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2
一番話的深意了。 是啊,相貌如此出眾,又如何能留得了清靜日子過? 可惜前幾年蕭堂還小,岑王尋到她,她見岑王只有對舊人親人的照顧并無其他旖旎心思,便放松了這種擔憂,乃至現在…… 王寶琴頗有些悔不當初。 “姑母……”蕭堂懇切地勸道。 王寶琴抹了把臉,還是想再試一試。 她道:“你且再等兩日,我去尋個人,看能否有其他方法幫你?!?/br> 王寶琴能尋的,也只有常潤之了。 她上門的時候,常潤之正在教陶陶認字。 陶陶學得慢,但很認真,小手在常潤之特制的大字本上,照著描紅的筆劃一下一下地寫著。 聽聞王寶琴上門,常潤之便知道是為了蕭堂的事。 她想了想,還是讓人將陶陶送到貴太妃院子里去,讓王寶琴進了來。 王寶琴見她便下了跪,說了蕭堂因承受不住鄰里嘴里的閑言碎語,也怕岑王真的將他當做了女人一般褻玩,所以打算遠遠出逃的事。 常潤之端坐著看著她的發頂,良久才問道:“你到我這兒來,是想求我幫忙?” “奴婢自知奴婢沒有這個資格,可……奴婢沒有其他的法子了?!?/br> 王寶琴抬頭懇求地看著常潤之:“王妃菩薩心腸,求王妃幫奴婢想想轍吧!蕭堂他并不愿意委身于岑王,更怕岑王妃對他下殺手……” 王寶琴哽咽道:“當初玉澤的遭遇,奴婢不想再見到他侄子遭受一回了?!?/br> 常潤之很是無奈,只能道:“既如此,你讓他逃了便是,出了京城,天大地大的,岑王還能找著他不成?” “可是……央央還在奴婢身邊啊,岑王找不著蕭堂,萬一……” 是啊,岑王雖說對蕭玉澤有真情真心,可這些年來,也從來沒有因為蕭玉澤死了就為他守身。岑王可是個男女通吃的人,難說他不會在見不到蕭堂之后,將目光轉移到蕭央央的頭上。 如果蕭堂與蕭玉澤有六分像,那蕭央央和蕭玉澤就有四分像。六分像的人不見了,注意到四分像的人可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常潤之覺得自己頭更疼了。 王寶琴無功而返,但因為常潤之并沒有說死不幫她,所以她還留存一分希望,打算第二日再去一趟。 劉桐今日審查了參照新律令設定的律科條目,新律修訂的工作進展順利,他心情不錯,回府卻見常潤之愁眉不展,不由好奇。 陶陶倒騰著小短腿兒撲到他褲腳,劉桐伸手將她抱起來,親了親她粉嫩的小臉,問她:“陶陶今天乖嗎?” “乖,乖?!?/br> 陶陶沖她咧嘴笑,愛嬌的小模樣讓劉桐疼愛得不行。 劉桐輕輕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坐到常潤之身邊,問常潤之道:“陶陶今天乖,你怎么瞧著不開心?” 常潤之努了努嘴:“還不是你那好六哥惹出來的事兒?!?/br> “六哥?岑王?”劉桐把陶陶放到自己腿上,訝異地追問道:“他怎么了?” “他對蕭堂緊追不舍,岑王妃總會有忍不住,對蕭堂下殺手的那一天?,F在蕭堂想逃,王寶琴求到我頭上?!?/br> 常潤之揉了揉額頭:“你說這事兒怎么辦?” 劉桐無語了一陣,方才道:“那就讓他逃唄,還能怎么辦……” “逃了之后呢?岑王找不著人,能不去尋王寶琴的麻煩?她家里可還有個蕭堂的meimei,也是容貌出眾的?!?/br> 說到這兒,常潤之就難免抱怨:“你說你那六哥什么毛病,害了一個蕭玉澤不夠,還要害人家蕭家兄妹?人家又不欠他的?!?/br> 劉桐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雖然他也覺得岑王的做法太不堪了些。 “如果要杜絕后患的話,也只能讓王寶琴帶著蕭家兄妹一塊兒逃了?!背欀攘丝诓?,輕聲道:“這樣,岑王找不著人,岑王妃當然也不會把人找回來,就讓他們夫妻倆斗吧?!?/br> 常潤之嘆了口氣:“這世道,害人的人囂張得不行,旁人卻要因為害人之人生出的那些心思,遠走他鄉。果真是權勢用處大,讓人忌憚。這還真是諷刺?!?/br> 劉桐無從辯駁,只能道:“你也別上火,寶琴姐是真想舉家出逃,大不了我幫著些就是了?!?/br> “岑王要是知道你幫人出逃,不得尋上咱們府門來,找咱們算賬?”常潤之斜睨他一眼:“我是不怕他們鬧騰,就是想到以后沒個清靜日子過,心頭不爽快?!?/br> 劉桐頓時笑了:“我也不怕他們呀,這陣子他們鬧得皇族面上無光,皇兄也惱了他們了。我幫蕭家,六哥是會生氣不滿,六嫂估計倒是要謝我。更何況,我這樣做,你心里不是也暢快些嗎?不然要真見著六哥他們對蕭家做了些什么,你可得后悔莫及的?!?/br> 第三百三十八章 干仗 劉桐向來是個行動派,既然說了要幫蕭家一把,自然不會拖到事態更加復雜的時候才幫。 當天晚上,他便派了人去帶王寶琴和蕭家兄妹,連夜將之送出了城。 岑王最近被岑王妃一直緊盯著,兩日時間沒有去尋蕭堂說話,等他好不容易抽了空往蕭家去,卻發現蕭家已然人去樓空。 得知消息后迅速追來的岑王妃叉腰大笑:“你倒是把人當眼珠子呢,人家可瞧不上你!” 岑王惱怒非常,當即把蕭家周圍鄰里都給親自問了一遍。 蕭家居住的地方,就在王寶琴管的鋪子后面巷子里。因為王寶琴之前也擔心蕭氏兄妹容貌出色,怕遭到地痞流氓的打擾,所以很少和周圍鄰居串門子。 后來雖說鄰里知道他們家與皇親貴胄有那么點兒關系,想來和王寶琴巴巴交情,但都讓王寶琴給打發了回去。 如今岑王親臨上門問人,鄰里自然是一問三不知。 說得最多的就是,“我家和他們家素來沒有往來的,這位貴爺不如到旁家去問問?!?/br> 旁家也是這般說。 問遍了整個巷子,才有個鄰里戰戰兢兢道:“他們基本上不和咱們往來的……貴爺要問,倒不如問問他們家那位夫人的主家,聽說那位夫人是鋪子掌柜的,興許鋪子東家知道他們的行蹤呢?!?/br> 岑王是一時著急,所以亂了分寸,聽人這么一說,頓時豁然開朗,當即帶著人前去前頭街上尋那家鋪子。 劉桐既然要幫人逃,自然要幫人幫到底。常潤之這個嫁妝鋪子,已經臨時調了人來了。 岑王火冒三丈地問她前掌柜的去哪兒了,新掌柜帶著笑畢恭畢敬地道:“回爺的話,咱們前掌柜說要帶著兩個孩子回鄉祭祖,前兩日就走了?!?/br> 岑王心下微松,又問道:“他們老家在哪兒?” “這……”新掌柜頓了頓:“爺這不是為難妾身嗎?妾身一個新掌柜,與前掌柜也不熟。倒是可以問問從前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