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點點頭：“知道了?！?/br>
    她也不是非要去尋根究底，只要她認識的人還是那個人，其他的其實并沒有那么重要。

    第355章 空間之石

    三日之后，與趙島主一家子還有百里家的幾位道過別，穆長寧一行人便跟著智元禪師上了靈船前往幻海。

    臨行前百里淳依依惜別，很是不舍。

    自從上回目睹了穆長寧煉制凈塵琉璃丹，百里淳看她的目光便都是星星眼了。他不是沒有接觸過高階丹師，但卻是頭回碰上這么年輕還能煉制八品丹的丹師，若說不佩服，那絕對是假話。

    不過天下沒有不散席，他們這些修仙之人，更加看得開。

    讓人驚訝的卻是苒晴，臨走前還扭捏地給了她一截紅珊瑚，說是感謝她在海底之時的救命之恩。

    紅珊瑚乃是佛門七寶之一，苒晴給的品質雖不算頂好，但也絕對不差。

    穆長寧有些訝然，苒晴捏著百里淳的衣袖沒好意思開口，百里淳笑著傳音道：“表妹她從來都沒有惡意，不過是一時有些想不開?！?/br>
    穆長寧不由好奇，“不知百里道友是怎么說的？”

    百里淳低頭看了眼扯著自己衣袖的那只手，眼里染上幾分笑意，卻更加諱莫如深，“這就是我跟表妹之間的事了?！?/br>
    穆長寧看了二人一眼，隱隱似乎明白點什么，接過紅珊瑚，也回以一瓶楊枝甘露，揮了揮手笑道：“有緣再見?！?/br>
    去幻海的一路都是風平浪靜，沒再出什么岔子，無聊的海上之旅，望穿竟還顯得格外興奮。能讓他這么高興，而眼下又沒有漂亮妹子在場的情況下，穆長寧只能想到一個可能。

    “你又有感應了？”

    望穿瞥向她，笑瞇起了眼，“你說呢？”

    穆長寧翻個白眼，“我怎么會知道，我又沒有感應?！?/br>
    望穿搖頭輕嘆：“若我猜的不錯，這次的應該是一塊空間之石?！?/br>
    “空間之石？”穆長寧沉吟半晌，仔細想了想，猛地一驚，“難道是佛市！”

    梵珈跟她提起過，佛市就是一個里面封存了無數大佛佛念的異度空間，也就相當于是一個佛修傳承地，若說這次的神石碎片是一塊空間之石，她能聯想到的，就只有佛市了。

    望穿昂起臉，露出一副孺子可教模樣，“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嗎，等我恢復到了一定程度，便可以撕裂時空，若是順利的話，等拿到這塊空間之石后，也許可以嘗試一下?！?/br>
    “撕裂時空?！蹦麻L寧心頭一跳，“你說的……是白靈界？打開時空縫隙，前往不同的界面，這豈不就相當于是一扇通天門？”

    “我可沒這么說??！”望穿攤手望天，“通天門面向的是整個修真界的修士，而我打開的時空縫隙，只能夠容納個人，再說了，就是嘗試一下，能不能成功還不確定哦?！?/br>
    即便如此，這也已經很讓人驚訝了。

    白靈界的一切都是未知數，那里既是甄鼎和阿柯的故鄉，也是望穿的記憶，更是她的歸屬地。

    她有太多疑問，想要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如果能去白靈界……

    打住這些遐想，穆長寧又看向他，疑道：“你為什么能夠撕裂時空呢？”

    多少大能修士都做不到這個份上，哪怕是在夢里的那個星墟，也不是與修真界直接相連能夠任意往來的。

    望穿猛地一愣，眨眨眼輕哼一聲，滿臉的理所當然：“哪來那么多為什么，我可是天生神靈，天上地下只此一枚，當然有別于其他凡夫俗子?！?/br>
    寬袖之下的小手緊握成拳。

    望穿心想，也許他知道是為什么。

    那是時空奧義，是姜石年將部分時空奧義放到了他的身上……記憶里戛然而止的部分，那些沒記起的東西，才是問題真正的答案。

    穆長寧嘆了聲，對他的自吹自擂不予理會，她有心去向智元禪師打聽打聽那位菩提法身的佛子，望穿卻忽然對著她的背影喊道：“我有直覺，此界剩余的碎片數量，不會超過三塊！”

    她步子猛地一頓，轉過身來。

    “若是佛市這塊空間之石收回，我下一個的目標會是誰，你想必很清楚?！蓖╇y得擺出了一張嚴肅臉。

    下一個目標會是誰？

    還能是誰？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彼幌胝f這個話題。

    望穿定定看著她，一字一頓：“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br>
    穆長寧身子一僵，雙手握拳。

    從醉花陰之后開始，從孟扶搖的靈魂從沉睡中蘇醒開始，她就知道，這種事，早晚有一天都是要面對的。

    比起其他碎片，那是個完全獨立的個體，有思想、有生命。就算她心里清楚那只是望穿的一塊神石碎片，她也沒法用正?？创粯铀牢锏哪抗馊タ创?。

    更何況，孟扶搖對她的幫助，難道還少嗎？

    “一定要這樣嗎？”她深深吸一口氣，“我是說……難道沒有其他選擇？”

    望穿垂眸長嘆：“寧寧，我不想逼你，可這件事從一開始便注定如此，你我都心知肚明?！?/br>
    他頓了頓，低聲說道：“我跟他之間，我不會讓你去做選擇，這一次，你甚至都不用參與其中，只需做個甩手掌柜，其他的，交給我來?！?/br>
    也對，她才什么境界？

    憑她的本事，如何打得過已經元嬰中期的孟扶搖？她甚至連雪妖都打不過……

    倒是望穿，這么多年因為漸漸收回遺落在外的碎片，實力已經越來越強。如果一開始，望穿還對他頗為忌憚的話，現在，卻基本可以沒有后顧之憂了。

    “……那你現在和我說這些做什么?！?/br>
    穆長寧的聲音實在聽不出喜怒，望穿也難得的沒對她用讀心術。

    她總說做一個透明人是件很可怕的事，也不想自己的隱私心事全部暴露人前。

    這么多年的陪伴，他們早就不是主仆，也不是朋友，而是親人……沒有血緣也可以密不可分的親人。

    他尊重她的選擇和決定。

    “我就是先給你打個預防針?！蓖P起笑臉。

    “無聊?！蹦麻L寧翻個白眼，徑直走出船艙。

    海風吹拂在臉上，飛起的幾縷發絲撓的面頰有些發癢。

    她不由伸手摸了摸眉心。

    光滑的額上好像什么都沒有，但孟扶搖卻將冰窟大門的陣法鑰匙印在這里。

    最后一次見他的時候，他還帶著一臉懶散笑意跟她開玩笑。

    哦，對了，他們也有談論過這個話題的。

    “等我愿意的那一天，我會告訴你的……”

    穆長寧至今仍記得當時那個人笑得有多燦爛，哪怕這言外之意是死亡，他也完全可以事不關己，坦然面對。

    望穿說的不錯，她確實不想選擇。

    拋開某些原則不提，望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