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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愁吃不愁穿,每日揮金如土的世家子弟,變成了逆臣之子,而這一切,都是敗司馬蓁蓁那個蠢貨所致…… 司馬成玉越想越悲憤,抱著她的手不斷的收緊,頭蒙在她肩膀上,“可是煙兒,我如今……什么都沒有了,你可會嫌棄我?” “爺怎么會什么都沒有?”柳煙眼眸一閃,笑道:“爺還有很多兄弟,妾身瞧著,那幾位公子看著爺的眸光都不曾變過,顯然是將爺當真心朋友相待,妾身只是一個弱女子,不懂的旁的,公主既然將我送給了爺,我便是爺的人,爺對妾身恩重如山,將妾身捧在手心上疼著寵著,這些妾身都記在心中萬萬不敢忘,如今……妾身只想說,不論發生什么,也不管爺會去哪里,妾身都會跟著爺,今生今世,都是爺的人……” 錦上添花的事情,人人都會做,可是雪中送炭,在最困難的時候還能做到不離不棄,就沒幾個了。 司馬成玉聽的整顆心都酥軟了,其實一開始看上她,僅是被她的皮相所惑,又因一直得不到,才心中癢癢,越是看到吃不到,就越想要得到,都說戲子無情,婊|子無義,直到如今他才明白,并非戲子無情,而是他沒有遇到如煙兒這般重情重義的女子,如今遇到了,方才知道,原來這世上當真有不離不棄的感情。 他司馬成玉何德何能,竟有如此良人相伴…… 第一百三十八章 善惡到頭自有報 司馬成玉心中動容, 將她緊緊摟入懷中, 嘆息道:“煙兒,我如今這般自顧不暇……又如何養得起你?司馬蓁蓁犯下那等大錯,便是我也……” 柳煙伸出蔥蔥玉指, 堵住了他的話語, 柔柔的看著他, 眸中的柔情如最溫和的秋水將他整個淹沒,“爺莫要妄自菲薄, 若是沒出這事,爺這里修繕園子的差事做得好,到了京城皇上自然會對爺大加嘉獎,日后再做成幾件事, 便是沒有祖上的蔭蔽, 憑借爺的能力, 升官加爵也是順理成章的事……而這件事情妾身也明了,是三小姐的錯, 與爺無關, 爺只是無端受到牽連,公主是心善之人, 若不是她鬧出這番事情來,妄想謀害公主, 又怎會招惹如此的禍事?!?/br> 見司馬成玉點頭, 露出贊同的神情, 知曉自己這些話說到他心中去了。 柳煙靠在他懷中, 低聲道:“妾身雖不懂朝堂之事,可是看三小姐謀害了公主,公主還能為爺求情,懇請皇上饒爺一命便知,皇上和公主都是深明大義,賞罰分明之人,如若因著這檔子事記恨上爺,直接將爺一同流放便好,又怎會給爺一條生路呢?皇恩浩蕩,既然給了一次機會,爺便該抓住,好好的把握,可莫要……” 她說著,聲音低垂了下去,“妾身知道爺心里頭不痛快,可若是因此事記恨上公主,覺得是公主害了司馬家,那可就真真辜負了公主一番心意?!?/br> 其實在得知消息的時候,司馬成玉確實有些怨恨皇家無情,他阿爹為國盡忠,他們司馬家最后卻落得這樣的下場,他心中如何不恨,可是推己及人,倘若有人要害他,要至他于死地,他可會放過這個人? 答案無疑是否定的。 他不明白,司馬蓁蓁為何如此憎恨公主,憎恨到竟然派人綁架了公主企圖侮辱她,公主那般和善的人,她為何如此狠心?好好的過日子不好嗎?他爹是丞相,位極人臣,他們家便是坐吃空山也能安然度日,又如何惹上這樣的禍事…… 如今聽柳煙這般一說,他心中對皇家的怨憤消減了許多,怪只怪他們家出了一個喪門星,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昭華公主身子微好的時候就收到了調查結果,直接將結果擺在了秦默面前,想看看他的反應。 秦默接過,眸光落在明芃芃上面時微詫,有些難以置信,良久,低聲道:“公主打算如何?” “你就沒有想說的?”昭華公主挑起眉,短促一笑,瞇著眼睛,不放過他面上任何一個細微的神情,可是秦默除了一開始的震驚之外,竟沒有半分反應,好似全然不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是非曲直,自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如若當真是她所為,絕不姑息,如若不是,也不應冤枉好人?!?/br> “莫要給我顧左右而言他?!闭讶A公主卻不打算放過他,“你只說,是否相信此事是她所為?” 秦默一怔,良久,搖了搖頭,“不信?!?/br> 見昭華公主面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連忙加了一句,“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司馬蓁蓁算計你一事定然是早有籌謀,明芃芃與司馬蓁蓁素不相識,怕是沒有那么大的能耐跟蹤她,從而在其中添一把火?!?/br> 昭華公主點頭,這也正是她所想。 朝陽郡主和明芃芃皆有害她的動機,可這里面,朝陽郡主的嫌疑更大之些,若說她想借謀害她一事陷害司馬蓁蓁,從而趁機除掉她們二人,她確實相信的。 “我倒是有一計,能夠將幕后之人揪出來?!闭讶A公主瞇著眼睛思索了片刻,對著秦默勾了勾手指,耳語了一番。 見秦默越聽面上的神情越震驚,昭華公主唇角一勾,笑的甚至狡詐。 當日,羽林軍便沖進明府,將明府重重包圍了起來,更是將明芃芃帶到了宮中,有消息傳出,是明芃芃暗中摻和了一腳,那點燃的炸藥便是她派人埋下的,目的便是炸死公主。 同時,圈禁嚴府的侍衛皆撤離開來。 朝陽郡主得知消息后先是不解,這好端端的,怎么會牽扯上那位明姑娘,派人打聽了一番,才得知了事情的原委,當下心中好笑不已,更是為自己逃脫了責難而欣喜。 有人替她背了黑鍋,這是好事,她得感謝那位明姑娘。 刑部大牢的盡頭,向來是關押著重犯。 司馬蓁蓁和福伯滿身是傷地被鎖在枷鎖上,兩個人一樣的披頭散發,衣裳破碎,上面斑斑血跡,司馬蓁蓁埋著頭,也不知是昏過去了還是睡著了,整個人一動不動,如同死了一般。 “嘩啦——”聽得開門的聲音,緊接著一些雜亂的腳步聲傳來。 她低垂著頭,仍然無動于衷。 昭華公主一踏進屋,便嫌棄的擰起了眉頭,這里好臭! 她忍著嘔吐的**打量著這里,牢房甚至簡陋不堪,一面墻上掛著各種刑具,其他三面殘破的墻上滿是坑坑洼洼的小洞,屋內更是簡陋得不能再簡陋了,只有一張木桌,三把椅子,一個臥榻。 榻上鋪滿了稻草,邊上放著一床被子,被子上滿是灰,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中間的木桌上擺放著幾盞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閃爍不停,忽明忽暗,鐵門對面的墻上有一個小窗戶,幾縷光芒從窗戶射進來,到了半空便隱去,沒能照亮這一方天地,這里像是隱藏在陽光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