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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號,滾石近二十年來的人口買賣、x交易、獨品交易案,十六年前的肇事逃逸案、移動傷員縱火案,春節期間曉雅慘死的謀殺案,終于開始了并案調查后的第一次公開審理。 因為前段時間我的帖子炒得火熱,加上王猛的自首直播,才引起了執法部門對這些案件的重視,這在海城算是大案,現場來了好些記者,檢察院門口被圍得水泄不通,不停有記者追著我發問。 “花小姐,您的新書取消發布,是有什么內幕嗎?” “花小姐,您是被威脅了還是被收買了?” “花小姐!花小姐!” 水耀靈一直從旁伸手護住我,冷著臉不停嚷嚷“讓一讓!讓一讓!”給我開路。 “阿!溫檢察官和姜局長來了!” 記者群里猛地爆出一聲驚呼。顯然,我的噱頭沒有那兩位足,記者們一窩蜂地調轉槍口換了目標,我也樂得脫身。 可我并沒輕松下來,攥著水耀靈走進檢察院大廳,手心里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水耀靈捏著我冒汗的手,問:“怎么?緊張了?” “緊張個屁?”我虛張聲勢地白了他一眼,“姑奶奶這是為民除害!警察叔叔負責破案,法官大人負責審判,人渣罪犯負責挨槍子兒,我一小小的證人,沒啥好緊張的!”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作為第一名被傳喚的重要證人,作為第一次上法庭的良好市民,我不光緊張,還緊張得呼吸困難、渾身直哆嗦! 絕逼看出了我氣兒不夠用,水耀靈猛地頓住腳步,在莊嚴肅穆的檢察院大廳,旁若無人地捧住我的臉,給我做了個特不標準的人工呼吸。 跟他這么一嘴兒對嘴兒,我哆嗦得更厲害了,氣兒更不夠用了。 丫卻淡淡一笑,揉著我的頭發說:“有我在,你不需要緊張。爸的筆錄已經提交上去了,你實話實說就可以?!?/br> 嘿!鬧半天!剛才那不是人工呼吸!純粹是這廝占我便宜! 難得丫今天又穿上西服從霸道rou絲進化成了高冷院長,結果到底還是抵擋不住骨子里的哈士奇之魂。 第96.全世界都拿我當精神病 “在逃被告人白鑫杰(系滾石夜總會及花氏集團前任副董事長),xxxx年6月7日,于海城幸福里民宅區十字路口,撞傷被害人一家后逃逸,本案起訴罪名為,肇事逃逸?!?/br> “被告人溫思妍(系海城最高人民法院前任檢察長)、罹病被告人花國財(系滾石夜總會及花氏集團前任董事長)、被告人姜毅坤(系海城公安局前任局長),xxxx年6月7日,于海城幸福里民宅區十字路口,協助被告人白鑫杰破壞肇事現場,并移動被害人一家至安心療養院縱火。本案起訴罪名為,故意謀殺……” 坐在大眾聽審區等候傳喚的功夫,聽著檢察官冗長枯燥的案情陳述,我都快靠在水耀靈肩上睡著了,檢察官后邊說了些什么我完全沒聽進去,但我知道,無非就是滾石那堆爛事兒,還有王猛和溫思妍串通害死曉雅的事兒。 直到國徽下面的黑袍法官讓辯護人陳述案情,我才緩過神。 那辯護人站起來就開始睜眼說瞎話:“第一,肇事逃逸案的被告人是白鑫杰;第二,肇事逃逸案已經過了十五年的訴訟期;第三,肇事現場被破壞是因為當天雨下得很大,屬于天災;第四,安心療養院失火,是電路問題所致,屬于意外;第五,被告人只是違規入股滾石夜總會,對滾石夜總會存在的非法交易和洗錢手段一無所知;第六,何曉雅警方已經判定為自殺,以上案件均與被告人沒有直接關系?!?/br> 臥槽!黑的白的全憑丫信口開河阿? 我這太平間的火爆脾氣頓時上來了,差點兒就爆發,幸好水耀靈在我開口以前捂住了我的嘴,死死把我摁在了座位上。 很快,我就發現我確實沖動了。 這檢察官是水耀靈的大學同學,叫徐啟哲,畢業后回國進行的司法修習,跟elodie也很熟,據說是司法界的零敗訴大神。 徐啟哲從容不迫地站起來,向法官要求傳喚我,法官很快準了。 我被一穿著制服的傻大個關進憋悶的四方小格子里,忽然沒了剛才在下邊的囂張氣焰,感覺像憋著泡尿,哪哪都不自在。 旁邊被告席上并排坐著的溫思妍、姜局長和王猛,倒是各個都比我坦然,臉上帶著必勝的表情,好像我才是如坐針氈等著接受審判挨槍子兒的罪犯一樣。 徐啟哲例行公事地問我,十五年前,白鑫杰開的是什么牌子、什么顏色的車。 我艱難地回憶著當年被拋棄的場景,神情雖有些恍惚,可最終還是據實已報。 卻不想辯護人來了精神:“我反對。肇事逃逸案已經過了訴訟期,且證人當時年紀太小,記憶準確度有待商榷?!?/br> 徐啟哲立馬拈出相關條款反駁:“肇事逃逸后串通他人破壞現場、移動傷員,致人死亡者,以故意謀殺罪共犯論處?!?/br> 這倆人針鋒相對說得過癮,我手心早已又攥出了汗。 當年白鑫杰開車遠去的畫面在我眼前不斷搖晃,那些她灌我喝馬尿、給我潑臟水、掐我里帶時的叫罵聲,不時竄出來刮破耳膜,我憋尿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法庭上的一張張人臉也越來越模糊。 就在我快站不住的時候,明察秋毫的法官大人說了句:“反對無效。請檢察官繼續提問?!?/br> 徐啟哲向法官輕輕頷首,繼續問我:“當時你有沒有看到蘭心茹女士從四合院里跑出來?” “我反對!蘭心茹女士與本案無關!”沒等我回答,辯護人當啷又是一句。 徐啟哲自然不是個好對付的:“確認蘭心茹女士當晚有沒有從四合院跑出來,可以證實被告人花國財自首筆錄中提到的,被溫思妍威脅移動傷員并縱火的事實是否存在?!?/br> 法官小木槌一敲:“反對無效。請證人回答檢察官的問題?!?/br> 緊張得快要窒息,也確實記不清我媽當年有沒有跑出來,我不敢貿然回答,回頭偷瞄了一眼水耀靈。 結果這徐啟哲好像不是跟我們一伙的,突然問我:“花陽小姐,你還好嗎?” 我差點脫口而出“姑奶奶要憋死了”,但幸好水耀靈在聽審區特sao包地笑著沖我搖了搖頭。 我扭回頭,深吸一口氣,拼命回想著那個黃昏的畫面。我清楚,如果我回答記不清,大家肯定會認為我的記憶不可靠,所以我只能用力回想。 殘陽如血,大雨瓢潑,開遠的車子,我在雨里跌跌撞撞腳步蹣跚地邊跑邊哭…… 對!好像雨聲和哭聲中是隱約夾著一個女人一聲聲的“國財”! 當時我不是哭得太過專注,而是不認識那人是我媽,“國財”這名字也很大眾,不能確定對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