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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安膚白看著又安安靜靜的,滿臉都寫著好騙,又是新鮮面孔,此起彼伏的讓她過自己那邊的人不少。 虞安不理也不行,強撐起個淡笑拒絕后,連忙避著避著走,結果還倒霉地被迎面而來飛奔的男人沖撞到一邊,是個抱著包的搶劫犯,對方速度太快,把虞安狠狠沖撞到了一邊。 “X你媽你他娘的眼睛瞎了擋老子路cao……” 搶劫的青年風一樣的跑走,還有空回頭惡狠狠地罵她,但其實回頭罵的時候,虞安已經沒影了。 青年一愣,掉頭繼續飛奔離開了。 虞安這波有點衰。 小店之間有的夾著需要下樓梯的地下室,樓梯也不長,十來階的樣子,但她剛才正走到了邊緣,被人直接撞了下去。 她扶著后腦勺,整個人半臥在狹窄的樓道之間,倒抽了一口涼氣,眼前一片黑。 虞安剛才就差了一秒,沒看到牌子上寫的字,她怕誤闖了地方看了不該看的,悶頭暈暈乎乎地就往樓上爬。 還沒有兩階,她后衣領被一雙大手猛地捏住拖了過去,對方好像是在吸煙,嗆鼻的煙霧直往她面上撲。 “哎哎,這來了個生面孔,是不是老餮派來的間諜???” 虞安眼前一黑,想著完了,出門前沒查黃歷,大意了。 路緒唇上有傷口,還是裂開的狀態,大力點說話都疼,但最近跟對了人,賺錢又賺的太爽了,連帶著頭上的紅毛都透著舒爽,看到什么間諜也不急,他往臉色蒼白的虞安臉上吐了口煙,沒有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樣子,有些興趣缺缺地把她拎到墻角:“你是老餮的人?看我們業績好眼紅來挖人?” 虞安扶著自己的腦袋坐直,即使明顯地感覺到里面還是漿糊,她說話很慢,邊說邊用余光把這環境粗粗打量了一遍:“我不是,你們這里……做什么的?” 路緒嘁了一聲,扯著上唇的傷口笑了:“吃喝嫖賭看人打人,你來做嗎?” 做字的重音拖得又長又曖昧,虞安摸不清深淺,但看這場地中央的擂臺,傻子也知道這是賭什么的。 地下黑拳。 路緒雖然混得吊兒郎當,非難女人的事他沒什么興趣,正想把人揪到里面屋子里讓別人來辨別,突然有人遠遠叫他名字。 “路緒,老大快來了?!?/br> 路緒臉色一凜,連帶著神情也順從了許多,只是開口依然很兇:“擦,說了別叫人老大!叫哥!” 帶他們的人年紀看著就不大,短短時間攢的局找的選手把這里最火的場子都壓了一頭,他們這些散兵游勇平時浪是浪的,但是要有人肯帶著他們賺錢還可靠的話,誰不想跟著吃香的喝辣的? 路緒跑到里面的小屋子,沒見到人。 叫他來的小弟跟著進來也愣了:“凱哥剛剛還在這里的?!?/br> 虞安見那人竟然落下她就跑了,第一反應不是這是個機會,而是他故意的吧? 但不管怎樣,繼續待在這里跟待宰的魚也沒兩樣,她輕搖了兩下頭,試圖甩開暈眩感,左手扶著墻慢慢立了起來,朝樓梯口一步步挪過去。 她還沒走上第一格,視線里便出現了一雙長腿,對方從樓梯上走下來,把去路擋了個嚴實,外面此時已完全黑了下來,虞安仰著頭,一開始沒看清來者的臉。 在看清的剎那,男人也垂眸望著她,聲線微沉道:“你怎么來了?” 虞安閉了閉眼,笑得很淡:“顧凱,你在這里打工?” 奚清楷看著她,點頭,黑眸微瞇掃了眼里面:“嗯?!?/br> 虞安:“你不是說,你在羅記燒烤嗎?” 奚清楷當然自知理虧,他沉默了一瞬,避開了她的視線,低聲道:“這里,工資高?!?/br> 她正要說什么,身后突然有一陣腳步聲隨著高喊的聲音越來越近:“那女的呢!靠!轉個臉就不見了?!” 路緒沖出來的時候,一個沒注意沖太猛差點撞虞安身上,他定睛一看,哼笑了聲:“還沒跑遠呢,腿是斷的啊你……” 路緒話音還沒落,就見虞安忽然短暫地騰了幾秒鐘的空,她腰上橫過一雙手,將她輕輕松松一把抱起,放置在自己身后。 路緒順著那雙手看上去,正想發火,看到奚清楷的瞬間就頹了。 他剛想開口叫人,就見奚清楷在虞安看不見的地方冷然俯視著他,極具壓迫性的威脅,震得他一個哆嗦。 虞安皺眉,上下打量著路緒,自幾分鐘前知道他算奚清楷同事(?)后,她像從空中觸到了實地,心里的忐忑恐懼也散得七七八八。 “你在這能多賺多少?” 奚清楷回頭,剛好與她平視,他又朝后倒退了一個臺階,微微抬眸,眼里閃著溫文爾雅的光:“多兩倍?!?/br> 路緒還愣在幾秒前,奚清楷那舉重若輕的一抱上。 雖然認識的時間不久,但路緒對奚清楷的印象一直停留在禁欲、牛逼這種粗淺的層面,冷不丁見他彎腰姿態溫柔地抱人,沒太反應過來。 很久以后路緒才發現,大哥大嫂的第一抱,竟然被他圍觀了。 感!天!動!地。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今天的奚總點一首 對手戲會慢慢多起來的 男主現在還沒意思 不過他是個口嫌體正直的人 底線就是一點點退下去的…… ☆、Ch.10 “兩倍?兩倍是多少?” 虞安雙手抱在胸前,白皙秀美的面容上浮現了一絲似笑非笑的神色,帶著濃重的嘲諷意味。 奚清楷平靜答她,語氣不疾不徐:“五千?!?/br> 虞安點了下頭,唇角輕巧上翹,勾出個笑來:“挺多啊?!?/br> 奚清楷站在第三節階梯上,仰頭淡淡看著她。 他看人鮮少走眼。這以尖刺護一方小家,內里的芯是完全軟的,而且真落到險境中,也獻得出一腔孤勇。 利用也好,不道德也罷,這件事說到底也就是找了個落腳點,以她家為跳板多了解了點臨安。 奚清楷真是半點負罪感都不會有,但鬼使神差地,他忽然想把面具繼續戴下去。 瞎子才會忽視她被謊言刺痛的樣子,比想象的要…… 奚清楷難得費神,從心里拂去了‘脆弱’這個詞,與其說是脆弱,不如說是, 天真。 與涉世未深無關的天真,與其說是相信他,不如說是她太相信自己。 奚清楷斂去眸中情緒,拾階而上,走過她身旁時,拉過她手肘將人一并帶上了樓梯。 “我送你回去?!?/br> 重新站在秋風蕭索的街頭,風吹亂她的頭發,虞安一把掙脫了他,攏住黑發將其散散一綁:“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br> 奚清楷看著她轉身要走的瀟灑背影,沒攔,站在原地,從兜里摸出一根煙來點燃,煙是普通的煙,只是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