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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接連三個麻袋從他們的頭頂一罩而下。他們來不及有任何反抗,便被加西亞和亞西加裝入口袋,或拖或背地扔上了一輛車子。當他們再次重見光亮時,已身在一個巨大的水道之中,被強迫跪倒在一排望不見盡頭的與他們同樣姿勢的人的最后。沒有人敢發出一聲,因為蛇口人就站在他們身前,手持的鞭子隨時準備揮向那些不聽話的、企圖逃跑的人的頭上。 說這里是水道,其實是不夠恰當的,因為這里的空間實在太大了。一條寬約三米的石鋪過道旁的是足足有50米高、100米寬的水道,里面流動著湍急的黑水,不時地發出嘩嘩的巨響。 八角楓剛剛跪下,水道里便漂來了一個畫著彩虹的紙糊盒子,上面還有一個兩層小樓大小的同樣紙糊的房子。但見它晃悠悠地在蛇口人面前停下了船,一個與人一般大小的橡皮泥從上面走下來。它很痛快地挑了二十個人。蛇口人的服務非常周到,在收到了橡皮泥人的錢后,立即極其周到地將這些“貨物”塞滿了船上的紙糊房子。在一陣諂媚到令人作嘔的歡送中,紙糊彩虹小船開走了。 “原來他們是人販子?!卑私菞餍闹邪迪?。她來不及多加思考,一陣興高采烈的打鼓聲便打亂了她的思路。 一條巨大的、燈火通明且散發著陣陣濃郁的飯香的大鐵罐正從遠處緩緩駛過來。它足足有10層樓那么高,長寬幾乎就像一個小型的足球場那么大。大鐵罐的身上雜亂地掛滿了燈線,霓虹閃爍地將整個隧道照得通亮。 八角楓稍稍側頭看向身邊的卡夫卡,他也正好看向自己。在對視中,他們達成了一個共識。先靜觀其變吧,現在只能各安天命了。八角楓又趁身前的蛇口人奔去那個五彩大鐵罐之際,將頭稍稍往前伸,看向卡夫卡旁邊的唐納,他已嚇得瑟瑟發抖、面如死灰。 大鐵罐停了下來,待到它靠穩,那罐子上約在第三層樓的一個環廊上,一個門被打開了。緊跟著,一條長長的勺子從那里面緩緩而出,一直伸展到岸邊。從那閃爍著亮光的口子中,八角楓聞到了一股nongnong的菜香與酒香味。一個身穿一套白色西服,帶了一副黑色墨鏡,手拿金色拐杖的中年人走了下來。站在下面熱烈歡呼著迎接著的蛇口人都叫他“棉花糖老板”。棉花糖老板的身后還跟下了一群胸口寫著老抽的瓶子來,它們無不有著粗壯有力的四肢,高大的身軀,走起路來昂首挺胸、趾高氣昂的。 “貨齊了?”棉花糖老板從左到右掃視了一番跪在地上的人,彬彬有禮地問道。 “這是清單,都齊了?!币粋€看起來是頭頭樣子的蛇口人將身子弓得低低的。他將眼皮垂下來,不敢直視棉花糖老板的眼睛,只敢將用自己眼睛向上看時的余光極速的掃過棉花糖老板的面孔,揣測他是否會有不滿意的地方,準備著及時做出解釋與調整。 棉花糖老板一邊看著清單,一邊從遠遠的跪著的人的盡頭向八角楓走來。 “這40個?!泵藁ㄌ抢习逶谇鍐紊洗蛄艘粋€紅色的勾。他的話音剛落,便用手杖輕輕地揮向那40個人,頓時那些人身上“噗“的一聲起了一團白色煙霧。煙霧很快就散去了,那原來40個人跪著的地方出現了40頭豬。而人呢,都不見了。