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1
她的反抗,將小燕桓揉入她懷中游走了一回。秦悅又羞又惱,想到他跟著那些秘戲圖學了諸多不正經之事,便是羞得無地自容。 她出神的一剎那,他的手指便撫上了她的唇瓣,秦悅腦中“轟”地一聲,如火器爆炸般嗡嗡作響。 “若是日后有了孩兒,行不得周公之禮,阿吾可還得多些法子與我玩耍?!毖嗷柑癫恢獝u道:“至于這幾日,家主雖不能動彈,阿吾卻要學著主動些。知道了么?” 秦悅紅著臉不敢看他,“天下男子盡如殿下這般露骨么?” “那是當然,若是沒有那些個情致……父精母血,你我又豈是憑空降生的?”燕桓笑道。 秦悅深呼了一口氣,“殿下莫要逼迫我,我一點一點地學,好不好?” 燕桓十分滿意,想要換個姿勢抱她,卻還是只能趴著。 馬車直接駛入明都正店的后門,而后在院中停穩。秦悅率先下車,然后小心翼翼地扶著燕桓下來。二人剛要上樓,卻見燕榕立在不遠處,林馥跟在他身后,正向他們看來。 燕桓招手道:“燕榕,還不來扶我?” 秦悅只覺燕桓放開了她的手,輕聲道:“給阿吾一刻鐘的時間,見過了故人便要上來陪我?!?/br> 秦悅果真覺得慶元王比從前大方了些許,即刻回應道:“好?!?/br> 林馥看著二人走遠,目光卻落在她右眼之上、烏發之下的淺淺痕跡之上,“他打你?” 秦悅搖頭,“是我自己不慎,磕傷了額角?!笨墒且幌氲剿绺赣H那般打過她,她仍是紅了臉。 林馥緩緩吐出一口氣,似釋懷一般,“小主公,你喜愛他嗎?” 秦悅盯著林馥的眉眼,掙扎了一番,最后卻仍是篤定地點了點頭。 “我從前總想著報仇雪恨,如今遠離故土,才知自己力不從心?!绷逐サ穆曇羟謇渲翗O,“我觀齊楚兩國之勢,日后少不得再次交戰?!?/br> 秦悅驚愕地抬頭,可是燕桓告訴過她,她所擔心之事皆不會發生,“若真有那樣一日,jiejie當如何?” “遲榮殺盡忠良,縱觀北齊境內,除了公何宇和上官浩,竟是無一良將能用?!绷逐サ溃骸拔冶阕戎詺Ы??!?/br> “可百姓無罪、軍士亦無辜?!鼻貝傔B忙道。 “數年來,我父以保衛故土為己任,卻又落得何等下場?”林馥反是笑道:“縱是百姓涂炭,軍士折損,也是遲榮登臨高位的代價,這些乃是他該承受的,非你我之過?!?/br> 話雖如此,可是…… 林馥還欲再多說,便聽閣樓之上有人刻意咳嗽了兩聲。抬頭望去,但見燕榕面有菜色,平素滿是笑意的雙眼多了血色,卻是一動不動正瞪著她。 “慶元王心思難察,小主公定要萬分謹慎?!绷逐ビ挚焖僬f道。 “jiejie日后如何打算?”秦悅連忙又問。 “我便是拼盡性命,也要手刃仇家!”林馥說罷,卻見樓上那人咳得更兇了,只得道:“我先回去,小主公徐徐上來即可?!?/br> 林馥正在上樓,忽然發覺自己忘了問小主公:慶元王既已知曉了她的身份,又打算如何以正妻之禮待她?她的名姓身份,尚存留贏都之內、皇室宗廟之中,難不成燕桓要教她一輩子無名無姓地生活? 不行,她不能放任小主公被一個男子花言巧語地誆騙! 林馥欲轉身回去,卻被來人捉住手腕道,有一道聲音帶著怒氣,“上一回的事情忘了不成,明知她是皇兄的女人,你還這般執迷不悟做什么!” 林馥微微驚訝,對上燕榕赤紅的眸子,卻見他罕見地發了火,磨得牙齒咯吱作響,“你隨我走,今后再也不準見她!” 她便是連自己的身份也不得言說,又如何同燕榕解釋?林馥只得垂首道:“抱歉,我不會再似先前那般魯莽,害得你兄弟二人反目?!?/br> “我豈會懼怕與他反目!”燕榕攥著她不肯松手,“他為人陰險,不擇手段,我怕他對你下狠手!” 林馥掙扎了一番,卻不及這人莽夫似的用了蠻力,一路被他連拉帶扯,回不了頭。 待到一行人落座,唯獨不見齊贏,燕桓只道是梁使大人實在繁忙,便教小二開始陸續上菜。 這明都正店,便是連傳菜之人也是窈窕女郎。但見那些女子各個寬衣窄袖,淡妝于面。世人只道女子嬌弱,行軍打仗自是不成,可若是換做這般場合,女子卻更勝男子。 且不說秦悅從前極少出宮,便是時常外出的林馥也只得扮作男兒裝束。若真是贏都貴女出行,少不得一番細細修容,錦衣華帶,而后以團扇遮掩了容貌,不得被人瞧見。 秦悅此刻才明白,從前所說南楚女子素來不輸男子,說的并非是女子爭鋒朝堂,劍指春秋,而是這城中的女子,不論學識深淺、相貌幾何,皆能憑借一己之力謀生。有了謀生的手段,又怎會需要攀附男子而生?北齊女子的容貌、秉性,素來為列國之最,可嫁人之后,除了倚靠夫家,竟是沒有半分自立根本。 燕桓曾經評價她是贏都嬌花,離開了千里沃野,便是連洗衣煮飯也不會。因而她只得從一片沃野移植到另外一片沃野之中。白薇何以敢一人獨行,何以敢于脫離御賜婚姻?皆因她能獨自存活于世上的任何角落。 燕桓只見身側的小姑娘一動不動地發呆,眸子里似是要燃起火來。他于桌子下摸到她的手,輕輕揉捏著她的掌心。 一行傳菜女郎女郎一邊搖曳生姿地將盤碟置于桌上,一邊陸續報菜名。 鵝鴨排蒸、荔枝腰子、羊頭簽、金絲肚羹、盤兔、洗手蟹…… 秦悅亦是反手握住了燕桓,只是一雙眼未曾落在他臉上,反是要落入那一道一道、熱騰騰地菜肴里了。 不消一會兒,餐盤便是擺滿了足足一桌。為首的女郎滿面帶笑道:“若是諸位貴客有何吩咐,喚我便是?!闭f罷卻是退到了門外等候。 眾人正待動筷,卻聽樓下一陣女子嬉笑之聲,伴著銅鈴叮當,手鼓敲打。聽這動靜,倒似是上來了一隊伶人。 及至那聲音近前,守在門外的女郎卻是歡喜道:“齊家公子可是有些時日沒來了。!” 但見那女郎引著齊贏入內,又帶著三五妙齡女郎坐在一旁的交椅之上。她們有的懷抱琵琶,有的腕系銅鈴,有的手捧小鼓。 秦悅從未見過這些事物,只聽燕桓在她耳邊道:“此乃助興的伶人,我用膳之時不喜歡旁人看著,可齊贏……果真是風流做派不減當年?!?/br> 秦悅不由望向白薇,卻見她只是抿唇而笑,并不介懷,可秦悅卻覺得,白薇這般模樣,反倒是心上不快。 齊贏不偏不倚,恰好擠在白薇身旁坐下,因著來得晚了,以茶代酒賠禮道:“這幾位乃是花茶坊的姑娘,今日特意來為我等助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