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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震懾住了,躍躍欲試卻又躑躅不前,就在他們猶豫間,風清澄和風拚儛各自在心里有了決定。 風拚儛知道風清澄身上的匕首削鐵如泥,雖然他不會要這些人的命,但匕首出鞘,這些人就非傷即殘。于是,她反手拉住風清澄,又向前一步站到風清澄身前說:“大家都別激動,有話好好說,這人是我的遠房表哥?!憋L拚儛指著風清澄說:“他是從山溝溝里出來的,沒見過世面,所以才穿成這樣。你們別看他人高馬大的,其實人落后的很,你們看他,這頭發都不知道扎好了再出來?!?/br> 風清澄斜睨了風拚儛一眼,思忖了一下,沒說話。 “辮子革命早就完成了,現在是不允許男人留辮子的?!闭驹谧钋懊娴囊粋€男人這時高喊道。 “是,我知道,我這就領他去把頭發剪了,再好好教育教育他,讓他帶把剪刀回去,把他們山溝溝里那些落后的山民的辮子都剪了?!?/br> 風拚儛這話一出,風清澄就扭過頭去看她,眼中帶笑,“呵,我看這差事還是你去完成比較好?!?/br> 風拚儛看著風清澄帶笑的眼,“笑里藏刀”便是這樣了??伤矝]辦法不是,想不傷人的離開,就只能編些話哄這些人了,希望他們能少計較,好讓兩人盡快離開。 風拚儛和風清澄的話說完,眾人類一時不言語,風拚儛見狀拉了風清澄欲走,卻被攔住了,“他剛才的話什么意思?他是對剪辮子的事不贊同么?”又一個人高喊著質問。這時候的人們可不是少計較的人們,文化大革命的序幕剛剛拉開,革命人民善于計較你的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表情。 “當然不是,他的意思是他是個男人,只會拿刀砍柴,用剪刀這些他不擅長,而我是個女人,本來在家就縫縫剪剪的善用剪刀,所以我去剪頭發會更好些,但他會幫我給村里人做工作的,村里人要是誰沒覺悟,他就把那人抓起來摁著,然后讓我剪,決不留一絲封建余毒?!?/br> 風拚儛的話讓眾人很滿意,之前問話的那人和后來問話的那個人互換了一下眼神,就放下武器說:“看你的穿著,應該是心向人民的好同志,可他這樣不行??杉热皇巧綔蠝侠飦淼?,看著穿的跟個古代人似的,應該是很落后,那我們就不懷疑他是抱資本主義大腿了??善D苦樸素才是勞動人民本色,你要教育他和他的那些鄉親,要向你一樣穿著,堅決拋掉資本主義帽子?!边@時的人們雖善計較,但也不是文化革命最瘋狂的時候,所以風清澄和風拚儛很幸運的被放走了。 “好,我一定這樣教育他們?!憋L拚儛覺得自己對于這件事處理的非常圓滿,面上喜滋滋的答對那些人類。而她旁邊的風清澄也饒有興味的看著這一切,甚至還回了句:“我一定好好接受教育,回去就把頭發剪了?!?/br> 眾人聽了他的話就讓開了一條路,他倆一前一后走出人群,沒做停留直接奔城外而去。 ☆、第三章 樹下的人群 風清澄二人來到城外的樹林里,風拚儛看著眼前這個自己全心喜愛的男人,心里一陣悵然,她盡量以平靜的語氣問:“我不是已經同意和你解除伴侶關系了么,你還來找我做什么?” 風清澄看到一顆樹下有一塊石頭,大小正好可以做凳子,就走過去,拂了灰,然后坐下,又看著風拚儛說到:“我只是和你解除伴侶關系,又不是逐你出族,你為什么一個人跑來這?” 風拚儛不說話,這時候她不知道要說什么。在她通過了一切測試,成為了龍后的時候,她是那么開心,不是因為這證明了自己是最強的龍族女性,也不是因為自己可以與龍族最強的男性成為伴侶,而是因為龍族最強的男性是風清澄,那個她已經喜歡了兩年的人。 在她成為龍后時,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風清澄看著自己時的樣子,會是面帶笑意么?會是眼含深情么?會給自己一個擁抱么?她幻想了很多種兩人見面時美好的種種,可事實是,在那片果樹林,風清澄只遠遠的站在林邊看著她,甚至沒有走進來,更沒有和她做任何交流,就轉身離開了。 后來,她被告知,風清澄提出解除伴侶關系,并不惜罷除龍帝封號。 她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心里委屈難過著,再次走進果樹林,并在那里獨自站了一夜。 第二天,她決定去找風清澄問個清楚。 風拚儛是很勇敢的,她面對風清澄不僅問了對方提出解除伴侶關系的原因,還把自己對風清澄兩年的愛意說了個通透,可她依然沒有得到風清澄的接納。 風清澄沉默了一會兒后,帶著歉意說:“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本來以為龍后會是她,……”。 “族人發現你離開,都很擔心你,怕你有意外,我就自動請纓來找你了?!憋L清澄見風拚儛一直不說話,就自顧的說了下去?!拔抑滥愠蔀辇埡笾付ㄈ?,是做了很多努力的,我也一樣,為了成為龍帝,我一直在努力,其中的付出我都懂??晌覜]想到,她會沒有回來。出來找你之前,我已經向族人說明,請他們盡快選拔出另一位龍帝,你依然還是龍后指定人,另一位龍帝選出后,我就不再是龍帝了,你也就可以和那位龍帝結成伴侶。你也應該知道,族人是不會委屈了龍帝這個稱號的,也不會委屈了你,那位龍帝只會比我好,不會比我差?!?/br> “不會比你差,我就會喜歡他了是么?這么來看,你這么決絕的和我解除伴侶關系,就是因為我比你心里念著的那個人差了?既然這樣,你不用讓出龍帝的位子,既是我不如人,我回去罷了龍后的頭銜便是了?!闭f完風拚儛已經飛步而去。 風清澄站起身,看著遠去的身影,也飛步跟上,唉,還有個正事沒說呢。 風清澄和風拚儛各占一樹,風清澄倚坐在樹枝上,看著一群從樹下走過的人;風拚儛則躺在樹枝上,腦下枕著一個包袱,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 樹下走過的人穿著各異,有的是黃綠色的軍服,有的是改良過的中山裝,這些都是男人;還有三個女人,兩個穿著列寧服,另一個的穿著就像現在的風拚儛,藍褲子,藍格子布上衣,腰上扎著腰帶。 風拚儛睜開眼,用左胳膊支起上身,也向那群人望去。 茂密的樹葉遮擋住了圓月的光輝,樹林子里一片昏暗,可風拚儛依然看得仔細。 這群人有十個,穿中山裝和列寧服的應該是學生,一共四人;黃綠色軍裝一般是部隊淘汰下來的舊軍裝,穿著它的有可能是學生,也有可能是工人、農民或其它人,看現在這五個人的身形較魁梧,手背粗糙,應該不是學生,再加上那個平民打扮的有些年紀了的女人,不是學生的有六個人。 趁著月色在里樹林里行進,不知道這些人是要去哪兒。 風清澄看到這群人,也就是看到了,沒有一絲意識放到他們身上,如看螞蟻爬過一樣看他們走過,就收回視線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