很快的,這40頭豬被便被那些老抽瓶子搬上了大鐵罐。 ““這60個?!扒鍐紊嫌侄嗔艘粋€紅色的勾。一陣煙霧之后,60頭牛也被搬上了罐子。 “這30個?!薄叭畻l突然出現的巨大海魚也同樣被老抽瓶子扛了起來,往鐵罐走去。 …… 當棉花糖老板走到唐納身邊時,唐納的一邊直至盡頭已是空蕩蕩的,原本密密麻麻地擠靠在一起的人都已消失無蹤了。唐納戰戰兢兢地等待著自己的命運宣判。 “這個人領到下面去?!泵藁ㄌ抢习鍖σ粋€老抽瓶子說道,“那里缺一個搬煤的?!?/br> 唐納立時松了口氣,他在心里誠摯地感謝上蒼給予自己以繼續活下去的機會,哪怕只是茍延殘喘的。 棉花糖老板走到了卡夫卡身前,他對著卡夫卡的臉龐端詳了一下,便對一旁的老抽瓶子說:“這個長的不錯,帶到前面去接待客人?!?/br> 最后,棉花糖老板來到了八角楓的身前,幾乎不假思索地搖了下頭,似在看一件廢物一般。他抬起了手杖,正要揮動,忽聽身后傳來一聲慌張的喊叫,一個漂亮的長發女人跑了過來:“老板,那條魚又被退掉了,客人說要是再燒不出來,他就要退單了!” 八角楓頓時眼里一亮,她大喊道:“我會燒!不管他有什么要求,我都能燒出來!” 第30章 第十章 罐頭奇遇記 中 5 “如果你沒有辦法令這個客人滿意?!泵藁ㄌ抢习宓钠つw很白,堆滿脂肪的下巴高高地抬著,對八角楓趾高氣昂地警告道,“我會把你變成一只老鼠,用來給我的克莉絲汀當甜點?!闭f罷,便讓那個長發的漂亮姑娘領著八角楓跟在唐納和卡夫卡的身后,踏上用長柄木勺搭就的梯子,走進了罐子之中。在跨入門檻之時,八角楓這才看清門上的一個不是特別起眼的牌子上寫著五個字-“罐頭大酒店”。估計是由于線路不暢,那牌子上的大部分小燈泡都是滅著的,遠遠地望過去,只會覺得是一塊沒有用的廢鐵皮。只有走到它下面時,近距離地細看,才會讓人恍然大悟,這竟就是大罐頭的招牌。 一股輕飄飄的煙夾著飯香從招牌下飄了出來,撲了個正往里走的八角楓滿臉。透過繚繞的煙霧,一副五彩繽紛、奇異瑰麗的畫面呈現在了八角楓眼前。擺放間隔有序的圓臺,有大有小,坐著各式各樣的在吃飯飲酒的客人,從外貌打扮上看,大多是女性。頭上戴著蝴蝶結的軟綿的豆腐小姐,身穿一條橙白相間連衣裙的蝸牛女士還有那帶著一臉輕浮笑容的家庭婦女打扮的角馬。穿梭在桌子間的無不是身材健碩、相貌英俊的男侍者。每隔一段距離,地上便會立有一張上有一灣流動的河水的屏風,它們錯落有序、依次排開,從某個角度看,你會以為那河水已經澎湃地流動起來,波光粼粼,你幾乎能聽見它咆哮的聲音。一根根吊著五顏六色的燈籠的繩子從天花板上垂了下去,緩緩轉動著,使得整個廳堂如同陷入了一片彩虹的世界一般。 為八角楓帶路的那個姑娘名字叫小美。小美告訴她這個第三層是用來招待普通客人的大廳,往上的樓層里還有專門用來招待各種高要求或者有奇怪癖好的貴客的包廂。 八角楓跟著小美下到了第二層廚房的地方,而可憐的唐納則去往了最底層鍋爐前搬煤,聽說那是這里最辛苦的工作。在一口冒著滾滾熱氣的大鍋前,八角楓當場調制出了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