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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風浪!” 蔣徽雙眼瞇了瞇,抬手做個請的姿勢,“不送?!?/br> 廖碧君氣沖沖地拉著蔣翰走出藏書閣。 往外走的時候,蔣翰卻覺得心里不踏實,“娘,這樣不好吧?她絕不會善罷甘休的?!?/br> “不會善罷甘休又能怎樣?”廖碧君低聲道,“我就不相信,程閣老和你姨母真能坐視不理。傳揚出去,對他們又有什么好處?況且,再怎么說,便是她不管不顧,飛卿也會考慮到這些?!?/br> “那我們去見見董先生吧?”蔣翰提議道。 廖碧君想了想,“也好?!?/br> 但是,沒想到的是,董飛卿給他們吃了閉門羹—— 小廝陪著笑道:“董先生正在品茶,不見不相干的人。二位請回吧?!?/br> 是蔣徽事先知會董飛卿不要管這件事吧?董飛卿若是真為了妻子袖手旁觀,以蔣徽那種什么事都做得出的做派……廖碧君的心懸了起來,匆匆上了馬車,去往程府。 程夫人也沒見他們。傳話的婆子笑道:“我家夫人近日忙碌,實在沒工夫見客。老夫人、二夫人和三夫人亦是如此。您二位要不要喝盞茶再走?” 擺明了是搪塞之辭。廖碧君面色變得青紅不定,卻只能強笑著道辭,打道回了昌恩伯府。 蔣翰送母親回到房里,沮喪地侍立在一旁,低聲問道:“娘,這件事是不是很嚴重?” 嚴重與否,哪里是她說得準的。廖碧君沒說話。 蔣翰語聲更低,“要不要給父親去信,讓他……” 廖碧君立時皺著眉看向他,“他要是知道了,你跟我都得不著好?!?/br> 蔣翰不吱聲了,愈發地愁眉苦臉。 廖碧君擺手遣蔣翰回房,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心里亂成了一團麻。 前些年,公公病故,大伯承襲伯爵,孝期之后,她的夫君蔣國燾自請到了地方上,一年一年下來,官職從把總熬到了五品守備。 夫君仕途順遂,她自然高興,可是,常年分隔兩地,讓夫妻情分淡了許多。 她總想帶著蔣翰隨他到任上,婆婆、妯娌都同意,可他卻不同意,說她該做的是在婆婆面前盡孝,至于蔣翰,又不是自幼習武,去了也是添亂。 對于調皮頑劣的次子,蔣國燾倒很是喜愛,三年前起,便把小兒子帶到任上去了,親自教導之余,還請了文武師傅。 誰家會好意思這樣行事?可他就這樣做了。 嫌棄長子,說白了其實就是嫌棄她教導孩子的方式?!昂矁涸趺催B一些女孩子都不如?”很多次,他私底下皺著眉對她說。 第一次的起因,是蔣翰五六歲的時候,吃不了習武的苦,三兩日就堅持不住了,如何都不肯再學。她那時太心疼孩子,便做主不讓蔣翰再學,心里想的是,從文也能大放異彩。 哪成想,親友家那些孩子不乏天賦異稟的,蔣翰夾在期間,顯得毫不起眼。 父親有意無意間地失望、冷落,功課方方面面都不能出人頭地,讓蔣翰陷入長期的沮喪,兩年前,有一陣很有些破罐破摔做二世祖的心思。 她心急如焚,百般規勸,變著法子讓他動筆寫一些東西。 是從那時候起,蔣翰發現了蔣徽的文章、詩詞、話本子,搜羅了很多到手邊。起先是打心底地喜歡,看得次數太多了,便能夠挑剔出一些自己覺得不夠好的地方。隨后,經常留在書房用功,屢有詩詞文章出手,雖然不似別人那樣才名在外,起碼時不時在常來常往的友人面前出些小風頭。 她為此欣喜不已。 蔣翰動筆寫之初,她心里很是不以為然,包括對蔣徽那個已經在梨園出名的,她也從來都懶得看:兩個男孩子的故事,有什么好寫好看的? 蔣翰埋頭苦寫了近一年。 剛入秋的時候,蔣翰吞吞吐吐地對她說,話本子寫好了,但是,好像與蔣徽寫的有相似之處。 她笑問:“也跟她一樣,寫了個莫名其妙的結局么?”她一直認為,人來世上一場,必須要與意中人結為連理,否則,這一生還有什么意思? 蔣翰當時忙道:“不一樣,完全不一樣?!?/br> 她說那有什么好擔心的,別說結局不一樣,便是從頭到尾相似,也沒什么,富家子一起長大的故事,錦繡堆里比比皆是,情形也差不到哪兒去。蔣徽便是為此鬧脾氣,到時候跟她說說,給她些好處便是了。 蔣徽始終是才女,沒人否認。但是,身在家族的嬌小姐與教書糊口的教書先生,地位是云泥之別。 蔣翰聽了,立時喜上眉梢,說要好生謀劃此事,向她討要刊印話本子的銀錢,又說了種種打算。 她看兒子前所未有的神采奕奕,也跟著滿心歡喜,凡事都順著他的心思。 哪成想,那個蔣徽不論落到什么田地,都放不下那份兒清高傲氣。 思前想后,廖碧君咬了咬牙,決定靜觀其變。 她已經帶著蔣翰去求和了,是她蔣徽不念舊情、不給轉圜的余地。 話本子已經收回來了,外人便是有心詬病蔣翰,眼下也是空口無憑了。 蔣徽、董飛卿或許知道她和程家只是維持表面關系,外人卻不知道,就算看在程家的情面上,也會權當不知情。 . 一上午,蔣徽都有些氣兒不順。 早知道廖碧君是那個態度,她就不會讓集成班及時停止唱,更不會讓鄔老板傳話給蔣家。 她給母子兩個臉面了,他們卻分明當做是理所當然。 居然問她到底想怎樣。 她什么都不想要,只想看到蔣翰真心實意地知錯、道歉,日后再不會犯??赡菍δ缸訁s本末倒置,一句誠心的道歉也無。 既然如此,就別怪她出手懲戒了。 她氣鼓鼓地備好筆墨紙硯,走筆疾書,不到一個時辰,便寫了一段戲文,一個說書人能用的段子,名字相同,都是。 寫完之后,收拾起來,正要出門的時候,董飛卿來找她。 看到她的樣子,他就笑了。 “笑什么笑?”蔣徽橫了他一眼。 “你就多余見他們?!倍w卿笑意更濃,“要是應該相見,我何必派人問你?!?/br> “不是想早些了結這檔子事兒么?”蔣徽抿了抿唇,“不過,要是不見這一面,戲文、段子還寫不出來呢?!彼咽掷锏募垙堖f給他,“正好,你等會兒幫我安排下去,找人分別謄錄幾十份?!?/br> 董飛卿卻道:“我安排下去了,你別管了?!?/br> “不要你管?!笔Y徽道,“這種事不親力親為的話,再過多少年也不能消氣?!?/br> 董飛卿瞧著她仍然閃爍著惱火的大眼睛,笑出聲來,“成。雙管齊下,這總行吧?” 第80章 淪為笑柄(2) 連續幾日, 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