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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法說……” “我知道?!蹦麻L寧表示理解,頓了頓,又問道:“那你知道是為什么嗎?我五哥……他為何只有一盞命燈?” 這個問題梵珈思索了良久,這才緩緩道:“這么說吧,命燈可以理解為是人的三魂七魄,能夠判斷一個人的生死,我見過有人丟了魂魄命燈不全而昏睡癡傻的,卻沒見過像凌公子這樣,好端端的正常人?!?/br> 第354章 佛子 穆長寧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梵珈抿唇說道:“若僅僅是命燈不全,那還能夠用魂魄缺失來解釋,可我看凌公子的命道,似乎很早以前便已經斷了?!?/br> 命道斷了?! 穆長寧啞然,“這……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梵珈輕聲嘆息。 “或許別的我不能確定,但因我這雙眼,對陰陽生死之事便格外敏銳,凌公子的命道,確實是很早以前就已經斷了?!?/br> 命道斷,則性命絕。 穆長寧腦中有些混亂。 “命道早斷,是早到什么時候?” 梵珈微微沉默:“許是幼年總角,又甚至更早?!?/br> 幼年時期關于凌玄英的記憶并不多,穆長寧也只記得他一直頗為照顧自己。如果說那個時候的凌玄英命道就已經斷了,那他算是什么人?又是以一種怎樣的形式活下來的? 這一切緣由梵珈說不出一個定論,般若說那是半個死人,或許也有幾分道理。 放在其他時候,梵珈絕不會輕易與人提起這些事,但她欠了穆長寧一個因果,而且有些東西,穆長寧自己也已經看到了,所以此時此刻,她完全坦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梵珈道:“凌公子是什么情況,我不能夠給你一個確切的答案,但世間萬物皆有緣法,倘若真的有傷天理人和,凌公子這條仙路,大約是不會如此順暢的?!?/br> 穆長寧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天道意在平衡,凌玄英如今還未滿百歲,便已經是金丹期,這般的氣運,是絕不可能建立在某些傷天害理之事的基礎上的。 穆長寧輕輕頷首:“多謝梵珈道友解惑?!?/br> 梵珈微微一笑,轉而又說起以后的行程:“再過一年多,幻海迦業寺便會召開大法會,我和師兄要與師父一道前往幻海,穆姑娘還要與我們一起走嗎?” 穆長寧肯定地點頭,“本來便是想借遠距離傳送陣的,落英島既已覆沒,我們應該是沒有其他選擇了?!?/br> 梵珈笑吟吟道:“那正好,我們打算三日后出發……哦,對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這次的法會,也許會是歷年來最隆重盛大的?!?/br> “這是為何?”穆長寧沒參加過這種法會,也沒什么概念。 “因為一則預言?!辫箸煊挠牡溃骸坝袀餮缘?,佛市會在今次開啟?!?/br> 佛市? 穆長寧不是很明白。 梵珈說,這佛市其實就是一個小型的異度空間,沒有人知道它是何時存在的,也沒人知道它怎么形成。這個空間很特別,可以說相當于是佛修的傳承地,歷代大佛會將自己的一縷佛念封在佛市里,經年累月不知累積了多少則。 里面有數不清的佛理,那是佛修們畢生的追求。 但不是誰人都能夠進得去佛市的。 從來都只有佛市挑人的份,能夠有幸去佛市里走上一遭的少之又少,因而每個進入佛市并且從中出來的佛修,都是佛子,也將會成為迦業寺未來的佛主。 不知是從誰開始的,很早以前便流傳著這樣的一則預言,今次的佛市將會對外開啟,所有佛修都能夠享受體會到佛市里的傳承。 而這個能夠打開佛市的人,還不是佛修。 “我聽師父說,近來迦業寺中來了一位貴客,這貴客是個道修,但也與佛門有很大淵源,被認定為佛子?!辫箸炷四溃骸拔衣犅?,那位貴客,是個菩提法身?!?/br> “菩提法身!”穆長寧猛地愣住。 特殊體質萬里無一,諸如純陰純陽之體已經是千年難遇了,菩提法身無疑更加鳳毛麟角,更何況還是一個有著菩提法身的道修! “那個人是……” 梵珈點點頭,“我想,那位貴客很可能便是在尋龍淵時與你們在一道的白衣公子?!?/br> 菩提法身何其罕見,梵珈對付文軒的印象很是深刻。 到神洲這么長時間以來,穆長寧還是頭回聽到有關付文軒的消息。 當時他們觸發了海底的傳送陣,被傳至神洲,付文軒雖不曾與他們在一道,但也不是沒有可能被一起傳送過來。 穆長寧問道:“他如今在哪,處境如何?” 轉念一想,既是迦業寺的貴客,他如今定然是在寺中,被好吃好喝伺候著的。 梵珈微微笑道:“這位公子將是未來佛子,他在迦業寺定不會有危險,這點穆姑娘大可不必擔心,不過因為他的體質特殊,幾位大師大概不愿意放過這么個好苗子,也許還會送他進佛市中一試?!?/br> 穆長寧也猜到這種可能。 在大澤的時候,那個老和尚就一路跟著付文軒,想要感化他出家,如今到了和尚扎堆的迦業寺里,這種情況就只會變本加厲。 再因為那個莫名其妙的預言……穆長寧敢打包票,如果可以,付文軒肯定會被老和尚們一腳踹進佛市里。 不論他是什么意愿,根本容不得他反抗選擇。 不過好歹也算知道他的下落了,等她到了迦業寺后再去找人。 穆長寧道過謝,覺得前往幻海的事,還是有必要跟凌玄英和望穿說一下。望穿一臉隨意無所謂,凌玄英盯著她的臉看了半晌,直看到她都有些不自然了,這才點頭表示沒有意見。 只是事后凌玄英卻拉住她,上下掃了兩遍,這才幽幽然問道:“清揚,你想問什么?” “我能有什么想問的?”穆長寧別過頭,滿不在意。 凌玄英扯扯嘴角,暗翻了個白眼,“你有本事說謊的時候別捏衣角?!?/br> 穆長寧低頭一看,自己手指還真的無意識地捏住了衣角一根絲絳。 她猛地松開,聲音不由拔高兩度:“誰說謊了!” 凌玄英只靜靜看著她,穆長寧垂眸輕嘆,“好,我承認,我是有事想問,可我問了你難道就會答?” “那要看是什么問題?!绷栊⒉⒉话言捳f死。 穆長寧深吸口氣,一字一頓:“你是誰?” 凌玄英微挑眉梢,正欲開口,又被猛然打斷:“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想說就不說,但別糊弄我?!?/br> 他搖頭失笑,“在落英島上與梵珈道友的元神相連時看到的吧?” 穆長寧并不否認,凌玄英了然,“有些事我沒法現在說給你聽,你只需要知道,我一直都是我,至少從認識你的時候開始,沒變過?!?/br> 穆長寧攢眉沉默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