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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原打算去水耀靈父母的墓地要一個承諾,沒想到莫名其妙被拉去了民政局。原想著一咬牙一跺腳把這婚結了,沒想到失手傷了溫洛詩。 感情真是誰沾上我誰倒霉! 季阡仇當初想扮小丑哄我開心,被我一花盆給腦袋開瓢了。溫洛詩如今想宣誓主權,被我一把推了個大出血。 我知道自己手狠,小時候外婆就說過我斷掌,還讓我去捅過別人家的紙人紙馬,可我沒想到,狠得這么夸張。 眼下溫洛詩如果流產了,估計先前我倆那些鋼筋水泥的梁子,現在一定結得比不怕火煉的真金還瓷實! “水先生!” 正暗自嗟嘆著,李玲忽然站了起來。 順著她畢恭畢敬的視線,我看見了腳步匆忙的水耀靈。 “你先回家休息吧,這邊有我在?!彼`擺擺手打發走了李玲,目無波瀾地站在我面前,看表情似乎已經知道了一切,在等我抽絲剝繭地表白。 但我只是抬頭瞅了他一眼,嗓子發緊卻佯裝淡定地問:“她流產了?” “嗯?!彼`坐到床頭,低低地應了一聲,拉著我的手說:“而且……因為月份太大、傷得太重,連zigong都摘掉了,你和我去跟她道個歉吧?!?/br> 誠然,我不是個膽小怕事兒的傻白甜,更不是朵連蛆都愛的白蓮花,不至于下賤到愿意跟溫洛詩道歉的地步。 可聽水耀靈說要我道歉,我竟然沒覺得是個多難的事兒,也沒覺得有多心酸。 畢竟,呂爽講了那么多水耀靈為我受的委屈,考慮到溫洛詩沒準會拿告我坐牢威脅水耀靈,我特別傻逼地答應了:“人是我傷的,自然要我去道歉。我只是不想給你添麻煩?!?/br> 水耀靈有些驚訝地松開我的手,目光溫柔,繼而撫著我的頭發淺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懂事兒了?” 嘿!姑奶奶什么時候不懂事兒了? 我傲嬌滿滿地賞他一記白眼:“跟懂不懂事兒沒關系,純粹是因為先前那些誤會我想明白了。如果你要的懂事兒,是毫無底線地忍著別人下手搶你,那姑奶奶保準一輩子都不懂事兒?!?/br> “要么你只屬于我一個人,要么咱倆再也沒關系,這點永遠不會變?!迸R了,我又補了這么一句。 水耀靈聽到這,撫摸著我頭發的溫柔手掌顫了顫,額頭憔悴的青筋跳了跳,神色明顯有些晦暗,眼光閃躲地說:“走吧?!?/br> 可惜,當時的我并沒有注意到水耀靈動作表情里隱藏的細節。 抵達醫院那會兒,外面的雨還沒停。水耀靈一路都很沉默,連在我身后撐傘的動作都帶著幾分疏離。唯獨病房里傳來溫洛詩的哭喊聲時,他急匆匆地沖了進去。 我大發慈悲地想著,不管他是不是溫洛詩孩子的父親,害溫洛詩沒了孩子、沒了zigong的,都是我倆,他心急是應該的。 撿起地上的傘跟進去,看見滿地的杯盤狼藉,輸液架栽歪在一旁,溫洛詩氣息微弱地跌在床邊,手背上還滲著血,我有那么一秒內疚。 然而,當她惡狠狠地瞪著我大吼:“誰叫她來的?讓她滾!我不想看見她!” 當水耀靈抱著她輕聲安撫:“我們欠你的孩子會還給你。我會跟你結婚,你會是我孩子的母親。不要怕?!?/br> 我心里那簇冒出萌芽的小火苗,轉瞬被澆熄,熄得冰涼冰涼的。 說不好是憤怒還是恐懼,總之我覺得水耀靈完全不可理喻。無論我孩子的父親是誰,母親都只有我一個,他憑什么替我做決定? 借著道歉的理由把我騙到醫院,就為了讓我表演一出奉獻孩子?簡直可笑! 剎那間,我懂了呂爽跟我說出的“真相”,不過是個鋪墊,鋪墊水耀靈曾經為我犧牲過這么多,我現在該為他犧牲一次。 可我沒他那么高風亮節,更沒聽說過犧牲奉獻,要奉獻自己的親生骨rou! 但本著盡量不刺激溫洛詩的最后一丟丟同情心,我沒在病房里大鬧,很平靜地說:“溫洛詩,對不起。該道的歉,我道過了。反正你也不想看見我,我就先走了,你好好養身體吧?!?/br> 說完我便匆忙轉身,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我只能勉為其難地寬慰自己,這只是水耀靈的另一個權宜之計,暫時穩定溫洛詩的情緒,套出白鑫杰和花楠的下落,把其它證據也弄到手。 自欺欺人也好,粉飾太平也罷,我不想擊垮才剛剛對他建立起的信任。 在這個真假難辨暗潮洶涌的世界,水耀靈是我唯一的依靠。如果他從沒來過,我從沒愛過,我當然還可以自己生存得很好。 可他真真切切地給了我兩個孩子,盡管起初目的不純,但我還是想再賭一把,再信他一次。 水耀靈沒有追出來,病房里哭哭啼啼的聲音越來越遠地拋在身后,揪得我心一下一下地疼。 行走在冷清的走廊里,隱隱約約地,我好像還能聽見水耀靈在對溫洛詩說:“別怕。有我在。我會娶你,只會娶你。只有你,會是我孩子的母親?!?/br> 就算猜出是演戲,我聽了這番話,還是忍不住血氣上涌,雙腳發軟。 我不吵不鬧,不是因為我懂事,僅僅是憑著一絲殘存的信任,在拼。 假如水耀靈真把我的孩子交給溫賤人養,我鐵定會打掉他們,或者,轉投季阡仇的懷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絕對有十足的決心。 撐著力氣停在一樓半,將將靠墻站穩腳步,迎著頭頂明晃晃的刺眼光線,我似乎影影綽綽瞥見了腦海里突兀冒出的那抹人影。 季阡仇?是我的幻覺么? 我揉了揉眼睛,發現還真不是幻覺。 季阡仇似乎沒等到電梯,行色匆忙地捏著一沓單據,往樓上走著。 怕是老家兒被他三天兩頭結婚悔婚的事兒刺激出病了,我膽戰心驚地跟在后頭,躡手躡腳,大氣都不敢喘。 看見他進了心腦血管科,我越發覺得是季叔叔或者季mama病了。等趴到病房門口,我瞬間驚住了。 病床上半死不活的中年男人,竟然……是曉雅她爸! 季阡仇臉色蒼白地坐在病床邊,眉宇間是與平日截然不同的陰沉。我好奇地跑到護士站,詢問曉雅她爸的病情。 上學那會兒,我和曉雅其中一項日常,就是我罵花國財,她罵何愷,甚至比賽誰能罵出花樣來。再加上看過曉雅的日記,所以,我還是比較了解何愷的。 護士沒疑心我跟何愷的關系,擺出一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神情,充滿憐憫地告訴我:“他阿……腦血栓!剛打了溶栓針!歲數這么大了還喝,非要喝出事兒來才好!” 何愷就是喝死都不稀奇!稀奇的是……季阡仇為什么要給他治??? 沖曉雅?曉雅巴不得這個把她賣進滾石的爹死了才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