和咱家不相干,是驛站里死了人,衛所來捉拿犯人?!?/br> 白玉茗警覺揚眉。 這不對!驛站里死了人,為什么不是官府拿犯人,而是衛所出兵? “什么樣的犯人啊,用得著衛所出兵?”白玉茗問。 白玉格也覺得不對勁,遲疑的道:“聽說是位知州之妻?!?/br> 第54章 爭競 白玉茗如被一瓢冰水當頭潑下, 渾身發冷,遍體生寒。 白玉格見她臉色瞬間煞白,心中一驚, “你怎么了?” “他們要害的人是我?!卑子褴鵁o助又憤怒, 嬌軀發顫,“他們要害的人是我!” 不用問了, 那個死了的知州之妻一定是郎氏。如果白玉茗不是憐憫同情李思雨, 跟李思雨換了食盒, 那現在死掉的人就應該是沈氏了!沈氏若死, 白玉茗一定會作為謀殺嫡母的犯人被抓起來, 等待她的會是冰冷殘酷和嚴刑、極刑…… 謀殺嫡母屬惡逆,十惡不赦的罪行之一,一旦犯下這樣的罪行,不僅會死,還會死得很慘! “誰要害你?”白玉格緊張得纂起拳頭。 “七妹,誰要害你?”白玉瑩也關切的問。 白玉茗臉白如紙,“那位知州之妻一定姓郎,她是被毒死的, 對不對?” 白玉格見她神色越來越不對, 心中慌張, 柔聲道:“好像是被毒死的, 不過這和咱們沒關系,你不用害怕?!?/br> 白玉茗含淚搖頭,“怎能不怕?我差一點兒便……”忽然想到一件事, 跳起來叫道:“快,快救人!李思雨危險了!” “誰是李思雨?”白玉格和白玉瑩異口同聲。 “小七你發什么瘋?”沈氏本就因為衛所包圍驛館的事煩燥,見白玉茗如此失態,更是不悅,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常嬤嬤還在為方才的事生氣,逮著了這個機會,哪能不數落白玉茗呢?忙趁機道:“七姑娘,不是老奴說你,在太太面前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br> 白玉茗沒有心思應付沈氏,更沒心情理會常嬤嬤,拉著白玉格便往外跑,,“快,咱們去救李思雨!她的食盒是我換給她的……” “什么食盒?李思雨是誰?”白玉格拉著她的手跑到門外僻靜處,停下腳步,急聲追問。 “李思雨是李知州家的庶女,嫡母郎氏要刺瞎她的眼睛,被我看到救了……她從廚房拿到的飯菜是涼的,我拿到的是熱的,我可憐她,換給她的……”白玉茗心急如焚,氣喘吁吁的告訴他。 白玉格臉色大變。 “你不去我自己去!我不能看著李思雨被我連累!”白玉茗見他呆呆的不動,便想要一個人往前沖。 白玉格一把拉住她,“不,你不能去,你去了便是送死!” “我不能連累李思雨,她已經很可憐了……”白玉茗奮力掙扎。 白玉格狠心咬牙,舉起手掌將她打暈,白玉茗軟軟的暈倒在他懷里。 “對不起,實在對不起?!卑子窀駶M心愧疚,低低的道歉,“可你真的不能過去,你去了就是送死,對不起……” 他正要抱起白玉茗回去,耳中聽得凄厲瘆人的嚎哭慘叫之聲,心中一凜,忙撕下中衣衣襟將白玉茗的耳朵掩住。 侍女木香一臉驚駭的自外進來,那臉色像見了鬼似的。 “何事?”白玉格沉聲喝問。 木香失魂落魄的,上牙齒和下牙齒真打架,“又,又死人了……那家不光太太死了,姑娘也被,被衛所的人當場亂棍打死……” 白玉格心突突叫,下意識的抱緊了白玉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