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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陽學姐!” 耳畔嬌滴滴甜膩膩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轉頭看見拍我肩膀的人居然是夏燭安。 哎喲呵!今兒可真熱鬧!醫院開會,群英薈萃阿! 我還沒大回過神,夏燭安就純純傻傻地笑著問:“您也是來看曉雅學姐爸爸的么?” 想說不是也來不及了。 因為,不遠處傳來了季阡仇不太樂意的動靜:“你怎么把花陽弄到這來了?” 夏燭安有些委屈地咬了咬嘴唇,垂著頭,拼命絞著手指,沒說話。 她當然委屈,真不是她給我弄來的阿! “你別怨她。我……來醫院……看個朋友(情敵),剛巧碰見你,就腿欠兒跟上來了?!蔽覍擂蔚匦α诵?,轉移話題,“曉雅她爸沒事兒吧?” “暫時沒事兒了?!奔沮涑鸢严臓T安拉過去,淡淡解釋:“昨晚送急診的時候,醫院只聯系得到我?!?/br> 從頭到尾,他說的每個字,都聽不出這是昨兒白天剛甩了我的負心漢。 可我是真尷尬阿。畢竟,真正負了他的人,是我。 我嘆著氣正借口要走,季阡仇忽然問:“你朋友呢?怎么樣?” 第83.為民除害的大好事 我哪兒來的什么朋友? 季阡仇明明應該比誰都清楚,除了他和曉雅,我沒有朋友。 總不能告訴季阡仇,昨兒我跟水耀靈親完嘴兒回了家,今兒早上頭腦一熱要扯證,結果把人正牌未婚妻連孩子帶zigong推沒了吧? 我挺惆悵地干笑著打哈哈:“沒事兒,沒事兒,死不了?!?/br> 現今面對季阡仇,我就跟偷了人的潘金蓮一樣虧心,他說的話我一個字都接不住。 看過說相聲的新手搭檔沒有?就那效果,特別垮。 季阡仇沒話找話地說:“沒事兒就好?!?/br> 我更惆悵了,為求脫身,昏昏沉沉地隨口說了句:“我先回家了?!?/br> 想不到在我最不堪入目的時候,季阡仇反手掐住我的手腕一拽,問:“回他家?” “額……嗯?!蔽移ばou不笑地在嗓子眼里哼哼。 幾個來回下來,季阡仇可能察覺到我的尷尬了,也可能礙于夏燭安在,終于松了手,語氣不明地說:“你沒事兒可以回來看看。我爸我媽說家里少了你挺沒意思的,你也當順道看看蘭姨?!?/br> “……哦,好的?!?/br> 以為終于能走了,我活動著手腕倉皇地加快腳步,和迎面而來幾個火急火燎的護士擦肩而過。 如果沒聽見那句“十七床的病人不行了!”我絕對不可能停下。 但我不僅聽見了護士們這句話,還聽見了季阡仇緊隨其后的那句:“無論如何都要把他搶救過來!他是警方很重要的證人!” 我腳步一頓,厚著臉皮折回去著急地問季阡仇:“他知道曉雅的死有什么內幕?” “不是。是另一個案子?!?/br> 季阡仇沒說話,一邊的夏燭安喏喏開了口。 另一個案子?難道是…… “沒錯。是水耀靈父母當年的案子?!奔沮涑鸩惠p不重地補充著。 我眼前一黑,完全來不及想這些事之間具體的聯系,神志不清地跟著推出來的病床,和季阡仇夏燭安一起往手術室跑。 何愷怎么會知道當年水耀靈父母的案情內幕?他是無心撞見還是參與其中? 季阡仇又怎么會竭力保住何愷?是跟水耀靈商量過?還是有別的什么目的? 我坐在走廊冰冷的椅子上,惶惶地隔著一道門,心里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被明明滅滅的急救燈熬成了一鍋粥。 當時季阡仇去忙別的事兒了,沒理會我和夏燭安。 夏燭安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一下我的肩膀:“花陽學姐,你……先回家休息吧。季阡仇說……你懷孕了?!?/br> 看這姑娘這么好心,我有點兒覺得以前老把她往壞了想,挺對不起她的,淡淡地笑著說:“里面躺那個,是關系到我孩子爹手頭大事兒的重要證人,我在這是應該的?!?/br> “你……真不打算……再跟季阡仇和好了么?上學那會……你倆、你倆如膠似漆地……在一塊,我以為……最后肯定能成呢。聽說你倆要結婚的時候,我都、都準備好紅包了。我知道,季阡仇現在跟我在一起,也就是、就是為了讓你……安心?!?/br> 夏燭安有氣無力地垂著頭,說話結結巴巴的,語不成句,很自然就讓我想到了曉雅最喜歡的小結巴。 也許是這種情況說什么都顯得很蒼白無力,也許是我的確在好姑娘面前有些不善言辭,我點了點頭,沒吱聲。 多半是看我心事重重,這好姑娘多事地說:“警方聯系季阡仇找了這個何愷很久,如果不是他這次出事,還找不到他呢。季阡仇愿意出面給他治病,應該也是為了你??赡苓@就是愛屋及烏吧。我還是比不過你,但我真羨慕你。如果……你還愿意跟他在一起,我真的愿意成全?!?/br> 其實,我特別不理解夏燭安這樣的人。 溫洛詩不是誰都愛,她只愛水耀靈。福澤萬物、連蛆都愛,就是丫在水耀靈面前粉飾出來的面具。 但夏燭安不一樣,我倆跟前現在連個鬼影都沒有,她還能跟情敵說這種話,何其大氣? 沖她這善良大方,也確實對她說的事兒感興趣,我盡量自然地問:“何愷那酒鬼都知道什么阿?至于警察這么大動干戈地逮他?” “我也不太清楚?!毕臓T安愣怔了一下,嘟著嘴巴認真思考,“不過……好像聽說,當年處理肇事現場,他有參與。原本只要確定移動傷員,花國財和白鑫杰基本就可以定罪了。但……還有個火災現場的目擊證人,沒答應出庭。好像……是去年圣誕節,咱們聚會那個酒吧的廚娘,姓……姓什么來著?” “姓姜?”我眼前一亮,瞬間想到了翡麗的廚娘——姜嬸。 翡麗不比滾石那種高大上的地方,就是個有演繹有餐飲的小酒吧,所以才需要我們這種酒托。姜嬸,就是翡麗的掌勺大廚。 “對對對!就是姓姜!”夏燭安猛地一拍大腿,若有所思地說:“如果她肯答應出庭,一定更保險。畢竟,何愷現在的情況,能不能挺到18號一審開庭還不一定?!?/br> 又是18號! 不對!水耀靈一定是知道18號開庭,才故意把自己跟溫洛詩的婚禮、我新書的國內發行日期,都定在那一天的。 “我先不等著了?!蔽壹贝掖业卣酒饋?,奪過她的手機,輸入我的電話號碼,語速極快地說:“有事兒一定要給我打電話,這是我的電話號碼。謝謝你?!?/br> 語畢,我扔下電話,馬不停蹄地往翡麗趕。 水耀靈和呂爽打死都想不到,他們不希望我參與、不希望我知道的事兒,竟然在夏燭安這頭,得來全不費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