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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該接什么,又聽見他笑了下,說:“臨安那小子,背著我給家里寫信,害你大冷天巴巴兒的跑來,其實沒什么大礙,用不著這樣?!?/br> 晦暗的光線里,未絮看著他的臉:“二爺瘦了很多?!?/br> “嗯?!?/br> 她有些氣餒,垂下眼簾,問:“我住哪兒?” “住南院吧,”他說:“收拾了幾間干凈的廂房,一應起居物件都有……我這里,不大方便,這幾日戒藥,嚇人得很,就不和你住一塊兒了?!?/br> 未絮面無波瀾,低頭應了聲:“那我先去休息了?!?/br> “去吧?!?/br> 她起身行禮,往外離開,穿過屏風的時候回頭看了看,見幽幽暗暗之中,他已經躺下去,錦被拉到肩頭,翻身朝內,似乎又睡了。屋子被炭爐烘得很暖,屋外卻風雪漫漫,白茫一片。未絮站在廊下哈了哈手,忽然覺得這一路趕得太急,當真有些累了。 ———————————— 上章更完腦殼暈,忘記標注首飾參見 朱高煦伸腿絆倒朱瞻基那里很搞笑,甚至有人說他用的掃堂腿……當然后面用毒匕首行刺是虛構的。 第四十九章(上) 臨安和秋田沒想到她會這么快出來,相互詫異對視,忙上前道:“小的已經命人將行李放置在南院,二奶奶這會兒要過去看看嗎?” 未絮一言不發,冰涼的雙手縮進貂鼠套籠里,接著瞇起雙眼,環顧四周,道:“我不去什么南院,就住這邊東廂房?!?/br> 說著朝隔壁屋子走,臨安跟上,為難道:“可是二爺吩咐過,不讓旁人在此打擾……” 一語未了,未絮頓住,回頭定定看著他。 臨安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抬手給自己一個嘴巴子:“小的該死,小的爛舌頭!奶奶自然不是旁人……可二爺、二爺特地囑咐過,不準二奶奶目睹他戒藥的過程……” “那我從蘇州來這兒干什么?”未絮掃過去:“早知如此,你也不該寫那封信。如今我既然來了,便由不得你們隨意安排,我說住這里,就住這里,二爺不準,瞞著就是,他若要發落,自然有我擔著,用不著你cao心?!?/br> 秋田使了個眼色,臨安不再堅持阻撓,誒了一聲:“小人都聽奶奶的,只是這東西廂房已經給江家兩位貴人住了,恐怕不好突然叫人家搬走啊?!?/br> 未絮眉宇微蹙:“他們住這里?”想了想,又點頭道:“二爺的傷,多虧他們照料,是該住這里的?!?/br> 臨安說:“奶奶可以住在正房外間或者靠近耳房的套間,就是地方小,比不得咱們夏瀟院,暫時委屈奶奶了?!?/br> 未絮回頭看了看:“我沒帶多少東西,叫人簡單收拾一下就好,不要吵到他?!?/br> “是?!?/br> 將近中午的時候,雪停了,天色仍舊陰陰的,丫鬟們端了飯菜進來,井井有條地擺放妥當,沒有發出半點雜聲,未絮不要她們伺候,打發下去,隨后對秋田說:“早上在大門前分明看見不少下人,進來卻靜靜悄悄的,好似空城一樣?!?/br> 秋田一面布菜一面道:“二爺喜靜,以前在家就不喜歡眼前有人晃,到了這里,據說愈發管教嚴厲,不守規矩的一概打板子攆出去,不給半點改過的機會,尤其受傷以后需要靜養,院子里的奴才大半調去了別處,二爺的起居飲食也由臨安一人服侍而已?!?/br> 未絮道:“講規矩是好,但也過于冷清些,等二爺身子好了,再把歡姐兒接來,安安樂樂的,有人情味和煙火氣才叫過日子呢?!?/br> 秋田笑說:“奶奶來了,二爺這里就像家了?!?/br> 未絮心下一動:“要不怎么稱女人是溫柔鄉呢,沒有一個知冷暖的女人在身邊,他們怎么過得好?” 秋田說是,稍待片刻,又道:“奶奶還記得陳三郎嗎?” 未絮頓了頓,眉頭微蹙:“嗯,怎么了?” “奴婢聽臨安說,去年初,陳三郎的爹曾在府前意圖行刺二爺,幸好二爺反應快,躲開了……” “怎么會這樣?” “那老漢前兩年上京告到通政司衙門,因是越訴,狀子被駁回,之后他便一直留在京城,做小買賣為生,誰知后來……陳母死了,先皇登基的時候大赦天下,柳大爺也回到了蘇州,他自然不甘心,等咱們二爺來京赴任,他便找機會下毒手……” 未絮緩緩深吸一口氣,搖搖頭:“別說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要提了?!?/br> 秋田答是。 如此沒了胃口,她放下筷子,問:“二爺起了嗎?” “起了,方才看見臨安端菜進去,想來這會兒也在用飯呢?!?/br> 一語未了,正房那邊突然稀里嘩啦傳來一陣巨響,未絮嚇一大跳,倏地起身,急忙走到薛洵房里,掀起氈簾,高聲問:“怎么了?” 還沒走近,聽見他克制又冰冷的聲音:“出去,未絮?!?/br> 她不由得停下腳,用力攥著手,深吸一口氣,仍舊繼續往前,穿過屏風,不料一個茶杯猛砸到她跟前,緊接著一聲暴怒:“滾出去!” 昏暗的屋子里,遍地狼藉,薛洵半撐在軟塌上,臨安跪在碎渣旁屏住呼吸,眼看他抓起湯碗,再次朝未絮砸過去。 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將她一把拽開,躲過了薛洵的施暴,她回頭看見一個陌生男子的臉,與此同時,另一個陌生女子抱著藥箱大步闖了進去。 “薛夫人,”男子松開她的胳膊,微笑著頷首:“冒犯了?!?/br> 未絮沒來得及反應這場意外,也沒來得及消化“薛夫人”這個稱謂,只聽那女子沉聲喊:“哥哥,快進來幫忙!” 男子旋身進屋,未絮正想跟上,臨安卻撲到她腳邊磕頭:“求奶奶別過去,二爺真的生氣了,奶奶別往那邊看罷!” 未絮點頭:“我不看,我不看,”她說著退出屋子,“我不進去,我在這里守著,你告訴二爺,我不進去就是了……” 不知多久以后,屋內暗潮般的惡戰終于平靜,江家兄妹前后出來,如釋重負般嘆了一口氣。 “二爺怎么樣了?”未絮忙問。 “又熬過一次,他也算能忍,這會兒累極了,夫人暫且別打擾他休息?!?/br> “好?!彼麄兊秸龔d,竭力保持平和,吩咐秋田看茶。 客人倒十分懂得禮數,拱手道:“在下江茗,這是舍妹江芷兒?!?/br> 未絮與他們還禮,又聽江茗道:“府上叨擾多日,今早出門,沒能迎見夫人,還望勿怪?!?/br> “先生客氣了,這些日子勞煩你們為二爺療傷治病,我還不知該怎么謝你們呢?!?/br> “夫人,”那江芷兒一臉清肅,用男人的禮節向她拱手作揖:“我得向你賠罪,洵二爺染上阿芙蓉,都是我的過失,他當時傷勢險峻,刮骨之痛加上劇毒之蝕,非常人能受,麻沸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