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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 姜嬸有個比我大不了幾歲的女兒,在外地念書,所以她特別疼我。整個翡麗,我當初最喜歡的人,也就姜嬸一個。因為,她身上有一股和外婆很像的油煙味,而且還會做外婆最拿手的糖醋荷包蛋。 以前,我初來乍到那會兒,翡麗的好些姑娘,瞧不慣我高舉文藝青年旗幟,光明正大騙人錢財的行徑,總明里暗里地擠兌我婊阿、裝阿的,回回都是姜嬸給我撐腰。而姜嬸有一次突發急性腸炎,也是我背到醫院去,拿工資給她墊的醫藥費。 后來,我就總賴在后廚,一邊吃姜嬸做的飯,一邊堅持不懈地尋找冤大頭。我倆感情特別深。簡單來說,我親自求姜嬸,絕對比旁人威逼利誘管用得多。 理清思路的同時,我也到了翡麗,酒保和小老板見我二進宮,都樂呵呵地跟我打招呼,夸我變漂亮了什么的,各種瞎貧。 知道此行不是來敘舊的,我哼哼哈哈敷衍著,深吸一口氣,走進了廚房,從背后猛地熊抱住姜嬸,孩子氣地跟她嚷嚷:“我餓了!” 姜嬸聽出是我,身體一頓,張著沾滿油漬的雙手,回頭略帶嗔怪地說:“你怎么又回這烏煙瘴氣的破地方了?” “我不是回來上班的!”我撒嬌地在姜嬸臉上印下一個吻,孩子氣地皺起鼻子裝可憐,“我就是想姜嬸的荷包蛋了!想得胃都疼!” “好好好。乖乖等著,可別出去了,外面太亂?!苯獘饘ξ倚Φ靡荒槾葠?,把我推到墻角又臟又破的小沙發,很快開火掌勺,忙活了起來。 我一如往常地窩進沙發里,卻沒有習慣性地順手點起一支精神食糧充饑,而是盤算著怎么跟姜嬸開口。直說的話,姜嬸沒準會有所顧慮,不跟我說實話。我得盡量自然點兒,套她的話。 很快,滋滋啦啦的煎蛋聲消失了,姜嬸端著一盤熱騰騰香噴噴的糖醋荷包蛋,放在我面前的小茶幾上,像我早已過世的外婆一樣,跟我說:“自己盛飯去?!?/br> 發覺姜嬸又要去忙,我趕緊周旋著問:“聽說,最近有警察找您,真的假的?要是有人欺負您,您可千萬得告訴我!我現在厲害著呢,絕對能保護我家姜嬸!” “誰欺負我阿?人家警察是找我去作證,幫忙破案?!苯獘鸫让忌颇康貍冗^臉對我笑。 我笑瞇瞇地試探:“那可是為民除害的大好事兒阿!您怎么不去?” 姜嬸挺郁悶地嘆了口氣:“要就我老姐一個,我肯定去了??晌壹议|女今年畢業回海城工作了,對方是當大官的。真告得倒還好,外一告不倒,我們這小人物可吃罪不起?!?/br> 原來……是忌憚溫思妍。 “哦——”我拖長了尾音,裝作不太知情地咂舌,“我怎么聽人說,那溫檢察官已經雙規了呢?” “他們進進出出還不是常有的事兒?”姜嬸頗為無奈地在圍裙上抹了抹手,丟給我一個錢夾,“我閨女就在那大官女婿的單位上班,今年好不容易做了個助理。我也不太上網,沒啥文化,但我知道她在干大事兒。你看看……這里有她照片,我能犧牲我家閨女的前途么?” 我撿起錢包打開,看到里面新添了張照片,乍看整個一清湯掛面的標準總裁文女主,細看……臥槽!這不李玲么?還是發布會那天拍的單人照片! “那個……姜嬸阿?!蔽姨蛄颂蜃齑?,翻出手機里我們辦發布會時的合影,找到李玲,指給她看,“其實……我認識您閨女,她……現在是我的助理。您出面作證的案子……是她老板父母當年被害的案子……” 姜嬸驀地神色大變,整張臉鐵青鐵青的,特別不高興地背過身,說:“那你就更不用勸我了,我絕對不會作證。你趕快吃飯,吃完趕緊走?!?/br> 第84.花樣作死冠軍 面對如此干脆的拒絕,我始料未及。好歹我跟姜嬸也有一年多堪比親人的感情,這也太堅定了,莫不是中間有什么誤會? 我想開口跟姜嬸解釋,可姜嬸完全不給我機會,直接把我的荷包蛋倒進了垃圾桶:“不吃就回家吧。這不是好姑娘該待的地方?!?/br> 說完她就把我轟了出來。 荷包蛋我沒吃上,倒是慘烈地吃了碗閉門羹,碰得一鼻子灰。念在反正有李玲這張王牌在手,我沒可憐兮兮地繼續守在后廚門口,悻悻地出了翡麗,準備打道回府。 還沒攔到出租車,手機突然響了,是水耀靈。 接起電話的時候,他挺生氣的:“你下午怎么不等我就走了?而且這么晚還不回家!” 姑奶奶等你干嘛?看你和溫洛詩秀恩愛?聽你說要把我的孩子送給她?再者說了,姑奶奶這么晚出來吃閉門羹,為的是誰阿? 我再干這費力不討好的閑事兒,我就他媽是狗! “這就回去!”我氣哼哼地說著,掛了電話。 回到家又是滿屋子的酒氣,水耀靈整個一怨夫,坐在沙發里喝得面紅耳赤,看我的眼神特別迷離,晃悠悠地沖我招手:“過來?!?/br> 瞅他這跟召喚寵物狗似的姿勢,我挺來氣的,站在門口脫了鞋,邊往屋里走,邊態度生硬地說:“有事兒啟奏,沒事兒姑奶奶去睡覺?!?/br> “你是不是又去找他了?”水耀靈在我走過沙發時,一把抓住了我。 我跌進他懷里,對上他醋意橫生的視線,越發覺得他不可理喻。 憑什么他跟溫洛詩各種小言對白說著,我就得理解。我跟季阡仇偶遇,他就能吃醋? “是?!蔽覒Y氣地笑了笑,“我還告訴他,你要把我肚子里這倆倒霉孩子送給溫洛詩。我還求他,千萬不要離開我,一定要幫我保住這倆孩子……哎哎哎……” 水耀靈滿嘴的酒氣倏忽堵住了我沒說完的負氣話,穿過發絲扶住我后腦勺的十指,力道重得抓痛了我的頭皮,撫上左邊胸口的手,狠狠攥住。 直吻到我幾近昏厥,這廝才松了口,眼神幽深地凝視著我,醉意盎然地皺著眉問:“你剛剛說……兩個孩子?” “對。你這人渣……命太好了?!?/br> 我輕輕喘息著,竭力平定紊亂的心跳,不斷向后退卻,甚至不敢跟他有太深入的眼神交流,故作沒心沒肺地笑:“但如果你想把我的孩子給溫洛詩,就算我肚子里是葫蘆七兄弟,我也狠得下心打掉他們?!?/br> “你敢?”水耀靈豎起通紅的眼睛,猛地發力,向后扯住我的頭發。 我忍著痛繼續挑釁地笑:“你看我敢不敢?!?/br> 水耀靈眉頭越皺越緊,無可奈何似地低吼:“呂爽跟你說了那么多,你怎么還是這么不讓我省心?” 白天在醫院我忍著,一是信任水耀靈,二是不想讓外人看笑話,尤其是不想讓溫洛詩看見我倆吵架。 現在關上門賭起氣來,我完全口不擇言:“想省心,找溫洛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