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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怔,不自覺的挺身迎上去,讓她靠在他懷里,皺眉問:“你怎么了?” 她就是太累了,以至于累得都出現幻覺了,以為他是可以讓她依靠的人。顧氏強撐起精神,疲憊的搖搖頭,道:“沒事,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是要先去見老太太嗎?” 聰哥兒瞥了一眼跟在顧氏身后的素蘭,見素蘭垂頭墜在后頭,才扶著顧氏往前走,道:“我去看過昭哥兒了,怎么病這么長時間了還是沒什么起色?” 顧氏一聽他提昭哥兒,莫名其妙的先紅了眼圈,搖頭哽咽,有些語無倫次的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藥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大夫也說不出個子卯寅丑來……” 她不是大夫,便是大夫,面對昭哥兒,也多是冷眼旁觀,鐵石心腸,逼急了也只能說一句“盡人事,聽天命”。 誰能知道,他們的無動于衷,有時候要如同刀子一樣剜割著她的心,她現在一點兒都不奇怪自己的母親以及章老太太等上了年紀的婦入,為什么要那么虔誠的拜菩薩了,實在是人脆弱而又卑微,在很多事面前都無能為力,卻又煎熬、痛苦得無可自拔。只能求助于神佛等有靈性的東西。尋找著寄托和指望。 連她都想去跪拜菩薩了,假如他們真的有靈,哪怕是折減她的壽命,只要能換來昭哥兒的平安,她也愿意。 聰哥兒見顧氏這般微蹙眉頭,不自禁的道:“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你這么和天塌地陷一般么?跟我走?!?/br> 第432章、顧氏番外十三 送上今天第一更。新文日更中,求收藏,求推薦票,拜托大家了。 聰哥兒伸手攥住顧氏的手腕,帶著她飛快的往前走。顧氏身形荏弱,走得十分辛苦,她吃痛輕哼,脾氣上來,煩躁的低聲道:“你放手?!?/br> 聰哥兒見她走得艱難,用手在她腰上一攬,半挾持著她往前走,一邊解釋:“我從養仁堂買來的專治小兒咳疾的藥丸,還請了個擅長推拿按摩的女郎中,這會兒正在昭哥兒跟前呢,你且瞧著可有效?若是沒用,我再替你去尋?!?/br> 顧氏驚訝的望著他,越發連路都不會走了:“你……”他也不過是才回來,怎么能在剛進門就知道昭哥兒病了,并且在這么短的時間內連人帶藥都找好了? 很顯然,他這次回來,別的事都是順帶搭的,他來看昭哥兒才是真。 為什么? 聰哥兒是不屑回答她這個問題的,顧氏也不大敢問,一旦心里有了定論,竟覺得自己從前的心思太過狹窄和陰暗。 也許人都是功利至上,誰對自己好,哪管他本身是不是個好人呢?只要自己得了利,必定要心虛、手短、嘴軟。 她這會兒就有點兒,整個心里都只有此刻他對自己的好,甚至因為昭哥兒對她來說至關重要,聰哥兒若能救了昭哥兒,她便是喪失一切做人原則,一切道德倫理,甚至要她的命都行。 更何況是別的?她的人而已,已經不值什么。他若是要,若是喜歡,盡管拿去。 兩人一路疾行,回到自己的院子時,顧氏已經微喘吁吁,她卻不覺疲憊,反倒是甩脫了聰哥兒的手,提著裙角,一路小跑,徑直回了正房。 聰哥兒站在院門口,望著顧氏的背影,神色復雜的低聲說了一句:“過河拆橋?!?/br> 素蘭小跑著跟上來,在聰哥兒身后停下,道:“孫少爺來了?快進去吧?!?/br> 聰哥兒也就咳了一聲,假裝自己才來,由素蘭畢恭畢敬的陪著進去。 素梅正親自服侍昭哥兒吃藥,雖說是給小孩兒吃的藥丸,再小也有大人的小拇指肚那么大,從油紙包里拿出來,撲鼻的一股濃藥味。 連大人都避之不及,何況是昭哥兒這樣的小孩子? 不管素梅怎么哄怎么勸,也不管奶娘在一邊怎么求怎么哭,他就是閉著嘴,扭著頭,說死說活都不肯吃。 見了顧氏,越發有了仗恃,小雁兒一樣飛撲過來,抱住顧氏道:“娘,我不吃藥?!?/br> 顧氏摸摸他的頭,還是熱,盡力壓抑著心里的沉重,陪出笑來哄他:“不吃藥怎么才能好?乖聽話?!?/br> 昭哥兒一眼見著聰哥兒,撇了顧氏,猴了上來,要他抱,小臉皺巴巴的道:“得得,我不要吃藥,苦?!?/br> 也不知道聰哥兒和他說了什么,昭哥兒苦著臉不情不愿的點了頭,眾人一涌上來,七手八腳的遞藥、喂水,恨不能把昭哥兒掐巴固定住,立時三刻就把藥喂到他肚子里。昭哥兒一看就害怕了,劇烈的掙扎起來,聰哥兒捏住他的鼻子,把分開捏成小豆粒大小的藥丸和水往他嘴里一灌。 總算是把藥給昭哥兒吃完了,眾人都出了一身汗。顧氏這才看到聰哥兒請來的擅長推拿的女子。這女子年紀不大,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年紀不大,卻十分穩重,衣裳樸素,頭上只戴了一枝木釵,倒也生得眉眼精致,十分俏麗。 她行動舉止雖然不算優雅,卻也進退得體,臉上始終含著淺笑,頗有點兒可近可親的意味,見顧氏朝她望過來,便上前行禮:“民女秦暄見過三奶奶?!?/br> 聰哥兒上前代為介紹道:“這位秦姑娘是書院里秦先生的掌上明珠,于千金婦科、兒科都頗有造詣……” 秦暄抿嘴一笑,道:“章四少爺過譽了,我不過是喜歡醫書,平日里自己瞎琢磨,略有小成罷了?!?/br> 顧氏看著他二人言笑自若的一問一答,十分默契和熟稱,可見平時是十分熟悉的,心里不知怎么冒出來一個“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念頭來。 按說若是聰哥兒有了心儀的女子,顧氏本該覺得慶幸和解脫才對,可此時見聰哥兒磊落大方、言談自若,竟仿佛和在自己跟前刻薄過頭、聰明過頭的人截然相反,顧氏竟莫名的泛起了酸意。 顧氏擰著自己的手掌,強自撐出一個笑意來。 這位秦姑娘實在是個善解人意,又細致耐心的人,哄昭哥兒也是一把好手,又傾囊所授,將她的推拿術教給了素梅,還特意留了兩個治咳疾的小方子,叫人拿紗布裹了炒得熱燙的生姜,在昭哥兒背上給他擦,一天擦三次。 顧氏感激不盡,見天色不早,便“熱情”的叫素竹去替她安頓。不等秦暄拒絕,聰哥兒開口道:“我送秦姑娘去她叔父家里,就不勞太太優心了?!?/br> 顧氏欲言又止,到底是綻出一個虛偽的假笑,道:“那就好……” 她實在不知道說什么。秦姑娘此來,是看在聰哥兒的面子上,他們之間的人情往來,自然由聰哥兒來還,在秦姑娘的眼里,自己是長輩,無形中就有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