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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原女主崩人設 薛臨時揚起手臂,利用寬大的袖口掃出一陣勁風將蘭絨推到一旁。 蘭絨的額頭正好磕在玉如意上,猩紅的鮮血流淌在她的臉上,可見她方才使出的力氣有多大。 婢女上前用手指放在蘭絨的鼻下,“王爺,側妃娘娘她,沒有呼吸了?!?/br> 寧錦容瞪大眼睛后退幾步,“沒想到她方才的力道那般狠,卻是自食其果?!?/br> “蘭側妃意圖刺殺本王,將她除去皇籍,她的尸體也送回藥王谷?!毖εR時不咸不淡的吩咐,然后便拉起寧錦容事不關己的離開了。 回去之后,薛臨時便一把抱住寧錦容,將他的下顎壓在寧錦容的肩膀上,“阿容會不會覺得,我很殘忍?” 寧錦容幽幽嘆息一口氣,然后捧起薛臨時的大腦袋,“我方才說,我與你有共同的記憶,不是在騙你,我記得的,甚至比你還多?!?/br> 薛臨時卻是悶悶不樂的問道:“阿容什么時候記起的?” “我從沒有忘記,不記得的,從來都只有你?!睂庡\容鼓著個腮幫子,氣鼓鼓的說道。她又有些擔心藥王以此滋事,“你若是得罪藥王,會不會有些不太好?” “不必擔心,藥王在江湖呼風喚雨久了,企圖將爪牙伸向朝堂,這個罪名足以讓藥王谷全軍覆沒,他不敢滋事?!毖εR時溫熱的氣息吐在寧錦容的耳邊。 寧錦容偏頭躲過那癢癢的觸覺?!皠e鬧?!?/br> “阿容可不可以說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薛臨時將大腦袋放在寧錦容的肩膀上,故意放軟的聲音仿佛是在撒嬌。 寧錦容反問:“有什么是你知道的事情嗎?” “……沒有?!?/br> 寧錦容輕笑出聲,她已經感覺到薛臨時濃厚的怨念以及委屈,“你以前也是喜歡跟我撒嬌,我們相互包容,雖然代溝很大,但相處的很是融洽?!?/br> “代溝?”薛臨時問道。 “三歲一代溝,咱們差了大概三個代溝吧?!睂庡\容在薛臨時看不見的地方瞇起眼睛,仿佛是偷了腥的貓兒,笑得很是歡快。 薛臨時有些氣悶。 “王爺,太后娘娘請您與步姑娘進宮?!壁w椽有些擔憂。 薛臨時:“無事,一切有本王?!?/br> 不,寧錦容更害怕了。 薛臨時帶著寧錦容去面見太后。 “兒臣給母后請安?!?/br> 寧錦容行跪拜之禮,“民女步容,拜見太后娘娘?!?/br> “抬起頭來?!?/br> “是?!睂庡\容緩緩直起身子,然后將一張假臉露在太后面前。 太后娘娘似乎是有些驚駭,她手中的茶水也翻倒,“放肆!這等容顏也敢玷污哀家的眼睛!” 寧錦容徐徐將頭低下,不卑不亢地說道:“民女以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br> 太后娘娘重重一拍桌子,“猖狂!不過鼠目寸光,竟然敢教訓哀家,你好大的膽子!” 寧錦容非但沒有懼怕,沒有求饒,她還反駁道:“民女以為剛剛只是引用前人之鑒?!?/br> 太后娘娘的手顫顫巍巍的指向寧錦容,“這便是哀家的好兒子,給哀家帶回來的兒媳婦嗎?!到底是宮外上不得臺面的,非但不能為我兒分憂,還魅惑我兒不理政務,當真是、好厲害的手段!” 寧錦容如今可不是任由太后娘娘欺負的軟包子,她干起親閨女來她自己都害怕?!懊衽袢詹胖琳丫?,何來魅惑一說?況且,王爺的面容可是比我好看多了,又如何受我魅惑?興許太后娘娘下一句便是,‘妖女!用妖術魅惑我兒!’但民女不得不說,若我會妖術,我魅惑王爺干嘛,我魅惑皇上就行了,指不定日后王爺還能喚我一聲皇嫂呢?!?/br> 她早就看太后不爽了,就算是她筆下的女主,她照干不誤。況且,看看這老妖婆的模樣,哪有她親女兒半點風采?但寧錦容又怕惹薛臨時不高興,她又趴伏在地,“民女粗鄙,若是有得罪之處,還請太后娘娘大人有大量?!?/br> “來人!將她拖出去打!”太后娘娘指著寧錦容,縱橫著皺褶的老臉也顯得十分可怖。 薛臨時卻是將寧錦容護在懷中,“母后,兒臣以為您會體諒兒臣的,畢竟您當初,也經歷過兒臣的苦楚?!?/br> 太后娘娘年輕的時候,也是因為失憶才被先帝趁虛而入,只是太后娘娘沒有薛臨時的毅力,她最后還是委身于先帝。 等太后娘娘想起一切的時候,薛臨時已經出生,而當初的愛人也潛伏在她身邊做個假宦官。 可是太后不能容許一個違逆她的、不知從哪個鄉野冒出來的平民成為她的小兒媳婦。 寧錦容趴在薛臨時的懷里,她看向太后,“太后娘娘,您當初用王爺的安危威脅我離開的時候,沒有想到我還有回來的時候吧?” 太后娘娘的瞳孔放大,她指著寧錦容道:“是你!是你!你該死!你竟然敢欺騙哀家!既是已死之人,那便去你該去的地方!來人——” “誰敢?!”薛臨時一聲呵斥,讓帶刀侍衛不知所措。 太后移動手臂指著薛臨時的方向,“我兒!你還要受她蠱惑多久?!” 薛臨時斂眉,他低頭看著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里,依然恬靜的寧錦容,“到我死吧?!钡窒氲脚c寧錦容共存的記憶,“興許死也逃不過她的手掌心了?!?/br> “母后,您以前不是這樣的?!毖εR時的這句話仿佛是一根刺扎進太后的心里。 “你們都說哀家變了,到底是哀家變了,還是你們都變了?朝堂動蕩,只要皇帝娶了連大將軍的女兒為后,便能萬事無憂,哀家不過是為他著想,他卻忤逆哀家。哀家要你娶丞相之女,鞏固江山社稷,你也忤逆哀家,莫不這薛家的江山,要敗在你兄弟二人手上?!” 寧錦容卻是仿佛刷新了三觀,當初太后的人設是:玩權勢的享樂人??墒乾F在看來,太后已經淪為被權勢玩弄的人。 親生閨女墮落到如此地步,寧錦容感到可惜、可悲、可嘆! “安公公也說哀家變了,可哀家終究哪里變了?在昭宮這個大染缸里,哀家在幾十年前便早已變了,是哀家在這個地方步步為營,保護你與軒兒,是哀家在這個地方埋葬一生,才鑄就你們今日的權勢!”太后渾濁的雙眼掃過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