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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奴脾也沒在意,哄著哥兒吃了幾口他愛吃的奶糕。昨兒晚上奴脾摸著哥兒有些熱,想著一大早若是還不好,奴婢就去回稟奶奶。誰想一早起來,哥兒身上并不是很熱,因著奶奶忙,奴婢就沒敢多嘴,哥兒胃口也比昨晚強多了,吃了一大碗粥,兩個小rou包子……哪成想奴牌才一轉身,哥兒就吐了一身一地,奴牌見他精神還好,還想再看看,哥兒就燒起來了?!?/br> 顧氏如今連脾氣都沒有了,她不想在這個日子發作奶娘,倒好像她對聰哥兒多大怨氣似的。她抱著昭哥兒,吩咐素梅去請郎中,昭哥兒不舒服,偎在顧氏懷里直哼唧。 郎中遲遲不至,前頭又有人來叫顧氏,顧氏沒法,只好把素梅留下來照顧昭哥兒。忙到晚上回來,衣裳都來不及換就去看昭哥兒,才知道藥也吃過了,可他還是燒得厲害,吃下去的飯食都吐了,甚至喝水都吐。 顧氏一顆心都被摘了去的似的.看著昭哥兒才一天功夫,小臉都瘦下去了,嘴唇發青,干裂裂的,她心疼的不得了,卻偏偏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抱著昭哥兒,時不時的用額頭觸碰他的額頭,總有一種好像比剛才稍微涼點兒了的錯覺,但又不相信自己,再試探時,才發現果然還是熱。 這一晚上,顧氏就沒睡好,她把昭哥兒抱在自己懷里,心急得和鍋上的螞蟻似的,實在累得撐不下去,才閉上眼,就又驚醒,側身一模昭哥兒,渾身和小火炭似的。 顧氏無助的抱著他,嘴里喃喃道:“昭哥兒,你到底是怎么了?藥也吃了,怎么就是不見好呢?” 昭哥兒一大早起來,額頭微微有些涼,奶娘驚喜的道:“哥兒燒退了呢?!?/br> 顧氏神情疲憊,不見驚醒,瞥了奶娘一眼,道:“去叫人看看,雪梨水熬好了沒?” 素梅過來幫著抱著昭哥兒,挨了挨他的額頭,道:“奶奶,哥兒這樣不成,額頭不太熱,可這身上guntang,還得叫郎中過來瞧瞧?!?/br> 顧氏抿著唇道:“再看看?!贝笙驳娜兆?,昭哥兒這興師動眾的請郎中,回頭老太太知曉了又該嫌她多事了。 第431章、顧氏番外十二 第二更。 昭哥始終還是燒,但白天精神還不錯。顧氏什么都不干,親自看著他,喂水喂雪梨汁都是一小勺一小勺的往里抿著喂,吃東西就更別提了,只要是他平素愛吃的,一律都準備到手邊,只要他想吃,忙熱好了送上來。 昭哥兒吃飯吃得還是不太香,偶爾吐偶爾不吐,到了下午和傍晚,身上又guntangguntang的。 他倒是很懂事,看顧氏寸步不離的守著自己,他還挺高興,玩得倦了就嬌嬌的抱著顧氏,道:“娘,你陪我睡?!?/br> 顧氏哪敢說個“不”真是恨不能以身代過,一顆心跟在熱油里泡著一樣,昭哥兒不吃,她自己也食不下咽,日里白天都沒什么精神。 昭哥兒睡著了,她才敢去處理府里的事兒,人在外邊拴著,心里卻滿是苦澀,無一刻不在牽掛昭哥兒。 她不敢明著請郎中,就又打發素竹去外頭藥館里抓藥。大夫也沒法兒,這初秋時節,外感風寒的孩子多著呢,有比昭哥兒小的,得了傷寒,咳嗽的臉色赤青,可到最后幾劑藥下去,很快痊愈的大有人在。 可也有比昭哥兒大的,燒著燒著就這么沒了的也有不少。 素竹抓了藥,同顧氏說起所看所見,聽得顧氏更是心里煎熬。她樓著昭哥兒小小的身子,不自禁的就要胡思亂想:萬一昭哥兒有個三長兩短……好不容易生下并養大的這么個命根子,一旦出點兒什么事,她可還活不活??? 昭哥兒始終燒著,一連七八天后還是不見好轉,顧氏請示了章老太太,到底又請了郎中來診視,藥照樣煎著服,卻仍是沒什么起色,甚至瘦得摸著一身的骨頭。 顧氏跟個沒頭蒼蠅一樣,整個人都空落落的,心疼的都麻木了,卻是滿心的無力。夜里昭哥兒不停的咳,隱隱的能聽見他喘息的聲音。顧氏怕極了,也擔心極了,她知道昭哥兒不舒服,生怕他一個喘息不上來就會…… 她輕輕拍著昭哥兒的后背,問他:“昭哥兒,你別憋著,想咳就咳吧?!?/br> 昭哥兒背對著顧氏,小聲嘀咕了一句:“娘,你別管我?!?/br> 顧氏一愣,問:“為什么不叫娘管你?” “我怕娘擔心?!?/br> 一句話,說得顧氏眼淚在眼窩里打轉,差點兒沒哭出來,她輕輕撫著昭哥兒的頭,失笑道:“傻孩子,娘擔心你,那不是再正常不過了么?你是娘的兒子,娘不關心可又關心誰去?” 昭哥兒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半晌平息下來,問顧氏:“娘,我會不會死???” 顧氏心臟急跳,厲聲道:“胡說,不過是小病,怎么就說死不死的話,你聽誰說的?” 昭哥兒又不說話了。 顧氏想也知道不定是哪個丫鬢私下里說話被他聽見了,又氣又苦,卻也知道他心事重,哪能因為丫鬟們的錯從而對昭哥兒疾言厲色。 這天傍晚,顧氏從章老太太院子里出來,一出門就長吁了口氣。 這些天她都沒好生用飯,看著章老太太屋里油膩的飯食,就覺得惡心,強忍了幫著擺飯、布了菜,還是章老太太見她態度真誠,多年如一日不是個做偽的,才發了善心,道:“你也早點兒回去吧,昭哥兒不是還病著呢嗎?你多用點兒心,別的話不用我多說,那可是你的命根子?!?/br> 顧氏心里苦得直反酸水,聽慣了別人空泛的安慰,更是反感章老太太這不痛不癢的敲打。她說的一點兒錯沒有,昭哥兒固然是章賢的兒子,是章老太太的重孫子,但那是自己的命根子。 昭哥兒對于別人來說是有他更好,是錦上添花的事,可沒他別人也不覺得有什么,但對于顧氏來說,若沒了昭哥兒,就是天塌地陷的慘劇,她當然知道昭哥兒對自己的重要性,不需要別人說這些毫無實質性幫助的風涼話。 哪怕她們是好意,可這些好意過于流于表面,除了讓她越發的疲憊之外沒什么裨益。 顧氏只扶墻迎風吹了兩息,便撐著疲憊的身子往回走。走了一段路,前面黑影里閃出來一個高大的人影,直直的擋住了她的去路。 顧氏吃驚,往后退了一步,天本就黑,她差點兒沒摔倒,那人卻已經一伸手臂,將她不經意的扶起來,整個人都圈進了他的懷里,聲音低沉而帶著年輕人才變完聲的磁性:“太太小心?!?/br> “是你啊?!鳖櫴喜⒉欢嘁馔?,也沒反彈過度的把他推開,虛弱無力的想要靠著哪兒坐下來。 聰哥兒倒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