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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尤溪問。 任澤抓住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攥得緊緊地,捏得她生疼。 “尤溪,聽完之后,不要激動,答應我?!?/br> “到底什么事!你快說!” “包子……死了。董藝送醫院的時候,沒搶救過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最后一句,不要打我! 我對不起包子! 第82章 監控 “你在說什么?”尤溪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怎么可能!它不是好好地在家嗎,家里還是密碼鎖,他怎么可能跑的出去!” 任澤雙手捧著她的臉,額頭和她的死死抵在一起:“董藝說,在天臺找到的它,被人砍了很多刀?!?/br> 尤溪的眼淚唰地就流了下來,大滴大滴地砸到沙地里。 喉嚨里像堵了一塊棉花,怎么樣也說不出話來了。 金占岐已經叫停了錄制,走到他倆面前:“先回國吧,把事情查清楚?!?/br> …… D市國際機場。 抵達已是深夜。 董藝看見任澤高大的身影,摟著那個戴著口罩都遮不住眉目憔悴的女人從通道走出來的時候,早就腫起來的眼睛又忍不住熱淚盈眶。 “溪溪……”董藝沖過去一把抱住她。 “別哭了?!彼燥@沙啞的聲音響起來,同時伸出手輕輕拍拍她的背,“走吧?!?/br> 另一個清越的男人站在一旁,尤溪也點點頭和他打招呼:“何總,你也來了?!?/br> 任澤沒有見過何潤彥,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這人是金石影視的總裁,和他視線交匯算是打了個招呼。 何潤彥指指董藝:“她今天被嚇得不輕,陪她過來?!?/br> 事實上,從董藝發現包子在天臺之后的所有事,何潤彥都有參與。 四人上了何潤彥的車,董藝開始詳細地給他們講事情的經過。 “今天上午我沒工作,就說去看看包子,順便幫他添點玩具什么的,結果我進屋之后,第一眼就只看到一灘血,并沒有包子的身影?!?/br> “后來我注意到地上有一點點血跡,就跟著血跡走到了天臺,一打開門,我就看到包子躺在天臺上,已經快要不行了?!?/br> “眼睛也被刺瞎了一只,就一直躺在那里出著氣。就像……就像是在等著主人回來見它最后一面一樣?!倍囉诌煅柿?,“結果它還是沒等到,只等到了我?!?/br> 尤溪窩在任澤的懷里,沒有說話。 她閉著眼睛,睫毛止不住地顫動。 是什么樣的人,才可以這么殘暴,對一只狗下這樣的狠手?;蛘哒f……原本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如果當時在家的不是包子,而是自己…… 想到這里,尤溪不禁背脊發涼。 任澤一邊聽,一邊思索,摟著尤溪開口:“兇手怎么進門的呢?家里是密碼門,我上崗之后,密碼又改了一次,前面的助理沒人知道,又是獨層公寓,沒有鄰居。知道密碼的就我們三個人?!?/br> 董藝搖搖頭:“那會是誰?!” “回去看看就知道了?!?/br> …… 車停在尤溪小區不遠處的寵物醫院前,包子的尸體現在就在這家醫院里面擺放著。 也因為這是尤溪的狗,醫院破天荒地一直營業到現在,也沒有對包子的尸體進行什么處理,亮著燈等著尤溪來。 下了車,尤溪卻一直站在玻璃門前,雙手緊緊攥在一起,就是不朝里面邁一步。 任澤握住她的手:“進去吧?!?/br> “我到現在,也不愿意相信包子就那么慘的死了?!庇认獢Q開他的手,漆黑的夜里,寵物醫院慘白的光映在她的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但是它的尸體就在里面,走進去,它真的就死了?!?/br> “我明白,我也很難過?!比螡晌罩⑽⑵鸱募绨?,“我會把殺它的那個人找出來,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F在,先去好好地給包子道個別吧?!?/br> 良久,她點點頭,抬腳走進去。 院長站起身來,正準備開口說點什么,跟在尤溪后面的任澤沖他搖搖頭,最終,院長也只說了一句:“尤溪小姐,請跟我來?!?/br> 包子還留在搶救臺上,嘴巴微張,粉紅的舌頭沾著已經發黑干涸的血伸出來,耷拉在cao作臺上,它死前不知道經歷了多么大的痛苦,才會連嘴巴都閉不上。他灰色的毛發,上面也全部都是血,平時高高翹起的尾巴,現在也僵硬地夾了進去,和它凝固的血液一起,維持著這樣僵硬又不高傲的姿勢。 它的兩只前爪,也被無情地剁走了,血洞洞的,觸目驚心。 尤溪伸出手,從包子的眉心,一直摸到它的腦袋上,像平時在家里,它沖到自己懷里瘋狂舔著自己的時候,自己揉著它的頭一樣。 它的一只眼睛還是血rou模糊的,另一只眼睛死死地睜著,怎么樣也閉不上。 這只狗啊,明明幾天前還在家里面上躥下跳地鬧騰呢,自己身上穿的這件衣服,還是收拾行李的時候被它叼出來甩到過地上的呢。 那個時候,它一直咬著自己的褲腳,舍不得自己走,是不是已經預感到了那是它與自己的最后一次見面了? “包子啊,”尤溪聲音一出就哽咽了,“其實你不用那么認真看家的,刀來了都不知道躲,你這傻狗?!?/br> 尤溪再也繃不住了,趴在包子的臺邊,失聲痛哭。 “你說我才對你好了多長時間啊,我還沒有帶你一起去芬蘭和其他狗狗拉雪橇,這個城市也沒有雪,你還沒有在雪地里跑過呢,一屋子的你的玩具都還沒玩夠,怎么就舍得走了呢?”她抓著它早已經冷透的耳朵,低低地說著,聲音哽咽又壓抑,像是被扼住了喉嚨那樣,“都怪我,不把你送去托管那里,都怪我!” 任澤的喉嚨也硬得發緊,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通紅著雙眼,張開骨節已經捏得發白的手掌,輕輕揉了揉尤溪的頭頂。 從始至終,他也沒有仔細地去打量包子的尸體——越是看,他就越是想把這么多刀,親自刺進那個下如此狠手的人身上。 人為什么會這么可怕? 他揉揉眼睛,走出房間,對站在門外的院長說:“讓她一個人待會吧,徐醫生,所有傷口都拍了照片的吧?” “是的,請跟我來?!?/br> “致命傷是腹部和脖頸上這兩刀,傷口深度有三厘米,長度四厘米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