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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有沒有腫。 下一秒,任澤也沒有在意是否有王奕熹在場,彎下腰摟住尤溪的腿彎,將她打橫抱起,危險的眸子緊緊鎖在王奕熹臉上,仿佛要把他的臉盯出“格殺勿論”四個大字才肯罷休。 “她應該休息了,請回?!币ба?,任澤這句送客的話說得還算禮貌。 在王奕熹聽來,卻是活生生的挑釁。 他抬起另一只不酸痛的胳膊,指著任澤的鼻子:“等著?!?/br> 王奕熹摔門的聲音很大,不知道驚醒了誰家的狗,夜半狂吠。 任澤的表情柔和下來,抱著尤溪走到臥室,一腳踢開她臥室虛掩的門,手肘往墻上的壁燈開關一抬,尤溪房間溫和昏暗的光亮起。 他不打算問,也不打算說剛才的事情,他連那個男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保護了尤溪不受欺負。 “安心睡吧?!比螡勺詈笤倏戳艘谎鬯氖滞?,應該沒什么大礙,握著她的手背塞進她輕薄得仿佛沒蓋的被子里。 而他做這一切的時候,尤溪的目光就一直貼在他臉上。 事實上,從他扣住王奕熹手腕的那一刻開始,她的目光就再也沒有移開過。 她想,自己可能出事了。 任澤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準備起身離開。 “剛剛,我是哪種?”尤溪也沒伸手抓住他,就只是出了聲,“抱我的時候?!?/br> 剛站起身的任澤,又把目光轉回到她的臉上,半晌,他開口,帶著淺淺的弧度。 “是尤溪?!?/br> 她忍不住伸手,想捏一下他的臉,但伸到半空,仿佛再往前就會被灼燒一般,堪堪停住。 只睜著專注的雙眼,說了一句:“任澤,你真好看?!?/br> 任澤哼笑,沒有回應她,只轉頭走了出去。 屋內留下眼中泛著光亮的尤溪,對著空茫黑黝的天花板咧嘴笑。 笑著笑著,眼淚就淌了下來。 …… 她的淪陷,自此開始。 從此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 任澤接到董藝的電話時,正牽著包子在湖邊休息,湖面才剛剛升起一輪初陽。 包子匍匐在地上耷拉著耳朵,吐著粉嫩的舌頭。 “尤溪呢?”電話一通,就開門見山,“我給她打電話沒找到人?!?/br> “還在睡吧,昨晚她累壞了?!比螡赏茰y。 “累……壞了??”董藝的腔調變得十分奇怪,“進展這么快?” 任澤無言,俯下身輕輕擼著包子的頭:“您想哪兒去了?” “你把她叫起來,讓她馬上來公司?!倍嚥淮蛉に?,重新拾回這通電話的主題,“出事了?!?/br> “出什么事了?”任澤一下子緊覺起來,開始把昨天的所有事情在腦海里放電影。 “昨天我們推了一個熱搜,就是尤溪去小店里吃火鍋?!倍囌f,“然后被尤溪和王奕熹的熱搜頂上去了,沒有兩人一起的照片,只有先后出入停車場的照片?!?/br> 任澤摸狗的手停了下來。 包子眼巴巴地抬起頭看著他。 “昨晚她家來過一個人,尤溪說追了她很久?!比螡砂咽执畹胶箢i,在陽光下扭了扭脖子,“是不是你剛剛說的那個王奕熹?” 董藝肯定:“是他,追了一年了?!?/br> “一年多,一直沒有這方面的消息?!比螡赏蝗幌氲搅俗蛲硭钢约旱谋亲诱f等著的畫面,突然嗤笑了一聲,“突然有了,說明這新聞是在他授意下上傳的,不如找當事人?” 他的聲音一直沉穩,隔著晨風蕩漾,精準又雄厚地傳入董藝的耳朵。 如同睥睨天下。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出去上班,上到9點半,回來洗個澡就睡覺了… 設的鬧鐘起來更新也沒有起來,所以遲到了……哭啾啾 哐哐哐磕頭… 【這一周很多考研班有宣導什么的,都要去聽,一邊上專業課還要一邊上班……所以這一周可能暫時要別離大家幾天,(看今天都是最短小君,破紀錄的短?。?/br> 所以!愛人們!我!仙女!不要臉地拖更四天!可以嗎?! (好的我知道可以嘻嘻嘻) 為表歉意,我要給大家發大紅包~(不要勸我我一定要發?。?/br> 今天植樹節,想開新坑種樹……大家要等我! 第22章 玻璃 “人家去年才剛剛拿了影帝?!倍嚮叵肫鹚缟辖拥降耐蹀褥涞碾娫?,“人家先發制人,早就撇得干干凈凈,查到ip也沒有用?!?/br> “我們也不能和他們輕易就撕破臉皮,要顧慮的東西還有很多?!?/br> 末了,董藝總結:“所以還是只有公關?!?/br> 聽了這話,任澤默默地把他到了嘴邊的那句“那直接曝光”咽了下去。 偵察和推理他能行,只是想法還太簡單,掌控不了娛樂圈這么錯綜復雜的關系。 “我現在回家?!比螡山淮艘痪浜?,掛掉了電話。 站起身,他扯扯手上的牽引繩,示意包子起來:“今天玩不了那么久了,回家咯?!?/br> 包子極不情愿地跟上他,嘴里嚶嚶嗚嗚地表達自己的不滿。 掛掉電話后的任澤實際上并沒有說話時候的泰然自若。步伐在不動聲色間悄然加快。 平時走回去需要二十分鐘,今天他只用了十分鐘——當然這些,也只有被他牽著的包子能夠感覺得到。 尋常人根本不會注意,這個每天都路過的小伙子,今天步行的速度加快了。 倒是只有任澤,與漸漸多起來的行人擦肩而過時,聽見了他們口中的那句“你今早吃瓜了沒有,尤溪和王奕熹戀情曝光啦!” 她真的很火,火到大街小巷都在津津樂道。 一回家,在外面的那種焦躁感,就突然少了很多。 家里很安靜,只有稀薄的陽光和靜止的家具,猶如堅實的屏障,將里外隔絕成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于是,他還是慣例地給她熬了粥,敲門叫她。 沒有得到她的回應,他又去洗了個澡。 等他渾身清爽地出來,粥也已經好了大半。 他又來到尤溪的房門口。 “醒了沒?”任澤問,“醒了就趕緊出來吃飯?!?/br> 然而尤溪那扇門根本沒有任何反應,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毫無生機可言。 “九點半了,”任澤又敲了好幾下,“董藝有事找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