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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臣今后必定注意這方面的事?!?/br> 我心中甚是滿意,見他知禮懂事的樣子忽又生出一些愧對的心思,便笑道:“日后長慕若是看上了哪家小姐,有什么需要助力的地方了,定要告訴我,我必定義不容辭,助你成事?!?/br> 席長慕淡然笑道:“那先謝過公主了?!?/br> 我點點頭,又轉過身倚著欄桿望向場下。 小蘿卜們已經不練劍法了,改練掌法對打,月風城與孟易水一組,月風竹與席長景一組,孟半山在一旁看著,時不時地指點兩下。望著那兩個棕黃與灰藍糾纏的身影,我心情大好,隱隱望見了光明的仙途和司命書房里剩下的那半壺美酒。 一會兒,一個娉婷輕盈的桃粉色身影從大門進來了,手中還持著一個小盒子,不緊不慢地上了九十九階,走到我身邊將盒子遞給我道:“公主,您看看是否是這枚玉扣” 我接過來打開盒子,確是長在匣子里生銹的那枚,今早浮曉還勸我戴一戴,被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我欲將盒子轉給席長慕,又見他身上無處可放,便取出玉扣道:“左右沒得地方拿也不方便,長慕你若是不嫌棄便就此戴上罷” 席長慕猶豫了一下,接了過去將玉扣的紅繩調了調,掛在脖上,掩在衣下道:“多謝公主” 我笑了笑,又覺得著實無聊難捱,瞅瞅練掌法練得正歡的月風城,終于決定脫離苦海。便又對著席長慕道:“我在這實在無聊,這就要回去了,你可要與我一同回去?” 席長慕溫聲道:“不了,臣還是與臣弟同行” 我再次在心中感嘆道:這人真正是品行極端,可惜了一世孤鸞的命格,都是司命那人不寫好事。若來得及,等本仙回去了,與司命說道說道,說不定也能有些轉機。領著浮曉下去,我與那孟將軍說了幾句道別的話,無視月風城得了便宜賣乖的小眼神兒,從容走了。 奔波勞累一天,我甚是疲乏,回了床上只覺得天下美好,撲上去便要入睡,浮曉卻直直杵在本仙床頭,鎖著眉,抿著唇,臉色靜穆。我又想起方才浮曉的反常,便又強撐著睡意轉頭抬眼問道:“浮曉,你今日是怎么了?怎得如此反常?可是遇見了什么事情?” 浮曉猶猶豫豫反問“公主,你可是真的看上了那席家長公子?” 我不明就里地搖搖頭,見她磨蹭困意襲來便要睡去,又聽耳邊傳來一聲:“公主,那你可知道本朝贈與玉扣的說法?” 直覺我應該起來問個清楚,然則還是沒有掙扎過沉睡的誘惑,旁邊隱約傳來一聲嘆氣聲,隨后是輕聲的開關門的聲音,我徹底安然睡去。再醒來已然是深夜了,燭火昏暗,浮曉正守在床邊打著瞌睡。我坐起來,推了推她,浮曉一個激靈,醒了。我本想讓她醒了好好去外間床上睡覺,又突然想起睡前模模糊糊地聽到的什么玉扣,便輕輕問道:“浮曉白日里說的玉扣是什么?” 浮曉望向我,道:“本朝俗里的說法,玉扣一向是男女之間定情之物?!?/br> 我怔了怔,終于明白了浮曉的反常,想起那玉扣的來歷又問道:“可那玉扣不是父皇賜給我的嗎?怎么?” 浮曉嘆道:“圣上是公主的長輩,又是君上,自然可以?!?/br> 我心思沉浮幾下,道:“不礙事,我與席家長慕來說亦是君,明日說清楚,此事不要外傳便好了?!?/br> 5.第五章 好事多磨去獵場 席長慕果真是個守信之人,昨日方應承了我,今日便順水推舟,配合著我將孟易水與月風城湊成了一座。也虧得據說那個護妹如命一根筋的孟易嶺稱病一直在請假,不然想必也不會如此順利。 孟易水往前面坐去的時候紅著眼眶,一步三回頭地令人懷疑這并非簡簡單單換個位置,而是生離死別。盈盈如秋水般的目光被我無情無義無理取鬧地無恥阻隔在席長慕的目光之外。席長慕無奈地抓住我高高舉起的書,放回桌上繼續仔細研讀。我驕傲地揚眉一笑,拿下來你也見不到了,人家已經不回頭了,正被月風城別別扭扭又霸氣側漏地安慰著呢。 日久生情的法子果然是有效果的,幾日下來,孟易水與月風城的親近程度迅速提升,直逼曾經的席長慕。之所以不是如今的席長慕,那便都是我兢兢業業努力不懈的結果了。月風城私下里待我的態度也越來越如對待恩人媒人般春風和煦,就連坐在我后面的席長景也漸漸與本仙熟識起來,一口一個公主jiejie,軟軟糯糯的小正太,忽閃忽閃的狐貍眼,令本仙一度詫異那傳聞中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湘云公主怎會養出這樣一個軟萌的孩子。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席長慕平日里對本仙避如蛇蝎地態度了,不過也罷,正好那玉扣之事找不到機會說清楚,如今看來,倒是不必費那個力氣了。 然而,好事多磨,好景難長。 這一日,我從先生口中知道了一個令我食之無味夜不能寐地消息:秋圍將要開始了,為期半個月,除了我之外地學子都會跟去,就連先生也會去湊湊人數,而我被父皇特別赦免留在宮內,好好將養身體。 我十分憂傷,憂傷的不是不能去像先生一樣看個熱鬧,而是一別半個月,按照月風城感人的情商,按照如今尚未完全對席長慕放下的孟易水的執念,這樣一段已經徑直走向光明之路的感情怕是有很大可能夭折停滯在中途,而另一段不可能事件會死灰復燃卷土重來,事情完全發展到不可控的方向。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識海中一片清明,全都是種種不好的臆想。外面漸漸泛起魚肚白的時候,我終于不再掙扎,順應天命地起床了。 浮曉彼時正在院中輕聲指揮著一個身著墨絳紅飛鶴服的少年人上上下下摘尚好的梨子,頤指氣使的小模樣比旁日里我見的要嬌俏三分。東方吐白,濃云未散,意蘊朦朧中,這兩人間似是罩著一道妃紅色的光暈。見我驟然推門出來,浮曉與那人顯然都唬了一跳,輕快的聲音戛然而止,那人也迅速跳下樹,二人雙雙跪在地上。剛他在樹上望不真切,現下跪在下面,我一打量,方才反應過來,這人儀表堂堂,正是常日里負責我這聽溪院一帶的侍衛統領,邢巖。 我指了指邢巖嘆道:“你先回位置上去罷“ 邢巖躊躇了一下,望了望浮曉,浮曉暗暗瞪他一眼,將他瞪走了。 我將浮曉領進內屋,關上門,道:“浮曉,你與他…“ 浮曉突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