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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現場去看教室的方位什么的,連教室里的桌椅擺放都有講究。 所以,他一眼就看出秦青手腕上戴的那個好像不起眼的銅鈴是個風水物件。 現在聽施教授說竟然是古鐘復刻,更有興趣了。 恰好施教授之前寫過論文,直接跟他說:“在我的主頁上,就是剛發表的那篇,去看吧?!?/br> 戴教授有點印象,但他們這些人平時發表的東西多了,他最多對標題有印象,聽施教授這么說,當場掏出手機來拜讀一番。 論文配圖中就有八鈴,戴教授嘖嘖道:“這種東西現在少見了?!?/br> 做研究的都知道,現在保存下來的古物多是王候將相的東西,可一個時代不可能只有金字塔頂端那一小撮人,平頭百姓的事才是他們關心的重點,但這些資料偏偏是最少的。古時的讀書人偶爾有幾個能留下非王候將相的筆墨,那一個個早被他們捧上神壇了。 別看八鈴年代新,最多算是清晚期的東西,在文物界賣不上價,但在文化研究這方面,它的價值是不可估量的。 施教授來了談興,跟戴教授就這么坐著聊起來。 倉庫里的學生不多,就兩個小組。一開始看戴教授挨桌看,還算認真,現在看教授在說話,就有人溜號了。 秦青這個外來人在這里更沒人管了,她就借著機會把能進的房間都進了,能打開的柜子都打開了,生怕像石蓮臺這種東西再有一兩個。 幸好,這玩意還不算常見,這里只有一個它。 然后問題來了,戴教授不是施教授,她沒把握跟人家要這半盞破石蓮能要來得。 可把它留下當然也不行! 秦青舉著它,心想能不能假裝“失手”把它砸地上。 施教授愛護學生愛護得厲害,眼睛就沒離開秦青。剛才她“好奇”的跑各屋去轉悠,他也沒當回事,現在看她捧著石蓮看,笑著對戴教授說:“我學生喜歡,給她吧?!?/br> 戴教授夸張的張大嘴:“你好大口氣!我這里都是有登記的!”完了正色道,“不行啊,我一個學生正研究這個呢,上回我看都快倒模了,他做好之后要擺在展館里的,算學分的?!?/br> 展館里那個石蓮臺是完整的,但只有一個太單薄了。倉庫里倒是有七、八個,可這是給小鬼上飯的“餐具”,擺一排放展館里?那個平時沒有丁點人氣,跟墳墓似的展館? 戴教授第一個不答應! 至于擺幾個,戴教授表示擺一個是有點少,擺三個就不行,上限是兩個。與其擺兩個一樣的,不如擺一個學生復原的當對比,也能提升學生的積極性。 施教授一聽也是學生,就沒再堅持??汕厍嘣谂赃吢牭搅?,過來問:“那個學生呢?” 戴教授說,“他請假了,最近熬夜熬得太多,住院了?!?/br> 秦青:果然。 施教授嚇了一跳,“你要注意學生的身體??!不能讓他們太拼了!” 戴教授苦笑,“我眼底下幾百上千個學生,哪能一個個盯過來?都是二十多的人了,自己都照顧不好……” 直到離開倉庫,秦青都沒想到辦法。施教授看秦青依依不舍的樣子,找戴教授“借”了倉庫里的一盞沒擺出來的石蓮臺。 秦青捧著真·石頭石蓮臺,對施教授對學生的愛護之心服到不能再服。 幾人走到外面,戴教授跟施教授去吃飯,本來要叫秦青一塊去,她說想回去寫論文,施教授再三叮囑她不要走錯路,不是自己的學校,到處都不熟。 “我知道了,施教授,謝謝?!币皇撬龜r住,施教授差點決定把她送回借住的寢室去。對施教授擺擺手,她抱住裝在紙盒里的石蓮臺趕緊跑了。 這次的研究會更像交流會。 每個大學都有自己壓箱底的寶貝,除了供本校師生享用外,都是不公開的。這座美術館就是如此,看名字絕對跟敦煌沒有半點關系,誰知道里面放了這么多寶貝呢? 施教授帶秦青幾人過來,除了是這些學術界的教授們互通有無,每年都要找理由聚一聚,互相吹捧一番之外,更多的是讓自己的學生開眼界。當然,也不乏借此在學生中間吹名氣的教授,能讓學生有更多的機會,他們在學生中間才會更搶手。 但師傅領進門,修行在自身。來的學生中有幾個是醉心學術的,還真不好說。 秦青他們每人都發了一個卡,能買飯、進寢室、進美術館。在這里期間,他們每天都能去美術館。 但秦青卻從第二天起就想方設法要鉆到倉庫去。 一開始是施教授要去,她打聽出來后就天天貼著施教授。兩天后,施教授不去了,因為秦青一直跟著他,他就覺得應該提前給她說一聲,免得小姑娘白跑一趟,特意給她打了個電話。 “???教授不去了?”秦青去也不干別的,當然這對她的論文很有好處,但她的目的就是盯著那石蓮臺,“那教授,您的卡能不能借我使使?”對施教授,直言即可。 施教授很痛快,“好啊。早知道今天就給你了,省得你再多跑一趟?!?/br> 秦青就拿著施教授的卡去倉庫了。 倉庫的學生每天都看到她,見她比本校的人還積極,一天就是坐一天,私底下都說:“這女生犯病了?!睂W迷了。 “長挺漂亮的啊,也化妝,怎么對這東西這么感興趣?” 一個女生瞪說話的男生,“這兩者有邏輯關系嗎?”就不興會化妝的女生愛學習??? 赫天回來時就看到一個女生坐在他的桌子前,他咳嗽著進來,人未至,聲先聞。一屋的人都發現他了,立刻就有人打招呼,“赫天,回來了?病好了沒?” 赫天一開口就是一連串的咳嗽,“好……好多了……” 問話那人給他倒了杯水,“我看你這不像啊,干嘛不多歇幾天?” 赫天咳得撕心裂肺,搖頭:“沒……沒事……” 端水那個師兄看得直皺眉,扶著他坐下,替他拍背,“你這還沒事???看你這都瘦了多少斤了?都快成皮包骨頭了?!?/br> 大熱的天,赫天穿著長袖衛衣,咳嗽倒讓他臉上有了紅暈,背上的脊骨清晰可見。兩頰無rou,皮膚毫無血色。 師兄把水遞給他,嘶了一聲:“你這手怎么跟冰一樣?我看你真該回去躺著。什么都沒身體重要?!?/br> 其實,赫天的眉毛都快掉光了,頭發似乎也很少。 秦青早就注意到他了,但她沒有靠近,而是心情復雜的看著赫天。 ——因為這個男生,身上已經染上了陰氣。 石蓮臺是葬具,它本身雖無陰氣,卻可以通陰。赫天這個男生就像當時的秦青,不過他既比她幸運,又比她不幸。 她當時是突然被鬼攝走,如果不是方域救她,讓她能和容榕的鬼身分開,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