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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攔,目光閃閃的微笑:“扶搖啊,人不能和元寶一般見識啊……” 孟扶搖盯著主子回歸有恃無恐的元寶大人,尋思著該用什么法子報復之。 元寶大人不知死活猶自未休,放下道具,又回身撅著屁股在翻,扒在一方硯臺前忙個不休,看那模樣很像在梳妝,孟扶搖正疑惑它這回出啥幺蛾子,元寶大人突然回眸一笑。 它雪白閃亮的大門牙,被涂黑了半個,夜色中乍一看,活脫脫是個斷齒。 丫在學她的缺牙! 媽的,此可忍孰不可忍,模仿可忍揭丑不可忍! 孟扶搖嗷的一下跳起來,大喝,“天王蓋地虎,寶塔鎮鼠妖!”砰的丟過一個枕頭,將無恥的元寶大人砸了出去。 元寶大人哧的一溜,撇著“半顆牙”對她猥瑣的笑。 身側長孫無極微笑“哦”了一聲,道,“原來牙掉了是這樣的,挺美……”一伸手按下孟扶搖,道:“明天還要比試,早點休息?!?/br> 孟扶搖哭喪著臉被按倒,靠,足可亂真的假牙白裝了,耗子學得真像,連斷掉的斜面都一模一樣! 她嘟嚷,“總有一天扒了你皮繡十字繡……”一邊沉沉閉上眼,不知道為什么剛才明明睡了一覺,現在反而更加疲憊,體內有什么東西在慢慢沖擊著丹田,沖得她舒適而又昏昏欲睡,她眼旸口滯的向枕上一倒,口齒不清的道,“明兒個找你們算賬,長孫無極你不許睡在這里……”尾音猶自在唇邊盤旋,人已經睡著了。 長孫無極笑起來,給她掖了掖被子,仔細端詳她微微瘦了些的臉頰,又把她大攤的手腳都收回被子里,才招手喚元寶,那丫趕緊奔過來,烏溜溜的眼睛亮亮的,在長孫無極身上蹭,蹭啊蹭啊蹭…… “你做得很好,”長孫無極輕輕撫摸元寶大人順滑的白毛,“以后都要這樣?!?/br> 以后?還有以后?元寶大人瞪大眼睛,不是吧,苦差還沒結束?它還要和孟扶搖繼續死磕?那不早說?早說它剛才就不往死里得罪孟扶搖了,這下完蛋了啊啊啊啊啊…… “她不是個安定的性子,誰喜歡她誰就沒好日子過,”長孫無極悠悠的笑,“我又很難時時跟著她,所以,只好拜托你了?!?/br> 元寶大人悲憤,為毛是它被派出去保護孟扶搖?為毛不是孟扶搖被派出來保護它?為毛它就不能做主子的愛人,讓他不惜自身也不惜家寵的去愛護它?啊,玉樹臨風的帥哥在這里,主子你為毛不仔細看看它? 主子沒空看它,主子就這樣倚著床邊睡著了,半邊臉灑上月光,白日里高華遙遠眉目,夜色里看來柔和而閑逸,像芬芳而皎潔碧水之岸的,層層綻放的漣漪。 那些于濤飛浪涌心海深處,永不因時光凋謝的心情的漣漪。 ※※※ 孟扶搖第二日醒來時,覺得真他媽的神清氣爽神完氣足,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爽,強行提升的“破九霄”第六層“日升”渡過了最危險的時期,終于大功告成,大抵是宗越用藥得當,現在雖然內傷還沒完全痊愈,但相信只要不出意外,任何情形下都可一戰,大爽之下她十分興奮的伸手一撈,準備拖過長孫無極或者元寶來練練拳再說。 