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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得面目全非。一家子雖然大赦回來,可起復無望,女兒年紀也不小了,就是再尋親,又怎么能嫁入二品之家做嫡子正妻。許家一家子如今都只有這一個指望了。 她便開聲哭道:“你跟月兒可真是苦命鴛鴦!若不是造化弄人,又怎么會到如今的地步??墒窃卵绢^這心里只有你,當年為了你,連死都肯,你不能這么翻臉不認人??!” 許月英滿臉通紅,站在一邊,咬著牙。憑什么?當年他們兩個可是傾心相愛,訂過終身的??!這些年隱姓埋名,飽經風霜,那一紙婚書,如今還躺在自己的心口上,青梅竹馬比不了他與村姑短短三年么?她的夫君,她的榮華,她都要奪回來! 周四郎翻臉無情,也不要怪自己得禮不讓,就讓大理寺卿再來斷一斷這個私寫婚書,始亂終棄的案子! 許月英冷笑道:“娘,咱們走,他不認,我倒要看看官府認不認,我這張婚書在前,黃氏的婚書在后,我是妻她是妾!周四郎,你確實已經有妻,你的妻子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日大結局了…… 小天使們明日發紅包! 感謝你們一路陪伴! 所有收藏本文的小天使,所有留評小天使,所有點開文章的小天使,么么噠!祝你們萬事如意! 新文待開,求繼續支持! 請戳 么么噠! 第110章 大結局 許月英拉著許太太兩人往外走。周家,她們就跟自己家一樣熟悉。 周夫人著急又有些口齒不清地叫:“不棄,我……給交代!放心……” 周四郎看著這樣的母親,心中五味雜陳。 他明白,棄姨可以說是母親一輩子唯一的朋友,而月meimei就跟她自己的女兒一樣。在母親看來,月meimei死而復生,讓自己休棄了英姐兒再娶月meimei是皆大歡喜。 可是這樣的她,對許家母女有多溫情,對英姐兒就有多冷酷,對自己的兒子就有多隔漠! 不說英姐兒對周家的恩情,就說她絕了英姐兒的育,難道她心里真地沒有一絲愧疚不安對不起嗎?她怎么能當婚姻是一件工具,隨時可以結,隨時可以離?! 她大概也忘了自己的兒子是一個有七情六欲的人,而不是一塊頑石一塊冷鐵,在跟英姐兒相處這么久之后,還能夠無動于衷地去傷害她! 周四郎嘆了一口氣,吩咐杜嬤嬤道:“太太身體不好,不要再讓她受任何刺激了。以后什么事,都交給我來處理?!闭f完,他站起身來,追了出去。 快到玉屏樓前,周四郎叫住了許月英母女。 此時天氣已經十分寒冷,許月英穿著一件厚厚的已經褪了色的青色棉衣,許太太穿得更是簡薄。她們才走這幾步路,已經雙唇發白,臉色烏青。 玉屏樓里攏著黃銅嵌倒福字火盆子,銀絲碳半點兒煙氣都沒有,卻散發出nongnong的暖意,室內煙霞色帷幕低垂,香爐里幾不可見地飄著一縷若有若無的沉水香。曾經,這一切許月英都習以為常,可如今經歷過真正貧困的她終于明白什么叫人為財亡。許太太在樓下,周四郎許月英上了樓。 坐在錦墊座椅上,許月英長睫低垂,端坐如儀,維持著最后的一點尊嚴,仿佛一只飛倦了的鳥,一動不動,讓人心疼。 周四郎寧可許月英哭天搶地、破口大罵他負心薄幸,也好過這樣安靜而憂傷地坐著一言不發。曾經是這樣美好的女子,如今也依然這樣美好。 周四郎親手給她倒了一碗熱茶,許月英一驚,淚盈于睫地看著周四郎。 周四郎一愣,旋即才意識到,淡淡地笑了笑:“我是不是變得很多?曾幾何時我會親手給人奉茶?” 許月英垂下了眼睫,低低道:“你想說什么?” 周四郎沉默了一會兒斟酌道:“昨日見到你,我太意外了!我說請你們等幾日,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沒想到,你們今日會上門來?!彪m然是實話,卻有些令人難堪。 許月英抬起頭來,目光有些尖銳,聲音里隱隱有屈辱和怒氣:“等幾日?給我個交代?你想干什么?我回來的消息,你想瞞著離姨?還是想瞞著黃氏!” 周四郎避開她的目光:“母親我沒想過瞞著,但是黃氏,她何其無辜,為了我,已經受了那么多的傷害,我不想在事情沒有個定論之前,讓她再徒添煩惱!” 許月英薄薄的嘴唇微微顫動,眼睛里滿是憤怒:“定論?你的定論是什么?我是妻她是妾,還是我是妾她是妻?” 周四郎挺了挺脊背,靜靜地看著她,臉上是破釜沉舟的決然:“我會跟黃氏合離?!?/br> 許月英愕然,瞬間,巨大的憤怒轉變為巨大的驚喜:“星哥哥,真的嗎?我錯怪你了。我……”淚水盈滿了她美麗的眼睛,她喜極而泣。 周四郎目光中有愧疚有同情,但是還是咬牙道:“我和她合離之后,我便要休了你?!?/br> 許月英的歡喜僵硬在臉上,一時沒有明白:“休了我?憑什么?” 周四郎一字一句緩慢而清晰地道:“這份婚書的確是我所寫。我認。當初你死遁避禍并未與我商議,這四年你不知所蹤,夫出外三年不歸,聽妻改嫁,這條律法放在男子身上想必也是適用的?!?/br> 許月英剛剛因為炭火和激動而粉紅起來的臉上瞬間慘白如雪:“你……我明明用那副對子暗示你,我并沒有死,只是月下徘徊,不能見光!你!故意的,對不對?你變了心,便想裝不知道,是不是?” 周四郎愕然地看著許月英:“暗示?我……那副對子……”那副對子讓英姐兒和自己差點兒喝了“毒”酒,要不是宋先生,周家如今會怎么樣? 周四郎看著一臉理所當然的許月英,心中不禁暗暗嘆息:“這便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么?” 周四郎抬起眼神,坦然直視著許月英,最初的內疚和慚愧已經漸漸散去:“我沒有你想的那么聰明。你可以懷疑我不信我,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你要我非認你作正妻可以,但是我不會讓黃氏哪怕做一日的妾室。所以,我會先跟她合離,再休了你?!?/br> 許月英終于明白過來周四郎想干什么,她有些絕望而又不死心地看著他:“然后呢?” 周四郎定定地道:“然后我會再將她娶回來!” 許月英的眼神變得冰冷,看著周四郎像看一個陌生人,半天,她低下頭,試探道:“如果……我甘愿為妾呢?” 她真的不想失去,也不能再失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