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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陰暗,進了牢房,便永遠也觸碰不到光明。 見公主皺著小臉,滿是嫌棄,秦默嘆息一聲,“可還受得了?”牢房本就是骯臟陰森之地,怨氣深重,本不想她過來瞧見此景,無奈她非要來,只能隨了她的心意。 “無事?!闭讶A公主擺了擺手,眸光落在了司馬蓁蓁身上,聯想到昔日風光無比的右相嫡女,在看看面前不成人樣的囚犯,唇角勾起,她若是安分守己的待在后院做她的相府嫡女,此刻應該繡著嫁衣,等待著出嫁,而不是滿身是血的待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等待著斬刑。 派人捆了他,再命人去侮辱她。尋常女子失了節,自然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恨不得趕緊上吊自盡以保貞cao,她倒是打的好算盤,想要徹底摧毀她。 可她就不曾想過這般做會有怎樣的后果嗎?一旦被查出是她所為,那可就是滿門抄斬的大罪,還是她有信心,自己一定不會抓??? 昭華公主相信是后者,司馬蓁蓁不至于那么傻,隨便尋幾個人來綁架她,將自己暴露出去,一切的問題都出在綁架她的人身上。 她不曾忘記那日醒來之后聽到的談話,捆綁她的人,似乎是司馬府的老人,而且是很得右相信任的人,既然是老人,為何會突然出賣相府? 直覺告訴她,這里頭大有文章。 這也是她今日會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聽到了談話聲,司馬蓁蓁抬起頭,犀利的眸光落在昭華公主身上瞬間轉厲,冷哼一聲,“堂堂公主竟然會踏足此地,是來看人笑話的嗎?既然喜歡這里,不若留下來陪我,黃泉路上一同作伴,豈不美哉?!彼呀浭菍⑺乐?,便沒了隱藏自己的心思,只想著給昭華公主添堵。 “司馬姑娘可真是不要臉,就憑你,還不值得本宮踏足此地?!闭讶A公主笑的比她還冷,“你又何必往自己臉上貼金,平白惹人笑話呢?” 司馬蓁蓁氣急,咬牙道:“少在這里裝模作樣,你不就是見不得表哥與朝陽郡主歡好,記恨上我嗎?毒婦,我便是變成了鬼,也決計不會放過你!” “我不過是當眾羞辱了你,將你扔進水中,那也是為了讓你如愿嫁給了意中人?!闭讶A公主難得說了一次真話,司馬蓁蓁聞言,卻是半分都不信,冷哼一聲往地上啐了一口。 “你卻因此懷恨在心,要將我至于死地,甚至不惜派人來毀了我的身子,論狠毒,誰也不及你?!闭讶A公主說著捂住了鼻子。 這牢房里的味道實在是太過惡心,像是衣裳沒曬干時候散發的霉味,又像是食物腐爛之后的臭味,中間還夾雜著點點的血腥味,整個牢房十分的昏暗,陰風刷刷地吹著,像是冤死的女鬼在無形中哭嚎,讓人無端的從心中生出涼意,寒毛直豎。 前世,司馬蓁蓁嫁給嚴如是時,她已經心灰意冷的躲在小院子里避世度日,她卻不依不饒的欺負上門,三番兩次的設計陷害她,先是她身邊的侍女,再然后是她……只因為她占了世子妃的名分,她便要置她于死地,這人再如何變,最本質的性情卻是變不了的。 重來一世,她還是這般的度量極小,睚眥必報,半點容不得人。 這也是她會落得如此下場的原因。 善惡到頭終有報,老天爺看似無情,可其實你做的每一件事情,不論是善事還是惡事,老天爺都是看在眼中的,彼時不報,總有一日,它會排個報應下來,安在你身上。 第一百三十九章 你姓蘇名安然 司馬蓁蓁氣得渾身發抖,憤恨的一咬牙, 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水, 盯著昭華公主的眼中滿是無止盡的恨意和怨念, 只怨她無緣無故的欺辱于她, 也怨恨福伯他們背叛于她。 她很小的時候便見到福伯一行人,阿爹甚是禮遇他們,如若是不值得信任之人, 阿爹是不會安排在后院的, 沒想到就是這樣值得信任之人,卻背叛了司馬府。 她心中布滿了恨意, 口不擇言起來, “賤人, 我會變成這樣皆拜你所賜,當初就該下令直接讓那些人強|jian了你, 而不是好好折磨你, 以至于讓你有機會逃脫……我便是做了鬼都不會放過你, 定要你為我們司馬家償命……” 秦默聞言,俊美一蹙,眼中銳利的殺意一閃, 渾身散發出冰冷的冷冽之氣, 右手將昭華公主往懷中一帶,捂住了她的雙眸, 左手中一把薄刀立現, 往司馬蓁蓁的咽喉射去。 只聽的噗嗤一聲, 鋒利的匕首射入她的咽喉,司馬蓁蓁雙眸瞪大,滾紅的鮮血從她的咽喉處噴灑而出,辱罵聲戛然而止,她凄慘的叫著,喉嚨處發出咕嚕咕嚕的古怪之聲,鮮血越流越多,很快就將她臟的早已經瞧不出原型的衣裳染紅。 她死命的瞪著秦默,眼中的恨意一瞬間迸發了出來,那般的瘆人,迎著她陰冷的眸光,秦默身子不動,盯著她的目光清透冷銳,毫無畏懼,而他摟著昭華公主的手卻帶著十二分的溫柔,全然將她保護在懷中,半點血腥都不肯讓她瞧見。 一直到司馬蓁蓁身子抽搐了一會兒,頭一歪,徹底沒了氣息,秦默才緩緩放開了手,瞥了一眼司馬蓁蓁的尸體,垂首見懷中的人身子微動就要轉身,連忙道:“小心,有些嚇人?!?/br> “無事?!鼻啬氖刈o和體貼讓昭華公主心情大好,之前因著這里壓抑氛圍而緊張的情緒也緩緩舒展了開來,她微微轉身,只淡淡的瞥了司馬蓁蓁一眼就很快的移開了眸光,眼神落在一旁的福伯身上,見他至始至終都低垂著頭,便是自己的主子被人殺死在身側也沒有任何的波動。 這倒是個奇人。 “抬起頭來,讓本宮瞧瞧?!闭讶A公主命令道。 福伯兩只手被銬住,低垂著頭,長長的頭發垂了下來,將他的面容掩住,聞言沒有任何的動靜,像是一個活死人。 “你的兩位屬下皆已死亡,尸體仍在亂墳崗,無人收尸,這六月的天,蠅蟲漸多,怕是要被蛆蟲腐蝕了?!闭讶A公主眉頭一揚,嘴上故意刺激著他。 見他身子微微顫抖了下,被手銬銬住的手不自覺的捏緊了拳頭,知道這話被他聽了進去,昭華公主唇角勾起,“聽說前門街口有一家嘎子面館,里頭的牛rou拉面,味道正宗,便是跟著名的寧州拉面比起來,也不逞多讓?!?/br> 福伯身子狠狠一怔,抬起頭來。 “看來福伯也去過那家面館?!闭讶A公主拉著秦默的手在手上把玩了一會兒,擰著眉頭,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其實皇兄并不打算要了右相的命。 他活著,比死了更有意義。 司馬蓁蓁犯了這么大的錯,司馬家死罪在所難免,用司馬成玉的命來換一些情報是最劃算不過的時期,可是司馬青云那個老匹夫,便是到了如今被流放了也依舊咬緊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