這一撈撈個空,睜開眼才發覺太子殿下不在,哎呀真好,難得他高風亮節不占便宜,不過話說回來,昨晚他點倒她之后,她的便宜有沒有出現被占現象,可就無從查考了。 元寶大人倒在,蹲在對面桌上它自己的小床前,垂頭舉著個白旗晃啊晃,孟扶搖噴的一笑,一把抓過它敲了個爆栗算是懲罰,高高興興出門去。 走過花園的時候,看見宗越在栽花,孟扶搖想起軒轅昀輸了以后并沒有離開天煞,每日守在她出現的地方探頭探腦試圖跟蹤,可惜孟扶搖身后,除了鐵成帶人護衛還有長孫無極的隱衛,軒轅昀跟了兩次未果,最接近戰果的一次跟到了只隔兩條街,結果興沖沖過去,卻撞上一堵墻,墻上畫一只小烏龜。 小正太盯著那烏龜,眼圈又紅了。 當晚他就睡在那墻下,這看起來金尊玉貴的公子哥,居然就那么露天蜷縮于一堵破墻下,有時爬起來,癡癡的看那個小烏龜,有時爬上墻頭,四處張望周圍的燈火,似乎想在那些繁星般密集的萬家燈火中,找出屬于宗越的那一盞來。 負責孟扶搖安全的鐵成躲在暗處看見,難得的起了惻隱之心,回來告訴孟扶搖,孟扶搖聽了也唏噓,命鐵成給軒轅昀送被子去,鐵成在墻頭空投了被子就躲起來,聽見那孩子抱著被子喃喃道,“……是你么是你么……”,聲聲低徊,愁腸百結,硬是讓粗莽漢子鐵成,也險些聽出眼淚來。 所以孟扶搖今天看見宗越心一動,不怕死的問他,“蒙古大夫,真的不見那昀公子?人家可是為了你,連真武魁首的機會都讓給我了?!?/br> “如果你怕欠人情,你可以再讓回去?!弊谠降?,“只要你別來煩我?!?/br> 孟扶搖吐吐舌頭,灰溜溜向外走,二道門處看見云痕,他負手看著院子中一株樹,看得入神,仿佛那上面有什么絕世武學。 那上面只有幾只亂叫的蟬而已。 孟扶搖看著他背影,抿了抿唇,不知道該說什么做什么,只好悄悄的想走過去,云痕卻仿佛背后長了眼睛,突然道:“扶搖,裴瑗來者不善,你要小心?!?/br> 孟扶搖鼻子一酸,“嗯”了一聲,云痕轉身,對她清和的笑,獨屬于他的清越氣質,不為跌宕磨難摧折。 他道:“等你凱旋?!?/br> 孟扶搖又“嗯”一聲,逃也似的出了門,門一開卻覺得有阻力,又用力推了推,才發現好像被什么東西擋住。 孟扶搖心情郁郁怒上心頭,抬腳就是一踢,砰一聲門被踢開,門外什么東西骨碌碌滾了出去,隱約還有低低“哎喲”一聲。 大門開處,有人于滿地泥灰中揉著眼睛抬起頭來,怯怯的揉著眼睛,又去揉被撞到的屁股,孟扶搖仔細的辨認了一下那灰頭土臉的人,才發現居然是軒轅昀那小正太。 他怎么找來的?看他那樣子,在這里睡了一夜? 軒轅昀歪歪斜斜爬起來,看樣子睡僵了,扶著個門框對孟扶搖哀求,“孟將軍……我,我好容易找到這里,你讓我見他一面,就一面,一面……” 孟扶搖瞅著他,覺得那種酸酸的心情又來了,慢吞吞道:“說了幾次,昀公子還是不明白,宗越那人是個牛性子,你越糾纏他越不會見你,你越要我介紹他越生氣,你何苦來?” “我……我要回去了……我出來一趟不容易……”昀公子眼圈又紅了,孟扶搖看他的兔子眼就頭疼,這孩子怎么就是個淚包呢,看這嬌生慣養的模樣,出來混什么混?還要和宗越糾纏,宗越那是人嗎?吃了你你連骨頭都不剩。 想起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