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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雄。 薛大郎搖頭:“記不住。小雄是當兵的好材料?!?/br> 金秋吃驚,薛大郎說:“他身子骨健實,力氣大,像我一樣,我在家教他用刀槍,他耍得不錯?!?/br> 金秋輕聲道:“你還想著打仗嗎?” “回家好?!毖Υ罄赡樇t,“我...還想女人?!?/br> 金秋尷尬的看別處,聽薛大郎羞澀窘迫的聲音,“我很多年沒碰過女人了,很想要?!?/br> 金秋笑得難看,“你...是憋了很久?” 薛大郎臉更紅,老實點頭,“我,我很想,每天都...” 金秋和男人的回憶從來不好,賠著笑,薛大郎知道這在她不好笑,便暗了神色,自己坐遠了。 到了快黃昏時,薛大郎起身:“躲開他們了,走?!?/br> 薛大郎帶金秋回到賣東西的攤位,幾個鄉親也收拾了準備走。其中一個人道薛大郎忽然走了不回來,就替他說價賣家具,賣的錢交給薛大郎,薛大郎并不清點就往衣服里放,收了沒賣出去的東西,金秋看沒剩下幾件,想薛大郎手藝還是很好,不少人買他做的東西。 金秋說:“大郎大哥受了傷,去藥鋪買些藥吧?!?/br> 薛大郎問:“你要新衣服么?” 金秋搖頭,薛大郎悶聲走去對街的藥店,大個子的背影卻是孤獨落寞。 有幾個豐滿rou感的女子從藥店里結伴出來,薛大郎等著伙計配藥,直直的望著女人的身體。 金秋想,湯城清貧人少,也沒有一家聽母親和吳媽反感和指責過的青樓妓院。 她終于不忍心了,喊了一聲,“大郎?!?/br> 薛大郎回頭看她。 金秋嘆口氣:“晚上在草谷堆那等我?!?/br> ☆、第十三章 她拿袖子掩住臉,先低頭走了。 她回書院里打水洗澡,找湛夫人借鏡子照像,湛夫人詫異,金秋從來不打扮。 金秋找人借了胭脂和粉,抹了臉,抹紅了嘴唇,梳著花白的頭發,對鏡中的面容苦笑一聲。 她撫摸臉上的皺紋,拿濕布按壓了幾回,見真的有所緩解,好似年輕了一些。 她穿上最少的衣服,出門摸摸吃夜草的驢,去了草谷堆。 月光在草谷堆上灑下銀輝,草谷堆上坐著一個健壯厚實的身影,金秋來時薛大郎站起身,炯炯望著她。 金秋問:“薛小雄睡了嗎?” 薛大郎點頭,“你約我來干什么?” “我不成家。你想睡女人,我可以給你?!?/br> 薛大郎愕然,金秋說:“沒有事,你只是想女人的身體。我們沒有關系?!?/br> 薛大郎喉結一動,吞咽口水,“你...陪我睡一回,你是你,我是我?” 金秋點頭。 薛大郎沉默片刻,猛然按倒金秋便解她的衣服。 金秋抗拒的攔了一下,薛大郎立即停住,認真的望著她。 金秋聲音發抖:“我...以前做這個都是被逼的,現在怕了,求你對我好些?!?/br> 薛大郎點頭:“好,你不舒服便說,我不會...” 金秋捂住他的眼睛,“別看我?!?/br> “為什么?” 金秋無奈:“我不是年輕模樣,也不好看,你想著你妻子、別的漂亮女人?!?/br> 薛大郎說:“可我摸得到?!?/br> 金秋進一步說:“把我當誰都可以,大郎?!?/br> “可你是阿金...” 她顫聲道:“別說了。今晚過了,你去娶個好姑娘,你和我什么事也沒有?!?/br> 一完事,金秋便抓起衣服穿起,薛大郎本想多抱抱她,只得坐起來。 金秋說:“盡心了?” 薛大郎點頭。 她在月色下笑了笑,系上腰帶走了。 雞鳴時金秋依舊在屋子里起身,去廚房里給湛其道夫婦送去粥和菜、給學生準備飯食、打掃書塾等等,一切照常。 薛小雄依舊時不時來廚房給金秋幫手,多蹭些吃的,饞著豆汁,以為皇帝皇后的日子就是不喝水,只喝甜豆汁。 半個月過去,金秋在廚房前翻地收菜,忽然被冒出來的薛大郎抱住,按進小屋關上了門。 薛大郎熱切的看著她,“我覺得我挺喜歡你?!?/br> 他抓著金秋的肩,止住她掙扎:“那晚上一起過了,我覺得我們合適?!?/br> 金秋臉一下紅了。 她看到薛大郎熱烈的目光,忽然心里一酸,從沒有男人臉上露出這么喜歡她的樣子, 他們嘲弄她、厭惡她,嫌棄而且粗暴,不得已才跟她在一起。 她并不好看,內里也再普通不過了,她的平凡便是過錯,便是不配的礙眼。 金秋轉開頭,“你放開我,別沖動心急...兩個人成家要一起過很長時間,你是個好漢子,找得到好女人?!?/br> 薛大郎說:“我一直想你...” 金秋激烈:“胡說!你只是太久沒碰女人,便把我想得很好,以后就不這么覺得了。別再碰我?!?/br> 薛大郎松開手,滿面失望。 薛大郎說:“我本就想找人一起過日子?!?/br> 他傷了心,離開這里。 金秋坐到地上,呆然望著桌上的鏡子,望著自己的面孔。 和湛其道夫婦一起吃飯時,湛夫人試探的問:“阿金,薛大郎把村里說媒的都拒了,閉門悶頭做工,很是消沉。是不是和你有關系?” 金秋沒有說話。 湛夫人舊話重提,“阿金,薛大郎是個老實的好男人,你們性情相近,特別合適?!?/br> 湛其道溫聲道:“夫人,算了,由阿金自己?!?/br> 金秋咽著飯,卻好像特別知道薛大郎的心情,她小時候通通在寒鈺那里嘗到過。 真的有男人會自己傷心,傷的是真心? 她想,我現在這樣,有什么好叫人珍惜的,還會被人喜歡上?只是村子里的人都太樸素平常了,沒有美人,沒有如繁花錦簇的秀麗風景。 書塾放了假,金秋在竹舍外聽湛其道念詩出神,湛其道笑:“阿金聽得懂我誦的是什么?” 金秋說:“先生讀,我娘親有一本,我從前看過,先生念的我記得?!?/br> 湛其道沉默片刻,說:“巫祝以情愛取悅神靈。這一篇甚是哀怨,湘夫人久盼湘君到來,久等不至,求而不得,空有思念和怨恨,卻未能相見?!?/br> 金秋嗯一聲點頭,“心不同兮媒勞,恩不甚兮輕絕。交不忠兮怨長,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閑?!?/br> 二人不同心媒人也徒勞,恩愛不深厚輕易拋棄我。相愛不忠誠招人長怨恨,約會不守信卻說沒空閑。 湛其道嘆:“阿金,你記得的這兩句是怨語,頗為悲傷,也有痛苦?!?/br> 金秋無言。 “棄我去者,昨日之事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事多煩憂?!闭科涞勒f,“阿金,過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