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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賭你會主動抱我?!?/br> “……你,做夢。大白天的,發什么癡?!?/br> 聰哥兒笑容不變,道:“你現在穿衣打扮,自認一定很得意吧?恐怕你斷斷想不到,起的只是反效果。從前的你,我看不見你的衣裳,現在的你,我滿腦子都是撕開這古板、老氣、滄桑的衣裳,你的身子是不是和它們一樣的腐朽?!?/br> 顧氏伸手要打。 聰哥兒不但不避,反倒揍上來,道:“這么多人的眼睛都盯著呢。你什么都不做,旁人已經能把話似得沸沸揚揚,要多難聽有多難聽,你說如果你真的做了什么,她們的唾沫星子是不是會把你淹死?” 顧氏驚然一驚,但手抬起來卻已經放不下,只好落在他肩上,在他戲謔的眼神里,強忍著惡心替他拂了拂肩頭并不存在的褶皺。 落在外人眼里,好像他低頭俯就她,就是為了讓她像個慈母一般表達她的關心和關切的。 顧氏尷尬的抽回手。 聰哥兒笑得像個魔足的小狐貍,眼里滿是得意。 顧氏忍不住就紅了眼圈,她微仰頭看向比她還高的少年,強忍著悲凄道:“你非要逼死我不可么?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說了,我要帶你走?!?/br> 顧氏壓低嗓子道:“你瘋了,就算我肯,怎么走?” 聰哥兒收了笑,一臉嚴肅的道:“只要你肯,我就能?!彼某兄Z在顧氏跟前不具備威懾力,他又改了誘哄的語調:“不試試怎么知道?” 顧氏強忍著羞恥道:“你還太年輕,不知道這世界是什么模樣,你六叔和你六嬸娘不就是現成的前車之鑒么?我和你,有悖人倫,一旦被人知曉,是要被浸豬籠的?!?/br> “你怕嗎?”聰哥兒的眼睛里又像是燃起了兩簇火焰,灼得顧氏心里一燙,那里分明寫著“不能同生,便同死”的瘋狂。 她瑟縮著道:“當然怕,我還有昭哥兒,我不可能讓他因我而蒙羞?!?/br> 昭哥兒只是個借口,她還有許多不能這么做的理由。她哀求的道:“你心里的只是執念,是不對的,早晚你會放開,何必和我一個弱女子為難?” 聰哥兒眼眸一瞇,有些怒然的道:“我沒有巧言令色,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認真的。從現在開始,我給你時間,到時我帶你和昭哥兒一塊走?!?/br> 顧氏硬著頭皮道:“好,我會考慮,你給我……五年時間?!?/br> 聰哥兒竟沒發怒,只道:“我等?!?/br> 第430章、顧氏番外十一 送上今日第一更。大年初一,桃花給大家拜年了,祝大家身體健康、工作順利,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不知是得了確切承諾的緣故,還是聰哥兒一心求學,其余的事情都可以暫時放在一邊,他這一去書院就沒回來。 清明節、端午節,都是顧氏奉了老太太的吩咐,把要換洗的衣裳、物什著人送過去的。端午節,顧氏敷衍的送了別人做的五毒香包,聰哥兒大概是真的顧不上,竟也沒挑剔。 初時顧氏還膽戰心驚,怕他不過是一時安生,等時日一長又要生事,哪知直到九月科考都完了,他也仍然只托人往家里送了信說是考得還不錯,照舊又回了書院。 顧氏才一下子驚慌起來。 他自制力強得驚人,竟真的能把他瘋狂的情緒壓下去,就為了所謂的“五年之約”。他把這事如此嚴肅、鄭重的對待,一旦知道她的承諾不過是推脫之詞,只怕到時候惱羞成怒,反彈之后的舉動比從前更瘋狂幾十倍。 她竟隱隱后悔,不答應就是不答應,干嗎非要弄個“五年之約”出來?要知道他這般好說話,就該推到十年之后是的。 不管她心里如何惶恐,日子按部就班的一天挨著一天。 報喜的人到了章家門口,聰哥兒果然得中,一時闔府歡騰,章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拍手道:“好,好,聰哥兒竟是個有出息的,不枉章家這么多年對他的用心栽培?!?/br> 重賞了報喜的人,連章府所有人都多得了兩個月的賞錢。 章老太太的意思是想請積年親戚聚在一起熱鬧熱鬧,她一開口,誰不百般逢迎,是以這事便交待給顧氏去cao辦。三房的人雖然眼紅妒嫉,卻沒辦法,只能送了厚禮以示恭喜。 誰知道二房的爺們竟這般出息?三房再有錢,也得有當權的人護著,眼見得二房的三爺、六爺都不容人小覷,哪成想連聰哥兒這個姨娘生的都這般好命,被記為嫡子不說,小小年紀就考中了秀才? 十幾年后,只怕章家第三代就要看他的眼色行事了。大房還好說,人家不缺讀書的子弟,唯獨三房,竟沒一個讀書的苗子。 沒人敢當著章老太太說什么,不免對顧氏左右挑剔,說話十分刻薄。 顧氏心里本就有事,聰哥兒中了秀才,于她來說實在是算不得什么多了不得的大事。不過燕城小,聰哥兒又是小小年紀就得中,章家人難免心理感覺過于良好。 再者章老太太年紀大了,越發貪圖熱鬧,主子這般,底下的仆從只有格外按著她喜好行事,越發顯得炫耀了。 顧氏心思十分復雜,其實她情愿聰哥兒中舉,早早外放出去謀個一官半職,那時他們離得遠了,曾經的那點兒隱秘心思也就煙消云散了。 可對照著聰哥兒最近的舉動,她又隱隱心驚,誰敢保證他不是為了那五年之約呢?萬一五年到了,他真的逼著她兌現承諾,她到時還真要跟著他沒名沒份的逃到山遙水遠的地方? 顧氏勉強打起心神替聰哥兒cao辦,心里滋味十分復雜。三房的人來恭賀,面上的笑意過于夸張,顧氏豈能瞧不出她們沒有絲毫誠意?嘴里說出話來,看似是被抬舉得挺高,可難免有一種暴發戶般的嘴臉,讓人打從心眼里膩味。 話里話外,她們都在挑撥她和聰哥兒之間的關系。 顧氏心道,無需挑撥,她們之間已經勢成水火,何必多此一舉? 但章三太太是長輩,顧氏再不情愿,也只能任她拉著手,不依不饒的聽她在自己耳邊絮叨。正這時素梅急匆匆進來,回稟道:“奶奶,昭哥兒尋您呢?!?/br> 顧氏忙向章三太太賠了不是,匆匆抽身退出來。 她只當是素梅隨便尋的借口,不想昭哥兒是真的病了,額頭燒得guntang,小臉也紅撲撲的,正在奶娘懷里哭鬧。小丫鬟燙了羊奶,他卻搖頭閉嘴不喝。 奶娘一見顧氏,忙起身要行禮,顧氏擺手叫她起來,將昭哥兒抱在懷里,問:“昭哥兒是幾時開始不舒服的?” 奶娘道:“昨兒早晨就不大愛吃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