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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正站在洗漱臺前,右手食指和中指伸進嘴里,身體一陣一陣地干嘔。 從鏡子里可以看得出來,她很痛苦,眼淚糊了滿臉。 任澤眉頭一下就皺起來了,一個箭步上前捉住她的手臂,把她的手指從嘴里移出來。 與此同時,手上的玻璃杯砰地放在洗漱臺上,成為他憤怒宣泄的第一聲。 “你摳喉又是在干嘛??”任澤怒吼,才好好相處了沒多久,這女人做的事情怎么就這么讓人生氣呢? 尤溪順手端起那杯水喝了一口,抬手抹抹自己的眼睛:“好吃就多吃了點,不吐出來會胖?!?/br> “你那也算多?” 任澤可清楚地記得她全程也就吃了三四片rou和幾塊蔬菜……總共加起來還沒他三口吃得多… 他現在知道藝人的自我管理有多苛刻了。 “我又不像你?!庇认琢怂谎?,“行了出去吧?!?/br> “你身體很差,不補充點營養怎么行?!比螡煽粗鞘萑绮?,臉色蒼白的模樣,開始耐心地給她講道理。 “你吐不出來,就不要吐了,沒多高的熱量,光支持你一天那么高強度的工作都不夠,你還指望長脂肪?”他打開水龍頭,抓著尤溪的右手去沖水,“不會胖的,再吃點都行?!?/br> 尤溪半信半疑:“真的?” 任澤點頭:“我在全中國最好的營養師手底下生活了五年,這些還能有假?” 作者有話要說: 喝醉酒的尤溪爆炸可愛了,真是難得難得…… 本姑真的是一個強迫癥細節控……有些東西總覺得描述得還不夠,可明明已經很多了,尤其是遇到男女主對手戲的時候……完全不夠??! 下面大家猜猜看誰先淪陷?? ——小劇場—— 寫一個很撩的男主女主是什么體驗? 姑姑:臥槽臥槽!帥帥帥!天吶我要死了怎么能這么撩,臉紅心跳??! 田先生(男友):……emmm彳亍口巴…… 姑姑:……找到了戀愛的感覺。 田先生:(翻身跨坐)看來這段時間你沒體會夠……幫你找找? 姑姑:……大佬求放過!哭啾啾 第20章 狼犬 尤溪一想,他說得也挺有道理,甩甩沾滿水的右手,睜著暈妝了的眼睛問他:“那我現在想吃半塊橙子可以嗎?” “可以,吃一個都行?!比螡珊茼樦?,帶她出去沙發上坐著,給她削橙子。 他知道她意識醒了,但是說話行為還有點不受控制,所以現在才這么乖,明天早上起來絕對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他竟然有點享受這樣的和睦…… 尤溪吃完橙子,噔噔噔跑去洗了澡換了睡衣,又跑到客廳,坐在他邊上。 像包子那樣黏人。 任澤正在看軍事頻道,這個臺幾乎不會出現在尤溪家電視屏幕上,尤溪連這個都覺得很新奇,雙手捧著臉撐在膝蓋上看著電視機里的坦克。 迷迷糊糊地聽見任澤問她:“要睡了嗎?” “不不,”她搖搖頭,“我還要坐會兒?!?/br> “嗯,那一會兒喝了醒酒湯再睡?!?/br> 尤溪重重地點頭,她覺得今晚的任澤真是溫柔極了…… 按照平時,他估計就說一句“那你坐著吧,我先去睡了?!?/br> 他看似規規矩矩的,實則自我得很,也知道說什么話能夠氣人……現在尤溪找到原因了,他原本就是個帶著流氣的痞子,這種事得心應手。 醒酒湯早就在她洗澡時熬上了,很快任澤就給她端到茶幾上晾著,一大碗姜黃色的東西,冒著絲絲縷縷的煙氣。 尤溪的眼皮很重,斜倒在沙發上瞇眼休息,看她實在困得不行,任澤也沒有叫他。 過了五六分鐘,任澤用手背輕輕碰了一下碗的邊緣,估摸著晾得差不多了,把她推醒起來喝湯。 一碗湯喝了一半,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晚上十點了,誰還登門拜訪? 任澤看著尤溪:“我去開?” 她點頭,這個點會是誰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 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男人單手撐著門框,一只手背在身后,表情很自我陶醉,身上還有一股香氣,任澤冷眼看著這個男人,他對噴古龍水、頭發燙卷的以為自己是花枝招展的孔雀的男人一貫沒有什么好感。 門開的同時,那個男人從背后拿出一束花:“嗨!寶貝?!?/br> 抬眼看清楚開門的人之后,那一副燦若春光的表情瞬間收了回去:“你是誰?” 任澤不太能理解他這種先入為主的人的思路:“難道不是應該我問你,你找誰?” “這是尤溪的家,你為什么在這里?”王奕熹這輩子除了自己,就沒在尤溪家里見過男人,他就走了短短幾天,怎么就有個男人? 而且這么晚了,他居然還沒有離開,不會是同居了吧。 聽見他說出尤溪的名字,確認他并不是走錯房了,任澤懶得再回他,轉身朝回走,對尤溪說:“有人找?!?/br> 王奕熹跟著他走進來,任澤余光瞟到他輕車熟路地打開鞋柜,取出了那里面的第二雙男士拖鞋,也就是第一天到她家的時候,任澤不愿意穿的那雙。 當時的推測,和現在的人臉匹配了起來。 其他的關系他不猜測,只知道這個男人應該是她的熟人。 而王奕熹一進門就發覺這間房不對,他覺得溫度特別適宜,但是尤溪從來沒調過16度之外的溫度。 他竟然能碰尤溪的空調! 王奕熹簡直要爆炸了,恨不得撲上去把眼前這個男人揍一頓。 “你怎么來了?”尤溪把剩下的半碗湯喝完,看王奕熹的時候眼底已經清冷一片,再沒有當時的迷茫。 “我剛剛才下飛機,太想你了,我就過來看看你?!弊哌M客廳,王奕熹就把花塞到尤溪懷里,她皺著眉頭接下,“溪溪,有沒有想我???” “呵,你說呢?”尤溪冷眼相對,意思就是怎么會想你。 “我先去趟廁所?!蓖蹀褥涮_往廁所走,他要去求證一下自己的猜想。 客廳又只剩下兩個相對而立的人。 尤溪隨手把花扔在茶幾上,抽出紙巾擦了擦手,然后才抬頭:“他在追我?!?/br> “你給我解釋什么?”任澤看著她,目光沉靜,反問道。 尤溪自己也不知道,下意識的反應,然后就說了。但是她總覺得任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