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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南邊幫你捎了封信回來?!?/br> “哦,信呢?” “在這里?!币驗槭且o的東西,云鷺覺著自己拿著很燙手,也怕夜長夢多,一見文笙,便趕緊將信交給她,這才松了口氣。 文笙接過來,她以為又是楊蘭逸那小子寫的,沒當一回事,就在車上隨手拆開。 咦?雖然也是一筆慘不忍睹的狗爬字,但這并不是楊蘭逸的筆跡呀。 文笙腦袋里疑惑一閃,先看內容。 信里說,元愷回到江北以后,跟大伙解釋是張寄北不聽他勸阻,非要去同卜云公平決斗,怕大家反對,才悄悄離隊。張寄北本來打算連他也不帶,還是他苦苦哀求,保證絕不插手,才獲準同行。誰知道卜云狡詐,帶了那么多人同去。 這是一段。 接下來又說,他大哥對元愷不像對張寄北那么信任,兩下換人的事就算元愷應承下來,一時半會兒也辦不成,不如等等再說。 最后問她,卜云背后那人好像和她還挺熟的,不妨透露透露此君是何方神圣,也方便他查查張寄北怎么會跑去那荒山野嶺,等查出內情來,一定會寫信告訴文笙。 通篇看下來,文笙哪還不知道,寫信的人是王十三。 她皺了皺眉,這信看著太費勁了,字寫得丑不說,里頭還有好多錯別字,著實是礙眼。 更不用說,信的后頭還明晃晃地向她套話,這小子知不知道,他們現在可是敵人! 回到馬場,文笙和戚琴見面,自然又是好一番親近。 細問二人這段時間在江北的經歷,還真沒什么值得說的,自從得了自由之后,兩人就在積極地想辦法奔走救人,但張寄北雖然放了他倆,卻始終盯得很緊,想走隨意,想攪事不行! 就算張寄北帶人北上,離開了蘭城,依舊留了人監視著他們。 直到王十三等人回去,得知張寄北已死,羽音社帶頭的換成了元愷,這才有了好轉,可跟著王十三就找上門,叫二人立刻回京,幫他送信。 “回來了就好好歇一歇。厲大家他們雖然不得自由,卻也沒有生命危險,慢慢想辦法吧?!蔽捏习参慷?。 等到獨處的時候,文笙又拿了王十三的信出來,掂量著怎么回信。 首先,她拿了筆,蘸上墨,把那些礙眼的錯別字挑了出來。 元愷的愷,解釋、勸阻,就連卜云這兩個字也全都不對。 看來王十三是真沒讀過什么書,而這信又不方便找旁人代寫,所以只要是筆劃一多,就必然錯漏。 圈完了,文笙在旁邊以蠅頭小楷一一改過來。 第二百六十章 改完了錯字,文笙放下筆,站起身來,將窗子推開,叫沁涼的夜風吹進屋子。 她在想,到底應該怎么回復王十三。 一個懶散而沒有正型的人,會一本正經地寫信,其中必有原因。文笙猜測王十三很可能是得人授意,例如:王光濟因為張寄北的死對元愷心存疑慮,不放心把大權交給他。 信是肯定要回的,交換人質的事要耐下心來慢慢談,但也不能給對方留下把柄。 若是還能順利探聽到江北的情況就更好了。 千山萬水,大軍阻隔,京里流傳的消息真真假假,叫人沒有辦法甄別,這一次戚琴和云鷺回來,也帶回了蘭城幾鎮的城防、江北百姓民心向背等等的真實現狀,可惜受條件所限,他們對王光濟身邊的事知道得不多。 文笙不自覺地以兩指揉了揉眉心,連日全身心沉浸在書本里,這時候才覺著精神有些不濟。 她沉吟良久,坐回來,提筆蘸了墨,把信寫完。 在信里,她表示解救厲建章等人的事可以慢慢cao作,不急在一起,拜托王十三關照一下被扣押的諸人,又說戚老最近有逐一探望被扣樂師家小的打算,若是方便,請對方多多說一說這段時間厲建章等人的平常起居、衣食住行情況,也好安無辜婦孺之心。 信不長,言辭直白懇切,只要不是帶著偏見去看,哪怕鐵石心腸也會被打動。 文笙信里提到戚琴的打算并不是隨口一說,傍晚時戚琴確實當著大伙的面說他想去鄴州見一見高祁,順便探看一下厲建章的家人。 文笙有意避而不提那幾個被她扣下的樂師,回信里通篇找不到“換人”“易質”的字眼。以免得變成把柄被對方利用。 至于王十三來信問鐘天政的身份,她就像沒看到一樣,直接漏了過去。 信寫完了,連王十三的來信一起封好,文笙掂量著交給旁人不放心,還需云鷺跑一趟蘭城。 不管是去鄴州,還是去蘭城。都是為了解救那些被扣的樂師。第二天文笙同戚琴和云鷺商量,云鷺欣然答應,戚琴也說自己技藝已經恢復了七八成。獨自一個人去鄴州完全沒有問題。 這封來信雖然暫時打破了平靜,也只是文笙閉關學習當中的一個小插曲。 時間過去得飛快,轉眼臘月臨近。 這段時間紀南棠接連打了幾個勝仗,大軍自錦官道殺入江北。王光濟節節敗退。 建昭帝和文武百官接到戰報,都覺著照這樣下去多則半年。少則兩三個月便可平定叛亂,心底大石一去,又都有了玩樂的心思,再加上年關將至。奉京城到處是酒宴歌舞,就連文笙都接了好多帖子。 其中多半是玄音閣女學的那些小姐們為解悶設的閨閣宴,剩下的也都和樂師有關。甚至有那相互間根本不熟悉的,只是同在玄音閣。不知抱著什么目的,也給文笙送來了請帖。 文笙抽暇翻看了一番,除了譚瑤華的帖子,其它全都予以婉拒。 她不愿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無謂的應酬上。 短短兩月工夫,文笙在應天塔已經借閱了近三十本書,平均下來,兩天一本,這個速度大大超出了旁的學生,引起了一眾駐塔樂師的注意。 最近每到她去還書,總是有不同的老樂師在等著考她,提的問題很多就像陳老當初提問烏大元的弟子那樣,帶著考驗的意味。 文笙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涉險過關的時候,對此她心里到是頗為坦然,她這么做的目的,只是想盡快地提高自己,并不是為了湊齊數目好更上一層樓。 只要與琴鼓有關的,文笙一概不挑挑揀揀,拿起來就看,就連那本將烏大元師徒拒之于應天塔之外的她也沒有特意回避。 還這本書的時候,陳老親自考校她,對文笙,他問了相同的問題:“你從這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