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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在她的耳畔的門板之上,左手順著她的側臉一路向下,觸摸她水潤的唇瓣,劃過她尖俏的下頜,而后緩緩落在纖細的粉頸之上。 秦悅明顯感覺到,他的五指在她的喉間緊了緊,仿佛一個用力,就會扭斷她的脖子。 她緊張地吞咽著口水,他的手指停頓了片刻,繼而撫上她的肩頭,順著平滑的手臂溫柔向下。他的指端在她的腕上輕輕摩挲,他掌心溫熱,每拂過一處,便令她的體溫上升幾分。待他捏住她小巧的指尖,秦悅已經熱得雙頰發燙。 她沒有逃避,沒有抗拒,亦沒有躲閃他的觸碰,燕桓盯著她閃爍的眸子,“本王很滿意?!?/br> 秦悅不明所以,她早已雙頰通紅,卻是愈發不敢動彈。 他執起她的手,垂眸道:“瘦了?!?/br> 秦悅不知他是在自言自語,亦或是在問她,只得坦誠道:“餓了數日?!?/br> 他的眸子里染上了笑,“玩夠了?” 秦悅點頭,“夠了?!?/br> “是誰里應外合,放你出府?”他又問。 秦悅抿著唇,不說話。 “白薇還是……”他的聲音沉了沉,“顏柳?” 秦悅只覺心中似是放了一張小鼓,正有人“咚咚”地敲個不停,顏柳此番替他們打點一切,乃是天大的恩情,她怎能恩將仇報? “是……我自己?!鼻貝偮牭阶约旱穆曇粼陬澏?。 “是么?”燕桓冷笑一聲,顯然不信。 “府上煩悶,我便想著出來游玩一番,哪知在白水河遇到了???,被劫掠到了伏龍島?!鼻貝偺а劭此?,眸中淚光閃閃。一想到她暈船嘔吐了幾日,而后又是食不果腹,她真的想哭,“我每天都在想,殿下什么時候能來接我?!?/br> “想我?”燕桓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的眸子,明知道她在撒謊,可是這樣的謊話,他喜歡聽。 秦悅咬了咬牙,“想?!?/br> ☆、伏龍海島 “上午在岸邊曬太陽,倒是愉悅得很?!彼⒉徽J為她想隨他回去,譏諷道:“竟是樂不思蜀了?” 秦悅暗叫糟糕,她哪里料到自己逃離了連江城也躲不開這陰魂不散的小閻王。如此一來,哥哥假意逢迎伏龍島主一事,會不會被他看穿? 燕桓仿佛看到她的唇角抖了抖,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似是在掙扎,又似是妥協。她分明想反抗,卻還要假裝順從。這般的小小人兒,心倒是很大。 秦悅靜默了許久,卻是“嗯”了一聲。 果真是樂不思蜀了,他的小阿吾何時變的這么大膽?燕桓沉聲道:“理由?” 秦悅知道,慶元王殿下最喜愛的,莫過于她的乖巧、順從、以及她對他無處不在的取悅??纱颂幨遣皇撬牡乇P,這里是東臨海域的伏龍島??!縱是二人同在此處,她也是堂堂正正的島主親眷,他不過是暗處見不得光之人,若是今日不能硬氣一回,出了島焉能有活路? 秦悅眨了眨眼,索性揚眉道:“阿吾每每見到殿下,既害怕,又害羞?!?/br> “理由?”他饒有興致地聽。 “阿吾每日殫精竭慮,挖空心思地討好殿下??墒堑灿幸稽c小錯便會遭受責罰,是為害怕?!鼻貝偰抗忾W爍,說著說著卻是不好意思起來,“入了夜……還要被殿下一番欺辱,是為害羞?!?/br> 燕桓不由想起那一夜,鬼知道他為何剝了她的衣衫。她不過是個未經人事的清白少女,他的行為的確是沖動了些。待他心緒漸漸平穩,再想同她說會上幾句話,卻見她已經睡了。哪知第二日一早,這負氣的小東西居然逃了! “篤篤篤?!?/br>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在身后響起,秦悅驚得身子一顫,就要遁逃。 眼前之人身形一晃,一只手托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背,立即將她抱了滿懷,使得她不能動彈。 門外的聲音滿是自責,“是我?!?/br> 燕桓俯首,唇瓣貼著她的側耳,吐出灼熱的氣息,“說話?!?/br> 秦悅一時間驚慌失措,她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千萬不能教哥哥看見他們這個樣子。她穩了穩心神,卻是壓低了聲音道:“哥哥……” “方才是我唐突了?!蹦鹃T之外,公何宇長身而立,他不知該如何向她解釋。她那么小,卻為了他不得已與燕桓周旋。當他看到她臂上的守宮砂,險些興奮地跳了起來,原來她與那人之間,并非他想的那樣。他下意識地吻上那一點小小的朱紅,那是承載著他所有喜悅的一抹亮色。 可是他沒有想到,她竟懼怕到奪路而逃! 公何宇等了許久,只聽屋內的聲音有些沉悶,“我想休息一會,哥哥請回吧?!?/br> 秦悅說罷,后背早已冷汗涔涔。 門外之人站了一會,腳步聲越來越遠。她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門外那個走了,屋里這個更難對付…… “拒之門外?”燕桓的氣息拂過她的肌膚,似是在笑,“阿吾真是狠心?!?/br> 秦悅自從見到這位活閻王,已經是萬念俱灰,躲了躲不得,逃也逃不掉。她索性生無可戀地伏在他的胸口,不說話。 “繼續?!彼麉s低聲命令道。 “什么?”她抬眼看他。 “我說繼續?!彼嗟皖^看她。 秦悅這才想起,專斷獨行的慶元王殿下,竟是認認真真地聽她這個奴婢數落了半天,甚至此時此刻,居然還有些意猶未盡? 慶元王殿下真是難得的好興致! 秦悅盯著他波瀾不驚的眉眼,聲音卻越來越小,“阿吾在府上的這些時日,雖然不愁吃穿,但是……尊嚴全無?!?/br> 尊嚴?他的表情陰郁了幾分,“你要怎樣的尊嚴?” 秦悅暗自揣摩燕桓的心思,他面上看似陰霾,但眼睛卻是一直鎖住她,說明他想要聽她繼續說。 她想要說的太多,譬如,她不想在人前與他過度親密,也不想在夜里被他那樣奇怪地對待,就算是他要親近于她,至少也要她愿意,“殿下明知道,阿吾不是輕浮的女子,也不是乳娘……” 秦悅說罷,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臉色。 燕桓沒有說話,只是將她往懷里按了按,埋首在她的頸窩,低低地笑出聲來。秦悅神色恍然,她與他相處的這些時日,還從未聽他這般笑過,難道她的樣子很好笑? “沒有人敢這樣對本王說話?!彼穆曇粢嗍菐еσ?,“可是……阿吾不喜的,本王都喜歡?!?/br> 秦悅心上一涼,再也不想搭理眼前之人,算是她平白醞釀了一番情緒,可在他眼里卻如笑話一般。 “我予你的,你便要學著喜歡?!彼^續道。 究竟是個霸道無理的,秦悅的眼珠兒轉了轉,并不回應他。 “來日方長?!毖嗷革@然不曾打算接納她的建議,“阿吾可以慢慢地學?!?/br> 當他松開她腰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