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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砸我身上就慘了好吧?!?/br> 虞安切了一聲,啐道:“你知道我有多輕嗎你!小兔崽子!” 虞孟清睡得迷迷糊糊,呵了一聲:“你也不看看有多矮,我們學校有個外教女老師,黑人,她的腿估計能到你胸?!?/br> 虞安惱羞成怒,爬下床來掐了她好一會兒才繼續爬上去睡覺。 第二天她被狗成一個電話叫了出去,說是回來了,讓她陪著一起去進貨。他們家開面食店的,她進雜貨的批發市場跟狗成去的地方很近。 虞安出去晚了幾分鐘,狗成騎著蹦蹦在門口等著,把安全帽甩給她,無意問了句:“你起晚了?” “哪兒啊,做早飯呢?!?nbsp; 虞安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說是早飯,也就用熱水把剩米飯泡開,昨晚的剩菜熱開了扣在桌上。 “早飯?你什么時候有吃早飯的習慣了?”狗成笑了:“你自己說的,開始吃早飯就來支持我們家生意的……哎花姨您好啊,有時間去我們那吃餛飩!……孟孟今天去補課了嗎?你不是說要補什么課?” 虞安揉了一把隨風飄進眼睛的沙子:“沒,不是給我妹的。她出去找同學了?!?/br> 她把奚清楷的事掐頭去給狗成說了。 狗成邊開車邊石化在風里:“……那,那,那,現在有個男的睡在你屋里?!” 虞安從后面拍了一把他的頭,面無表情道:“你說話能不能好聽點,誒誒等等,停一下,羅記門口停一下?!?/br> 她翻身下車,把帽子扔給狗成,朝里面走去。 羅老板正好在跟著后廚一起忙得熱火朝天,見到她剛開始沒認出來,認出來后立刻熱情地把她擁了一把:“哎呀!這不是……這不是,這不是……那誰嘛!我的前員工??!怎么,你想回來了?!” 虞安禮貌地假笑,把頭發用皮筋扎起來,免得沾太多油,扎完了才開口:“我還有事,老板我長話短說,你這那個員工顧凱,我幫他請一天假?!?/br> 老板被她說的一愣:“顧凱?” 虞安:“對,他今天……” 好像還起不來…… “你說的那個阿凱吧?我不知道他姓什么呀,但他老早就不在這干了?!?/br> 虞安頓了好一會兒,才道:“你說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奚總氣得想高歌一曲 ☆、Ch.9 狗成見她遲遲不出來,進來找她:“圓子你完了沒?去晚了貨就沒……” 話音還沒落,就見虞安冷著一張臉掉頭就往外走。 老板在后面叫了半天:“哎,小虞啊,你回不回來啊,給你加薪三百!” 虞安剛出燒烤店門口,又猝不及防地轉身走到狗成那,伸手往他夾克里一掏,把電瓶的鑰匙摸出來:“我來開吧?!?/br> 狗成訕笑著一摸后腦勺,盯著她手上的鑰匙,想起她老人家以前車速太快的悲劇,輕咳了聲:“還是,別了,別了吧,我,我來,穩點……” 虞安把帽子已經扣上了,朝他一揚下巴:“你太慢了,我有事要辦?!?/br> 批發市場離羅記燒烤六七公里,她開得飛快,狗成人憨又老實,嚇得只能緊緊抱著她的腰,跟小媳婦似的,但力氣又很大,虞安迎著風飛奔,快到的時候才瞥了眼腰前的手:“我腰快斷了?!?/br> 狗成啊了一聲,忙不迭松了力道。 虞安把安全帽扔給他:“晚上七點你給我打個電話,我要沒接你就讓我妹去你那吃,隨便湊合弄點就行?!?/br> “你去哪???” 虞安丟下一句:“不知道?!?nbsp;轉頭就走遠了。 奚清楷每周去四次,每次她有意無意問起他現在還在羅記做事嗎,他都說是,點頭回答的樣子誠懇的要命。 她跟他說,羅記老板太坑,在那做挺累的,他看上去不像是結結實實扛得住的人。奚清楷都是笑笑,說這個強度剛好,他不想輕易換地方。虞安在臨安生臨安長,對這熟,也能推薦幾個稍微合適點的地方……有可能的話,她其實不建議他在臨安待。但他都這么說了,她也就不再多嘴了。 奚清楷很高,有沒有一九零不一定,但肯定超過一八五了。他這身板看著高實則弱,來個臺風都得把自己捆桿上免得吹走了,被人欺負都是面的。臨安里混日子的沒人是吃素的,非黑即白原則用的一套一套,你敢搶我生路,我敢砍你全家。很多人都是做短工,賺一點是一點,像奚清楷這么吭哧吭哧在一個地方磕上個把月的,真是很少。 比起被騙的憤怒,她更有種這人怎么不講江湖道義的失望—— 失望是比生氣更難處理的情緒。虞安從很早前就學會了,為了不失望,她很少對什么事情提前抱有期待。失望的余韻像在濕漉漉的泥土里下一場大雨,要很久才能抹去痕跡。 虞安一下午找了六家地下賭場,這個舉動有些冒險,那些地方甚至都算不上‘場’……但她心里就是憋著一股氣,非要證實什么似得,可能證明了他是個墮落而放肆的人,她就能順理成章、堂堂正正地撒手了。 虞孟清的英語成績是一回事,他們一家人安全穩定是更重要的事。 不知不覺過了五點半,她看了眼表,給晚上倉庫打工的地方打了個電話,請了一天的假。 已經踏過那條鐵路,走到了臨安區最西邊的區域。虞安家附近還有點正常居民,哪怕破落一些窮點都沒事,遇到晃著膀子茍且而活的人躲開就是了,但西邊,河的另一邊則不是靠躲就能安全的事。亂七八糟的景象,窮兇極惡的,賭徒混子搶劫犯玩命的年輕人,可謂是五毒俱全,什么類型的都不缺。 這里的棋牌室和紅燈區幾乎自成規模,一般不鬧出什么轟動的大事來,警察都不稀得管。 虞安在東邊問了找了,把呂明翻過來倒過去的榨也沒榨出個答案,人就是沒影。早從她家走了,飯也沒動一口。 他要走便走,是不關虞安什么事。她怕的是如果奚清楷全是裝的,那來來回回這么多次,家里就真的危險了。誰知道這人打的什么算盤?當時醫院里,小警察說過大|麻冷不丁出現在她腦海,虞安一背的冷汗。 怕是引狼入室了。 虞安越想越氣,心一橫,就著天邊暈染的玫瑰金暮色走到了鮮少踏及的地方。 低矮的建筑跟臨安其他地方沒有兩樣,典型的城郊風格,灰暗的霓虹燈牌掛了一路,xx洗浴、xx棋牌一間隔著一間,還有鋪天蓋地到處張貼的小廣告,獵奇表演、地下拳賽,電線桿、大路上到處都是,幾步就能踩一張。 “小姑娘,來來,要不來玩兩把,本金20,包你贏兩百回去——!” “來我這吧,哥哥帶你,今天五百不成問題!” 生意不好的賭家直接在大街上攬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