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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傍晚時,大公主、二公主、大皇子妃不知從哪里聽到消息,相繼趕來,銘王楊安拖著肥胖的身體,帶著妻女趕來探望,譚皇后和兩位皇妃也都派了身邊人過來。 李承運夫婦紅著眼睛招呼親友。 文笙趁機回避,請管事給她弄點吃的。這一天奔波下來,她只早上在路途上喝了碗粥,早已是饑腸轆轆。 如此一直等到深夜,長公主醒來,國公府頓時忙亂起來。 長公主難得神智清醒,聽媳婦說來了這么多人探望她,微微苦笑,躺在床上,眼睛在諸人身上轉了轉,請銘王妃靠前。 銘王妃明白大姑子是有話想同自己交待,上前坐在床沿上,拉了她手,同守在一旁的李承運道:“承運,你陪著大家出去坐坐吧,我看你娘想單獨同我說說話?!?/br> 李承運應了一聲,看看娘沒有反對,領著眾人出去。 沒過多久,銘王妃自屋里出來,道:“承運,你娘叫你們兩口子進去?!?/br> 到這時候,明眼中都看出來,這是榮嘉長公主自知大限將至,趁著清醒在交待后事呢。 來了這么多皇親國戚,文笙估計著李承運忙起來早忘了自己,她沒有往前湊,看著長公主的院子燈光通明,丫鬟婆子進進出出,御醫忙里忙外,心情不由變得格外沉重。 長公主若是撒手西去,對李承運而言,不但是沒了親娘,同時也失去了最大的依仗。 建昭帝頭腦清楚還好,就怕他過兩年老糊涂了,或是由哪個皇子即了位,那李承運可有得罪受了。 正在文笙胡思亂想之際,管事的來請:“顧姑娘,國公爺請您過去?!?/br> 文笙抱著琴來到長公主的院子,李承運親自把她領到了娘親床前,文笙這才發現,之前的貴人們都不知回避去了哪里,偌大的屋子只留了兩個貼身服侍的丫鬟。 文笙坐下來,彈了一陣琴。 到她停下來,長公主出了會兒神,吩咐李承運:“承運,你先出去,我和這位顧姑娘說幾句話?!?/br> 李承運面露疑惑,應了一聲退出去。 文笙也有些意外,她和長公主不過幾面之緣,實在算不上有多熟。 長公主幽幽一嘆,身體的衰弱使得她說話底氣不足,旁人需得豎著耳朵仔細聽:“……我放心不下承運啊?!?/br> 只是一句話,文笙便明白了長公主為什么要強打著精神單獨見自己。 可憐天下父母心,李承運一把年紀,有妻有子,可榮嘉長公主放不下的還是這個寶貝兒子。 “我本想再撐幾年,好好教教他,可老天爺……不答應,我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偏又將兩位皇子都得罪了,沒有我護著他,他以后可怎么辦?” 文笙沒有說請長公主安心養病之類的廢話,坦然道:“國公爺與民女有恩,民女自當竭盡所能,保國公爺平安?!?/br> 長公主十分疲憊,連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更不要說大段地講話,但她還是硬撐著道:“你要好好學,要有……足夠的力量?!?/br> 第二百五十九章 好為人師的文笙 長公主在與諸人交待完后事的第二天,陷入昏睡,再也沒有醒來。 建昭帝甚是哀慟,下旨輟朝三日,榮嘉長公主的祭葬禮儀比照親王例行。 出殯當天,建昭帝身著素服,大皇子親自扶棺,文武百官和命婦盡皆致祭,可算是風光大葬。 這場葬事足足折騰了一月有余。 文笙送上奠儀,祭拜完,估計著李承運此刻不會有工夫搭理自己,而長公主辦葬事她也幫不上什么忙,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她去了趟將軍府,問問杜元樸怎么處置的那幾個樂師。 杜元樸做事謹慎,擔心把人帶到京里來,一旦事發不好搪塞,叫手下兵士先在奉京城外找了個隱秘的地方,將幾個樂師關押起來,樂師沒有樂器,與常人無異,到不怕會出意外,只等文笙和江北那邊談妥了,再考慮怎么交換人質。 文笙也和杜元樸說了下張寄北的死。 不日紀南棠就將率兵同王光濟的人馬戰場上相見,張寄北這一死,王光濟手下的樂師再難成氣候,相信杜元樸自有渠道,能將這消息盡快送到兩軍陣前。 辦完了這件大事,文笙返回馬場,她還沒忘了鐘天政在那個無名山谷邀她一敘。 不過等見面敘完了,文笙卻感覺太沒意思了。 鐘天政不肯告訴她,他到底是用什么辦法把張寄北誆到了絕境,同樣的,文笙也不愿告訴鐘天政,她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那附近,而那個武藝高強的同伴又是何人。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ゲ幌嘧?,到最后,齊齊嘆一口氣。 往好處想,不肯說,是明知道對方會不高興也不愿意欺騙,這未嘗不是一種進步。 文笙把這些事情拋在了腦后,同紀南棠的約定和長公主臨終的重托。壓得她有些透不過氣來。恰好經過這些天的冷卻,團戰第一名引起的軒然大波也快過去了,她決定抓緊時間。趕緊回玄音閣學習。 這一次她將目標對準了應天塔,打算閉關一段時間,專心看書,最好能像陳老先生說的那樣。將應天塔里的書全部都看完。 這個閉關并不是說她人呆在應天塔里不出來,應天塔也沒有這樣的先例。而是白天應天塔,晚上樂君堂,若不是掛著師父王昔,可能十天半個月也不回馬場一次。 雖然樂君堂條件簡陋。卻可以省去往返路途的時間,如果可以,她簡直想將吃飯睡覺的時間都省下來。 如此轉眼過去了半個多月。文笙人雖在玄音閣,卻過著幾乎是與世隔絕的生活。 這一天傍晚。她自應天塔拿著抄好的書回樂君堂,剛一進門,就見卞晴川抱了個酒壇子站在院子里,瞧見她一挑眉,笑道:“那位云鷺云大俠回來了,在閣外等你半天了?!?/br> ???云鷺回來了?那么戚老呢? 文笙顧不得說別的,將手上的書冊往卞晴川懷里一塞,掉頭就往大門口跑。 卞晴川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 玄音閣大門外邊,果然是許久不見的云鷺趕著車在百無聊賴地等她。 文笙離遠叫了聲“云大哥”,跑近了,將對方由頭至腳打量一番,這才放下心,問道:“戚老呢?” 云鷺滿面笑容:“在馬場和王老說話呢?!?/br> 文笙二話不說,一頭鉆進車里,連聲道:“走,走,咱們回馬場,路上說?!?/br> 云鷺覷著四下無人,回頭悄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