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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仿佛在對她進行審判,讓她莫名地心虛。 饒是嘴上這樣說,但看見尤溪還穿著吊帶睡裙,肌膚大片露著。 這個男人還不是她的男朋友,只是追求者的話,他就得保護她。 任澤抬手,解開自己襯衫的紐扣,把襯衫脫下來,扔給尤溪:“自己穿上?!?/br> 尤溪撐著頭,又開始擺出自己嬌憨的神色:“我沒力氣,你給我穿?!?/br> “你少來,剛剛說話那么清醒?!比螡刹恍?。 “真的……”尤溪走過來,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不信你看,臉還這么燙?!?/br> 任澤嘆了口氣,放下手,從她手里抽過自己的襯衫,捏著衣襟,雙手朝她背后一攏,面無表情道:“手?!?/br> 尤溪仰著頭笑,把手抬起來,他給自己套袖子。 王奕熹臉色陰沉地從廁所出來,他剛才在洗漱臺上看到了男生用的牙刷、洗面奶和毛巾,證實了他們同居的猜想。 還沒從這種情緒里走出來,就看見兩人靠得極近,幾乎是抱在一起,他的氣真是不打一處來。 疾步走過去,任澤還沒有來得及給尤溪扣上兩顆扣子,就被王奕熹推開了。 “動手動腳地做什么?”王奕熹瞪了他一眼,順勢把尤溪攬進自己懷里。 尤溪推他,想從他懷里出來,卻推不動,剛才臉上的嬌憨又全然不見了,神色若冰:“你放不放開我?” 很顯然王奕熹并沒有打算聽她的話。 “需要我回避嗎?”任澤攤了攤手,看著尤溪。 “趕緊走!” “留在這?!?/br> 兩個人同時開口。 尤溪狠狠踩了王奕熹一腳,他吃痛地放開她,她才得以站穩。 理理身上的襯衫,指著自己身后的沙發:“有什么可回避的,坐那兒?!?/br> 任澤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從她身旁走過,拿起她剛剛喝過的碗,去廚房洗,神態自若得像是這間房子的主人。 “溪溪,他是誰?為什么突然在你家里?”王奕熹雙手握著她的肩膀,力道很大。 尤溪皺了皺眉:“和你有什么關系?” “我愛你啊,怎么和我沒關系?!蓖蹀褥鋼u了她兩下,似乎想把她搖醒。 尤溪的頭,更暈了。 和王奕熹說話時的清明,都是強撐的。 “呵,真是搞笑?!庇认焓执虻羲氖?,“我的立場很清楚吧?!?/br> “而且,我的事,你也別太過于干預了?!庇认嗳嘧约旱奶杧ue,很是頭痛,“我還是那句話,你少拿自己當這間屋子的主人?!?/br> “行,那你總得告訴我為什么他可以住在你家,而我不行?!蓖蹀褥渲钢鴱N房的方向質問她。 “因為……”尤溪淡笑著湊近他,“我樂意?!?/br> “艸!”王奕熹下意識舉起拳頭,尤溪連眼睛都沒眨一絲一毫,他的拳頭緊了又緊,捏到骨節發白,又松開。 “怎么?”尤溪雙手抱臂,“你現在知難而退還不晚,不早了,回去吧?!?/br> 說完便轉身朝臥室走,擺明了送客的意圖。 不料就在她轉身一兩步之后,手腕突然被王奕熹捏住,仿佛要把她骨頭都捏碎的那種痛。 “痛,放開我?!庇认櫭?,卻掙脫不開。 王奕熹抬頭,勾起自己的笑容,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陰森。 “我是不會放棄你的。不就是男人嘛,我怎么會比他差?” “你放不放棄,我絲毫不關心?!庇认僭囍昧?,但是她的勁實在太小,根本掙脫不開。 “我真就喜歡你這個樣子?!蓖蹀褥湟彩桥瓨O了,面上卻還不動聲色地表著白,一副甘之如飴的樣子。 這樣的他,笑得很瘆人。 尤溪突然覺得他十分陌生,仿佛這一年來她從未真正認識過這個人一樣。 兩個人就這樣站在客廳,對峙著。 任澤那個小碗洗得很快,剛剛擦干手走出廚房,就看見那個男人扣著尤溪的手腕,而尤溪正皺著眉頭。 “隨你?!彼犚娪认f,“現在能不能放開我?” 然后他的目光隨著移到尤溪的手腕上,她細白的肌膚被王奕熹的手捏得深深凹陷,似乎已經貼到了骨頭,根根手指周圍泛著慘白。 “不,我舍不得放手?!蓖蹀褥涞难凵裼譄崃伊藥追?,加大力度把她朝自己的方向拉近了兩步,“你理應是我的,為什么卻要讓我來放手呢?” “你是不是瘋了?”尤溪想去掰他的手指,“痛!” 任澤一見到她痛,眼神瞬間變得陰狠。 他可以,但別人不行! 他知道尤溪的皮膚有多嫩,因為他弄疼過她。 他未來不會這樣,所以別人更加不行。 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走得太快,腳步踩在地板上,如風般悄無聲息。 右手扣上王奕熹的手腕,左手順勢在背后摟住尤溪的肩膀,他精準地尋到了王奕熹的手筋,朝下大力一捏。 王奕熹倒吸一口氣,臉上表情瞬變,他沒有料到這個男人竟然有這么大的力氣。 不過,礙于男人的面子,他暗自較勁,臉都憋紅了也不吭一聲。 在這樣尖銳對峙的時刻,眼神、檳榔角……連微弱的身高差距都成了雄性之間的氣場對比。 自然任澤氣場更足。 “她在說痛,沒聽見?”任澤微瞇著眼睛問他,臉上全是倨傲,這種表情是他跟尤溪學的。 問話的同時,他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 作者有話要說: 男二與男主第一次對手戲! 任澤的反應只有一個詞來形容——忠犬護主。 完全是出于意識深處的行為支配。 溜了溜了 第21章 淪陷 王奕熹根本不能像他那樣還能開口說話,他怕一開口,就xiele氣,再也提不起勁。 不過任澤也并沒有給他多么長的較量時間,因為指頭扣上的是他的手腕筋,外力大了之后,手筋就會自然撐開繃直,手指頭的彎折舒展也不再聽使喚。 握拳也握不了,手掌完全張開也不行。 這種無力感,讓王奕熹羞愧極了。 感受到他的手一松,任澤下意識地又把尤溪摟緊了一點,她本來就醉酒沒有力氣,這會兒估計也需要靠一下。 點到為止,他也松開了王奕熹的手。 緊接著,他拉起尤溪的右手,剛剛還是發白的,現在回血了之后手腕鮮紅一片,他沒有仔細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