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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叫我爸。還有,外婆是外出買菜回來發現的我,也就是說,我媽趁外婆不在家跑出去的。 一切終于對上了! “我的確看到有人跑出來,但不知道她是我媽?!蔽抑斏鞯卣f明,“不過,那天夜里,我被外婆帶回家以后,確實有車子把我媽送回四合院,這點我記得很清楚?!?/br> 不可能不清楚,我第一次見到我媽,就聽她歇斯底里癡癡傻傻地一聲聲喊著:“我要找國財!我要找國財!” 像是松了口氣,徐啟哲又問了我幾個問題后,向法官遞交了我爸那份“遺書”,大屏幕上頃刻顯示出我爸被紅筆圈劃出重點的筆錄。 法官念著那些重點段落:“我被溫思妍用前妻蘭心茹的性命威脅,為了幫她報復沈光耀,雇民工抬走了沈家三口人,扔進安心療養院,放了一把大火,還被她制造成電路失火的假象。甚至更早以前,蘭祿江和季云飛的死,都可能與她有關?,F在,我用我的死來贖罪,用我的死來證明她是主謀,也用我的死躲開她,保護我的妻子和女兒?!?/br> 看到筆錄里白紙黑字的鑿鑿鐵證,聽到法官大人全無情緒的誦讀,聽審區一片嘩然。 溫思妍再沒了剛才那副碉堡的端莊模樣,徹底坐不住了,情緒失控地在被告席嚷嚷:“不可能!他不會自殺!他裝病是為了逃避制裁!他跟我斗了這么多年,就是因為愛我,只有跟我斗才能維持跟我的聯系!” 法官的一聲聲肅靜,全被湮沒在溫思妍自說自話、自欺欺人的哭嚎聲中。 她滿臉傾家蕩產一敗涂地的絕望,和前些天在婚紗店的溫洛詩,簡直如出一轍,可憐得像條被奪走全部食物的喪家之犬。 雖說可恨之人都有可憐之處,但若同情心泛濫,放眼望去,我得原諒整個世界。 溫思妍能無視法官敲著小錘子的命令,沒有同情心的我顯然也能:“真不巧,我爸愛的是我媽。他把我媽關在愛心療養院,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你不過是他一時糊涂睡錯了人?!?/br> 在我的譏諷中,在法官的命令下,被告席邊的警務人員都沖上去架住了她。 她還不死心地晃著手上的鐲子:“不可能!他是愛我的!你們看!這鐲子我輕而易舉就從蘭心茹那個賤人手上擼下來了!可我戴上以后就摘不掉了!我和小花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是蘭心茹搶走了我的小花!” 溫思妍一會哭一會笑,活脫脫一失心瘋。整個法庭被她攪得雞犬不寧,直到警務人員帶走她,聽審區還久久未能平靜。 “肅靜!肅靜!”法官大人又像敲驚堂木一樣敲了敲小木槌,喚回大家被溫思妍帶遠的思路,重回正題:“請辯護人向證人提問!” 這辯護人真的特搞笑,徐啟哲問我問題都是站原地問的,丫還走到我面前來了。 估計是為了絕地反擊,丫開口就是一無比歹毒的問題:“花陽小姐,您的誹謗帖發出后,被被告人公開發出律師函警告過吧?” 姑奶奶哪能被他嚇?。骸笆紫?,那不是誹謗帖,是扒皮帖。而且,我爸在筆錄里也說過,律師函不是他發的,是溫思妍自己?!?/br> 辯護人臉一板,義正言辭得跟小學老師似地:“請回答是或不是?!?/br> “是?!蔽颐镏^續說:“但我覺得那是為了轉移刑事案件的話題,故意?;ㄕ?,才對我進行的民事訴訟……” “聽說您的書原定今天發布,為什么卻在海外全部下架了?”丫直接打斷了我。 “我反對!辯護人在問與本案無關的問題!”徐啟哲終于起作用了。 辯護人開始往回圓了:“花陽小姐的那本書,作為本案的導火索和重要證據,有必要驗明內容的真實性?!?/br> “反對無效?!狈ü俅笕艘痪湓挵盐覀兙锏孟∷?。 我只好硬著頭皮說:“因為,我后來發現我爸是被逼的,所以不想讓他生著病還背負罵名?!?/br> 辯護人乘勢追擊:“也就是說,那本書里存在著很多你的猜想和推論,是嗎?” “……是?!蔽业恼Z氣慢慢弱下來了。 辯護人似乎笑了,接著問:“您有童年創傷吧?被繼母虐待,被父親拋棄,又常年面對著母親的精神失常,您很可能患有童年創傷引發的邊緣型人格障礙。這種人格障礙的特點就是患者會出現幻覺和臆想,畢竟,您母親就是精神病患者……” “你媽才精神病呢!你全家都精神??!”指著辯護人的鼻子罵起來,我才反應過來這是法庭,急忙坐下去,小聲說:“我媽是得了結核性腦膜炎后遺癥才癡呆的?!?/br> 徐啟哲這才想起來反應遲鈍地維護我:“我反對辯護人對證人進行人身攻擊和假設性推斷?!?/br> 辯護人又笑了,回頭跟法官說:“只有證明花陽小姐沒有遺傳蘭心茹女士的精神病,沒有罹患童年創傷引發的人格障礙,才能證明她有資格成為證人。否則,我認為花陽小姐的證詞真偽,有待商榷?!?/br> “反對無效?!狈ü傩″N子最后一敲,宣布今日休庭,臨了,還提醒徐啟哲:“請檢察官在下次開庭前,提交證人花陽的精神狀況健康證明?!?/br> 誰不健康了?媽的!現在是全世界都拿我當精神病嗎? 第97.套路王中王 出了法庭,躲過記者們跟蒼蠅一樣蜂擁的糾纏,我跟水耀靈、徐啟哲找了個小咖啡廳商量對策。elodie也在,其實聽審的時候她就在,是我沒注意。 跟我不謀而合,水耀靈覺得,他就是安心療養院的院長,給我開具一份身心健康的證明,何其容易? 可那徐啟哲在法庭上囂張,私底下倒膿包得很,也可能丫打官司打習慣了,跟誰都愛辯論辯論:“安心療養院是私人療養院,不具備權威?!?/br> 水耀靈眉眼冰冷:“我就是海城臨床心理學的權威?!?/br> 徐啟哲據理力爭:“可從剛剛的庭審情況來看,花陽小姐的確很多時候行為和心境都不穩定,而且非常暴躁易怒?!?/br> “誰暴躁了?誰易怒了?”我是真聽不下去了,猛地一拍桌子,眼睛都豎起來了。 elodie明顯覺得很尷尬,想說些什么,但水耀靈已經搶先拉過我的手,邊揉邊說:“我太太自然不暴躁也不易怒,是全世界都在變著法惹她生氣?!?/br> 徐啟哲氣結:“你……你怎么還是這么不講道理?” “跟自己媳婦,講什么道理?”水耀靈撩開我額前的碎發,風sao一笑。 我被他碰得臉有點燙,忙推開他裝傻:“誰?誰是你媳婦?” 這廝跟我裝起了可憐:“咱倆結婚了?你忘了?” 我傲嬌滿滿地別過頭:“還真忘了?!?/br> 一來二去地撒了滿桌子狗糧,本以為徐啟哲招架不住了,沒想到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