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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若是我,我也愿意!” 云傾被贊得面色微紅,微微垂下長睫,嗔道:“若是照你這么說,我累得你如此,那后世文人sao客與史官還不知要如何用他們的那一管長筆,令我遺臭萬年!” “哈哈哈……”曦澤朗朗而笑,“千百年來,有多少人為求留名史冊不求萬古流芳、但愿遺臭萬年,你一小小女子又有何懼?再說,不是還有為夫與你作伴么?!” 言罷,曦澤執起酒壺,迅速斟滿兩杯酒,自己執一杯,另一杯遞與云傾,豪氣道:“來,你我盡飲此杯,切不可辜負了這漫天滿地的桃林美景!” 風起,沁人心脾的桃花香和著酒香,仿佛立時就能令人醉了去,云傾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人間若是時時能如此刻這般愜意瀟灑,那該多好! 忽然,身子被曦澤緊攬入懷,眨眼功夫,自己便與曦澤并肩坐在長椅上,那醉人的酒香中,驟然混入男子雄渾醇厚的氣息,竟更是醉人。耳畔,是曦澤灼熱的喘息與迷人的磁性嗓音:“我聽說,這幾日你都會去靈犀殿看望承佑,是也不是?” 云傾美目一轉,婉轉答道:“承佑是你的孩子,我自然是喜歡的,再說他又那般天資聰穎,我更是喜歡的很,他現在正在養傷,我身為他的庶母,去看望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還沒有懷上龍嗣,就這般心急當娘了?要不要……自個也立即生一個來寶貝寶貝?” 云傾聞言,羞的滿臉通紅,連忙急急辯道:“我這不是心急,我是關心承佑!” “哈哈哈……”曦澤見云傾著急的模樣實在可愛,不禁大笑,轉而又嗔道,“可是……怎么沒見你對自己的夫君如此殷勤上心?那精心制作的點心只看見送去靈犀殿的,怎么也不多做一份送去太極殿,也讓為夫好生嘗嘗?” 云傾聞言更是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連連推了曦澤幾下,嘟著小嘴道:“天下哪有你這樣向人討要點心的君王?竟和自己的兒子搶了起來!御膳房里的廚子莫非都是空吃俸祿的懶漢,全都怠慢君上?我可不信!再說,女子不都以含蓄矜持為美么?” “御膳房的廚子自然不敢空吃俸祿不做事,可是我聽承佑說你做的點心比御膳房的廚子做的還要好吃許多,你不做來奉與夫君嘗嘗,就是你的不是,就該受罰!”說罷,立刻伸出一雙“大熊掌”,挑逗云傾的腋下。 云傾既覺好笑又覺無奈,但也只得連連求饒:“我做,我做,我做還不行嗎?!你此刻先饒了我可好?” 恣意暢快的笑聲一聲高過一聲,回蕩在嬌艷奪目的桃林中,和著清風,直入云霄。 第二十二章 此情無計可消除 曦澤在短短三日內接連召幸云傾兩次后,召幸的次數也漸漸稀疏起來,那些側目關注云傾的妃嬪見狀,紛紛轉移了視線。后宮之內,目前最得寵的仍然是嘉婉儀。 就這樣,日子風平浪靜地一天一天的過去。一晃眼,就到了三月二十四,禁足思過半個月個月的麗貴嬪禁足期滿,被放出了鐘粹宮。 云傾再次在中宮見到她時,她已經完全退去了初入宮闈時的驕縱與任性,只見她低眉順目地向王寧暄請過安后,便安靜地端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頗有幾分矜持與端莊。任憑后妃冷言冷語明嘈暗諷,她也只是靜靜聽著,不置一詞。 這日中宮請安,王寧暄只說了一件事:秦美人近來身子抱恙,她所生的二皇子月恒也有些受涼發燒,令皇上與中宮十分憂心。 云傾回到桃雨軒后,十分意外地聽說麗貴嬪從中宮請安出來后,便帶上厚禮親往靈犀殿看望承佑,言辭間充滿悔恨與憐惜。即便丹貴嬪不待見她,她也神色沉靜地接受丹貴嬪的埋怨與擠兌,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滿。不僅如此,她從靈犀殿退出來之后,還帶著侍女馬不停蹄地前往景福宮沉香榭,看望生病的秦美人,幫忙照拂月恒。 云傾不禁感嘆:真是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 更加出乎云傾意料的是,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麗貴嬪無論天晴下雨,也不管丹貴嬪是否待見她,她都無一例外,日日皆是如此度過,就連太后都為之持之以恒的決心所動容,特地頒下許多賞賜到瑤光殿,并囑咐她在照顧皇嗣之余也要好生保重自己的身子,盡快為皇上誕下皇嗣。 一時之間,后宮眾妃群起效仿,但真正能堅持下來的,卻只有麗貴嬪一人。此事,就連云傾自己也不得不自嘆弗如。 日子一晃就到了三月十八,這日正是沈綠衣的生辰,曦澤著人在綠影宮為沈綠衣大辦生辰宴,眾妃皆攜禮物來賀,舞姬舞了一波又一波,伶人奏了一曲又一曲,熱鬧非凡,一直持續到月上眉梢時分。 這一夜,曦澤宿在了綠影宮。 寢殿內,曦澤與沈綠衣隔桌對坐,曦澤剛剛在筵席上已經喝得微醺,此刻竟又執起酒壺,為自己斟了一杯,準備飲下。 沈綠衣見狀連忙勸道:“三哥,你剛剛已經喝了很多,現在就別喝了,酒喝太多,傷身!” 曦澤毫不在意,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沒事,今日朕高興!”喝完,竟又斟了一杯。 曦澤連喝三杯,沈綠衣見勸不住,不禁有些急了:“三哥,已經很晚了,不如早些就寢吧,明日還要早朝!” “不急!”曦澤又斟了一杯,一飲而盡,“綠兒,今兒你生辰,應該多喝些!對了,朕贈你的那樽珊瑚你可喜歡?” 沈綠衣婉轉答道:“喜歡,當然喜歡!三哥,你就別再喝酒了,龍體要緊!” 她的笑靨明媚清澈,像是有清幽的微光緩緩折射在夜空下的湖水上,朦朦朧朧,仿佛嵌有詩意,曦澤在醉意中輕輕望去,有一晃神的心醉,他放下剛喝空的酒杯,想將那絲纏繞在彼此之間的尷尬淡去,卻總是沒能成功。 這個被他一直視若meimei一般疼愛了好些年的人兒,一瞬間成了妻子,他總覺得不自然,就像現在這一刻他想以酒助興,吟詩論畫,不要辜負良宵,她卻不停地勸他不要喝酒,想讓他早些入寢,可是,他哪有一絲睡意? 一時之間,曦澤不知該說些什么,仿佛剛才想說的,都被沈綠衣的一句“別再喝了、龍體要緊”全給擋了回去。 氣氛變得越發尷尬。 沈綠衣的笑靨依舊明媚清澈,其實她在外人面前一貫冷冰冰的,很少會給笑臉,能對著自己保持笑靨這么久,已經很給面子了,曦澤忽然不想計較太多,就依她這一回吧,于是他又自斟自飲了一杯,道:“好,就依你,咱們早些就寢!” 曦澤牽著沈綠衣的手來到楠木床上坐下,燈下的沈綠衣很是緊張,越發美得妙不可言,然而,這種美,曦澤覺得太過高貴,自己遠遠觀望就好,這般親近,顯得虛無而不真實,讓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