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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院長翻著照片,一點一點地給任澤講,“主動脈被切了,送來的時候失血量已經過半,其他部位的傷口都不是致命傷,像是為了泄憤,或者是為了確保它會死而刺傷的,刺傷的傷口不到一厘米寬,如果用的是同一種工具,應該是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或者小水果刀的寬度,長傷口都是劃開的?!?/br> 任澤緊緊盯著那些觸目驚心的照片:“這十多處,都是為了泄憤嗎?” 他的腦海里面浮現了客廳里,躺著的毫無反抗能力的包子,被一個喪心病狂的人捅了一刀又一刀的樣子,心中憤怒的火焰越燃越旺。 “它真的是我們醫院的見過的最慘的狗狗了,送過來的時候很多小護士看見它那個樣子,都忍不住哭了?!痹洪L深吸一口氣,又調到下面兩張照片,“另外,狗狗的犬牙被拔掉了幾顆,口腔也有被水沖洗過的痕跡,以及它的前爪,被砍掉了。這可以說明,那個人同樣被狗狗咬了抓了,為了不留下DNA證據,選擇這樣的方式處理這只狗?!?/br> “那如果最近有就醫打狂犬疫苗的人,和尤溪又有關系的人,就有可能是兇手,對吧?!?/br> “理論上說是這樣的?!痹洪L點點頭,“但也不排除根本沒有咬到,他只是這樣做了,引導你們偏離方向的可能性?!?/br> 見任澤一頓,院長連忙又說:“我只負責醫治寵物,我的觀點也不專業,還是看警察的觀點吧,景秀慧園這個小區是高檔小區,里面監控很多,肯定能抓到的?!?/br> 任澤心底也苦笑了一聲,是自己太不冷靜了,連一個寵物醫生想到的可能性都比自己多。 這時,稍微平復了一點情緒的尤溪推開門出來了。 任澤和院長連忙跑過去。 “徐醫生,麻煩您,火化吧?!庇认l也沒看,盯著發白的地面,眼睛里的紅血絲密密麻麻地布著。 院長點點頭:“明天我們對它進行火化,到時候會通知您來取愛寵的骨灰?!?/br> “謝謝您,還等到這么晚?!庇认獩_他點點頭。 走出寵物醫院大門的時候,她突然抓住了任澤的手。 鼻音還很明顯,但眼睛里面全是濃烈的恨意:“任澤,一定一定,要抓住那個人!” 因為這句話,和她的表情,任澤的眼睛里也著了火:“一定!” …… 陳敏之最近因為吳根生的事情,天天都在加班加點地查找證據,接到下飛機的任澤的電話的時候,正在開車回家。 她便立馬掉轉車頭,回公司拷貝了自己辦公室的監控,帶著它朝著尤溪的小區飛馳。 等她到的時候,尤溪、任澤、董藝和何潤彥正同民警一起,在小區監控室里面看今天一天的監控。 這個小區出入的外人不多,進來的都做了登記,連送外賣的進去都做了登記。 看到她來了,尤溪并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甚至都沒有往常時候的那種躲閃與排斥,就只是木著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把眼神轉回監視器屏幕上,專心地盯著。 不過她好像瘦了,大概是這幾天太cao心了吧。 “任澤,一定是吳根生!”陳敏之走到任澤的身邊說,“他給我說過這句話,他也還知道這里的地址?!?/br> “他什么時候來找你的,怎么說的?”任澤立馬轉頭盯著她,“為什么不告訴我,我是不是說過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br> 尤溪皺了皺眉,輕輕拉了拉任澤的衣袖。 這時,一位民警也站起來,沖陳敏之敬了一個禮:“女士您好,我是負責這個案件的警察許安,如果您有相關證據,請您交給警方?!?/br> 陳敏之看了一眼尤溪,從包里摸出一個U盤,遞給許安:“辦公室新裝的監控不能錄聲音,這是我裝在辦公桌前面的針孔攝像頭錄的?!?/br> 許安遞給身旁的助手:“打開看看?!?/br> 而一旁什么都不明白的董藝和何潤彥更是懵了,這件事還和陳敏之有什么關系? 隨著視頻文件的打開,吳根生那張老臉也出現在尤溪的眼前。 這還是時隔十年來,尤溪第一次看到吳根生的臉,這張印在她心里深處的陰影的臉。 乍然看到他這樣好端端地坐在鏡頭前,尤溪控制不住地向后退了兩步,渾身又開始顫抖,尤其是他惡心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她的頭皮不住地發麻。 任澤把她摟進懷里,眼睛卻緊緊盯著屏幕。 “誒!這個人!我有印象!”看門的保安突然就站起來指著吳根生說道。 眾人皆是一驚,許安回頭問:“在哪里?什么時候?” “讓我想想……”保安大叔摳著腦袋,“我今天上午好像看見他走了出去,因為這里是高檔小區,平時進來的人的穿著都是很好的,所以他灰頭土臉的打扮讓我沒忍住多看了兩眼?!?/br> “登記表上有嗎?” “沒有,”保安大叔搖搖頭,“今天白天都是我在值班,小區一直都是進去的外人登記,出來都是自動開門,我沒有印象這個人進來過?!?/br> 視頻也播放到了他說完尤溪家的地址,走過去捏陳敏之的下巴的時候,畫面空了,只有他幽深的聲音傳來。 “你越是心疼的,我一件一件都要毀掉……” 在安靜又忙碌的監控室里,他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頭兒!我們找到嫌疑人了!”一位技術民警突然興奮地喊起來。 果然,他們根據保安大叔的記憶,找到了上午11點左右,吳根生出小區門的監控視頻,同樣,單元樓的道路監控還拍到他進了三單元。 “那他怎么進來的呢?”許安摩挲著下巴。 “不排除翻墻進來的可能性?!比螡山釉挼?。 “這里的墻上都有防盜網?!痹S安顯然不認同他的說法,只覺得他的想法太天真了。 任澤只是冷笑了一下:“你難道翻不過去嗎?” “你……!”許安想反駁他,卻不知道應該怎么反駁,這種沒通電的防盜網,他確實能夠翻得過去。 “除了這個,沒有別的可能性?!比螡赊D頭,對著技術人員說,“重點查小區所有的圍墻,沒人會沒事翻墻,目標出現,很好找?!?/br> “怎么你指揮上了?”許安很不滿。 任澤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警察同志,最近世道太平,我理解你這種閑得發慌的思想?!?/br> “你這是在妨礙公務,濫用警方資源!”許安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