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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計?!?/br> 岑王便立馬讓新掌柜去喚了伙計來問話。 伙計們面面相覷,一個機靈點兒的上前道:“回這位爺的話,王掌柜的很少提老家邊兒的事兒?!?/br> 岑王妃一直跟著岑王,之前倒是沒有出聲,這會兒聞言當即便笑了:“喲,這是連人家根兒在哪兒,都沒辦法知道了?” 王寶琴和蕭玉澤原本是同鄉,但后來蕭玉澤身死,岑王妃害他的時候,將他所有的檔案登記都給毀了。即便能通過王寶琴,知道蕭玉澤的老家地點,這也不是好找的。 所謂同鄉,同居一州甚至一縣也能說是同鄉。 這要追查下去,哪有那么容易? 岑王豁地轉身,盯著岑王妃像看殺父仇人似的:“都是你這個賤人?!?/br> “我是賤人,您不也賤嗎?這么明擺著的人家躲著您呢,偏您上趕著,熱臉貼人家冷屁股?!?/br> 岑王抬手想跟她動手,岑王妃的手便也按在了腰上,只要岑王敢打她,她就敢抽鞭子跟他在大街上干起仗來。 反正臉已經丟光了,再丟也沒關系! 新掌柜看著這對貌合神離、劍拔弩張的夫妻,苦哈哈在一邊兒道:“兩位貴人,小店小本經營,可經不起折騰啊……兩位貴人可憐可憐妾身,東家要知道妾身剛接手鋪子就出了事兒,妾身可要丟差事了……” 岑王妃冷哼一聲:“當本王妃付不起你這點兒賠償銀子?嚎什么!” 岑王卻眼前一亮:“對,對,你這是榮郡王妃的鋪子吧?” 新掌柜吶吶點頭,岑王便當即要往榮郡王府去。 岑王妃幾步挪到他跟前擋住他的路,陰沉著臉道:“怎么,你要去榮郡王府尋你那好弟弟弟妹?” “讓開!” 岑王話也懶得同她說,現在他心里最著急的事,是要知道蕭堂的下落。 岑王妃抱臂冷笑著對他說:“我就不讓,你奈我何?” 岑王心急如焚,當即也顧不得其他,揚手就朝著岑王妃打去。 這對尊貴夫妻在大街上,又上演了一出全武行,周圍商鋪的掌柜伙計、出門采買的行人盡皆都是看客。 岑王夫妻已經顧不得御史在此之后會怎么上書抨擊他們了,吵架、打架已經成為了這對夫妻的常態。 岑王再次被岑王妃揍了個鼻青臉腫,岑王妃也沒撈著好,腰部被岑王揣了幾腳,走路也不利索了。 但到底岑王妃這舉動,又讓蕭家兄妹逃離的時間,增加了一天。 第二日岑王一大清早就堵在了榮郡王府的門口。 劉桐還沒去刑部點卯,得知岑王來了,倒也不攔著,讓人請了他進來。 常潤之詢問到岑王妃并沒有跟著來,便也不耐煩去見岑王這個瘋子。 她叮囑劉桐道:“他那思維想法咱們跟不上,你別被他帶著走,趕緊把他打發了了事?!?/br> 劉桐笑了笑,道:“放心吧?!?/br> 通報聲剛過,岑王便虎虎生風地跨進門來,不待劉桐與他問好,劈頭蓋臉就問道:“九弟,九弟妹在家吧?我有問話她?!?/br> 劉桐悠悠喝著茶:“六哥有什么話就問我吧?!?/br> 岑王煩躁道:“與你有什么可說的,我——” 話音頓時頓住,岑王仔細看了劉桐一會兒,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這事兒你也知道對吧?是你幫蕭家兄妹跑的對吧?” 劉桐并不否認,點點頭道:“六哥坐?!?/br> “坐個屁!” 岑王火冒三丈,幾步跨前揪住劉桐的衣襟,罵道:“我好不容易同那潑婦周旋住,你可倒好,在背后拆我的臺,看我的笑話,是吧?!” “六哥息怒,且聽弟弟一言?!?/br> 劉桐握住岑王的手腕,不慌不忙道:“六哥先坐吧,你這樣,咱們兄弟也不好說話不是?” 岑王憤憤放了手:“我看你能說出個什么花兒來?!?/br> 劉桐微微一笑,示意仆人上茶,一邊道:“六哥對那蕭堂的心思,弟弟不是不知道??墒橇缒阋驳孟胂氩皇??人家可不愿意吶。再者,他們蕭家,可就只剩下這么個蕭堂還能傳宗接代了,六哥你要是把他收了,他們家不是斷后了嘛?!?/br> 劉桐閑適地撥了撥茶碗蓋:“蕭堂想走,就讓他走得了,過個幾年,他娶妻生子了,對列祖列宗有個交代,六哥你再出現,不是順理成章的事嘛?到時候,他要是知道這些年,六哥你一直沒放棄找他,估計他還會感動,心甘情愿地跟了六哥。六哥你說是不是?” 岑王摸著下巴,顯然對劉桐的說辭動了心。 第三百三十九章 奏對 岑王尋人的動靜依舊沒有停下來,但顯然比之前的急切要緩和許多。 對岑王妃,岑王的態度也從原來的激進,變成了漠視。 岑王妃始終不肯放過岑王,哪怕要和他一輩子糾纏,她也無所謂。 常潤之不知道該說岑王妃是癡心好呢,還是頑固不化好。 就連岑王妃生母長樂長公主也勸過岑王妃和岑王和離,岑王妃硬是不肯,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堅持什么。 常潤之私下里悄聲問過劉桐,岑王妃是否知道她曾經懷過的那一胎小產,與岑王有關。 劉桐道:“應當是不知道的吧……” “你說,要是她知道了,會怎么樣?” “這個……” 劉桐也不好說,只能道:“他們夫妻腦子里想的,和咱們不一樣,這些事兒,咱們還是別摻和的好?!?/br> “我看岑王的腦子也都有些廢掉了,你敷衍他那套說法,他竟然肯信?!背欀畵u頭嘆道。 劉桐笑說:“這不是好事兒嗎?他肯信,總比不肯信要簡單多了,不然還不知道他要如何煩我呢?!?/br> 劉桐最近的事情多,修訂新典工作繁重,他也不耐煩管岑王那點兒破事兒。 有關岑王府的流言漸漸平息了下來。 泰昌帝自登上帝位,一直在勵精圖治。但他不是一個沽名釣譽的帝王,不會像歷任帝王一樣,上位之初就要顯示其能力卓絕而辦幾件驚天大案,或為顯示其勤政,而宵衣旰食,置龍體健康于不顧。 他是在朝時理政,不在朝時,如何放松如何來。 言官們對此有些看不上眼,但畢竟泰昌帝治國沒有絲毫懈怠,也沒有犯過任何差錯,所以御史們捏著這一條,總要等到有實例之后,才能出言勸諫。 泰昌三年初,朝堂平定。 劉桐作為榮郡王,主理刑部,在調審刑部各陳年舊案、疑案的過程中,他潛移默化地開始調整刑部職權。一年下來,刑部諸人也看出了劉桐的意思。但到底劉桐還沒有做出將刑部各官員削官降職的事情來,所以大家也只是私底下揣測,有人甚至誅心地認為,榮郡王這是在總理刑部職權。 劉桐倒也不管大家如何議論,待時機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