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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左腳后退,身體向左轉了個向;恐狼調轉方向,又踱向風清澄的右側,風清澄左腳不動,右腳后退,身體又向右轉了個方向;恐狼不再轉了,它直面迎上風清澄,伏低頭、肩,做欲撲狀,灰色的眼眸里卻無一絲狠厲,就見那里面波紋流轉,竟像靈氣的孩童一樣,認真的觀察著、尋思著。 恐狼撲過來時,風清澄長身而立,不閃不避。 風清澄也確實沒有被撲倒,也沒有被咬斷喉嚨??掷乾F在正兩只前爪搭在風清澄兩側肩膀上,人立而起,竟比風清澄還高了一個頭,鼻子在風清澄頭頂嗅了嗅,然后放下前爪,一轉身向它的窩跑去,半途還回頭看著風清澄。風清澄找了個大石坐下,沖孔浪一點頭,意思是“我不走,你自去?!笨掷菚?,回頭鉆進草叢。 風清澄知道恐狼有它的意圖,便坐下來等,不一會兒,恐狼折返回來,口里叼著一只小狼崽兒。 小狼崽兒的毛色與恐狼極為相似,一條后腿不知為何被咬斷了,斷口的rou并不整齊,看來咬他的生物是先咬斷了骨頭,后又扯斷了筋rou,傷處還粘著草碎,應該是恐狼緊急情況下,找了草藥嚼碎了敷上的,效果還行。 風清澄接過小狼崽兒查看傷口,在他弄掉草藥時,小狼崽兒因為疼痛嗚咽扭動起來??掷且恢痹谂钥粗?,這時忙將頭靠過去,伸出舌頭舔舐小狼崽兒的傷口,草藥被舔掉一些,小狼崽兒還是疼的嗚咽叫喚。 風清澄制止了恐狼,因為他知道這樣就可以了,然后他散開一頭長發,而在他腦后的長發中一根觸須探了出來,觸須的末端是很多的線型觸角。 觸須如龍形蜿蜒帶動觸角探到狼崽兒的斷肢處,觸角舒展開如一個扇貝形,在狼崽的傷口上波浪一樣翻飛了一會兒,就重新隱入風清澄的長發里,線形觸角收攏垂在發尾,像一個流蘇的發飾。 風清澄沒法離開了,他留了下來,因為那只受傷的狼崽兒需要他的治療,進行肢體再生,而這不是一次兩次就可以完成的。 狼崽兒每天都被風清澄用觸角治療,那只斷了的后肢已經再生出新的,現在正四肢健全的趴在風清澄的胸膛上睡著覺,也長大了一些。 這幾天狼王每天還會過來,它第一次見到風清澄時,兇神惡煞了一會兒,結果被風清澄用眼神瞪了一下,就灰溜溜的躲到恐狼身邊去了——真是丟了雄性的臉。 狼王雖然每天都來,可依然沒打動恐狼,卻帶走了一只小狼崽兒。風清澄知道,這正是恐狼所希望的,最后留在恐狼身邊的狼崽兒將會被恐狼帶去它的世界。 ☆、第二章 找人 風清澄離開那個山頭,在各個村莊及小鎮尋覓著,他要找到一個人,一個自己的族人。 這是一個廣場,風拚儛站在那里看著被砸碎的“大頭娃娃”道具,在過一會兒,這些碎片就會和其它的碎片一起,被付之一炬。 這陣子這個世界鬧騰的很,人們喊著“破四舊”的口號,瘋狂的銷毀著。 風拚儛記得她剛到這個小鎮時,是在五月,那時的人們熱衷于排演舞蹈劇,有一種叫“大頭娃娃舞”的,她很是覺得有趣。那些大大的娃娃頭被舞者罩在頭上,滑稽又可愛。 可這才三個多月,一切都變了,“娃娃舞”成了“四舊”,娃娃頭被砸碎燒毀,舞者被帶上高臺批斗。剛剛這里就上演了那樣的一幕,舞者被成功改造,痛哭著承認錯誤,然后被帶下去,從此后都要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做人。 風拚儛知道自己沒立場插手這一切,只能黯然旁觀,沉默中她感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在向這邊靠近。 風清澄的到來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他看上去明顯出眾于周圍人的外貌、著裝,讓他成為焦點,也讓群情激憤的人民更加血脈噴張,“資本主義”的邪惡光環閃耀著危險圍繞著他。 風拚儛遠遠望著風清澄,壞心眼的笑了。 想到自己剛來時也是倍受“歧視”,后來聰明的弄了身舊衣服穿上,才算成功在人堆里隱匿。喏,就是自己現在穿的這身,藍色的粗布褲子,洗的沒了顏色的粗布上衣,對襟盤扣,上面的花紋已經幾不可見,補丁疊補丁,腰上還扎了腰帶,黑布鞋上都是灰土,臉上也灰突突的,整個一不停摸爬滾打的勞動人民。 為了不引起“重視”,她也是拼了。 風清澄沒露看掉風拚儛臉上的表情,他也感到了自己這樣出現有些不妥,可他本來也只是想“抓”到人就走,也沒打算在人類世界待多久,更沒料想到人類的世界現在會是這個樣子。 風清澄的外貌顯然是很出眾的,外加他一身勁裝古風岸然,一頭長發……,呃,這一條長發是有些讓人不能接受的,現在這年月,哪個男人敢留長頭發,這根本就是封建余毒嗎!這還了得!可他這一頭長發加上他精致的臉龐,竟讓一些男人都看傻了眼。 以上這些是他一路過來倍受“歧視”,也倍受“青睞”,也同樣沒受到攻擊的原因。 風拚儛心里有些憤憤然,真是個“禍水”,這一出現在人類眼前,就俘獲了所有人的心,他俘獲多少人的心本與自己無關,可與自己有關的是,他居然連自己的心都俘獲了,卻……,嗨,算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看來看他被人類圍攻,然后被戴上高帽游街示眾的心愿,難以實現了。 風清澄沒心思理會風拚儛的心思,未避免大開傷戒,還是盡快離開這里的好。于是,他快速來到風拚儛的身前,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轉身欲走,可回過頭卻發現,剛才還愣怔著的人們,這會兒都面帶扭曲的熱情,高喊著口號向他舉起了武器。 看來風拚儛認為的‘他俘獲了所有人的心’只是個假象,那個年代,能俘獲所有人的心的,只有毛主席他老人家。 “打到資本主義”、“拔出封建余毒”、“共產主義萬歲”,一個個響亮的口號沖向云霄,拿著武器的人們躍躍欲試。 風清澄并不憐憫這些人類,可他也不想殺他們。螻蟻尚且偷生,在風清澄看來這些人就和螻蟻差不多,沒有哪個更尊貴,也沒有哪個更低賤。他知道這些人是極愿意活著的,所以他更愿意給他們一條生路,雖然這些人類為了能活著而常去損害其它,而損害的最多的,就是這個他們賴以生存的星球,可風清澄還是不想殺他們,因為老祖宗下過令,對于這地球上的任何生靈,都不可隨意殺,也不可隨意救。好吧,好吧,打傷了,我再“逃跑”總可以吧。 風拚儛自認在這里“生活”了三個多月,對那些幫助過她的人,有些許認可。她認為人類的骨子里,還是有善良和美好的,他們還可以不斷的進化和完善自己?,F在的他們,是需要被給予一些時間的,希望一些時間以后,她們能更懂得珍惜和守護,無論是對自己的同類,還是對腳下的地球,或是地球上的其它生靈。 拿著武器的人們,不知道是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