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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當便殃及池魚。 石勒的大營里火光沖天時,他還滿心撲在和郭赟交戰上,他以為郭赟忽然如此主動出擊,是因為她新得的那批連弩,卻沒找到她還從背后出手,把他的備用糧草燒了個精光。 火勢蔓延開來,石勒無心再戰,氣急敗壞的收兵回營救火,這一次,郭赟大獲全勝,還順便給他制造了大麻煩。歡天喜地的回到營中,司馬越提醒她:“不必高興的太早,這樣一來便激怒了他。他必不會再坐以拖延,激他用全力來對戰,往后,才是一場硬仗?!?/br> 郭赟點頭,回望不遠處的沖天火光,面色沉沉。 司馬越揉了揉額頭,石勒是塊難啃的硬骨頭,他也有些心焦。卻沒注意到額角傳來隱隱一暖,一雙玉手撫上他的額角,替他輕輕按壓著,頓時四肢百骸都傳來舒適。 “宋宋,多謝你?!?/br> 宋伊乖巧的從背后抱住他:“戰場上的事我幫不了你,比不過鎮西將軍能征善戰,只有乖乖當你的虞姬?!?/br> 司馬越輕笑:“你怎么連她的醋也吃,你就是真的能,我也舍不得叫你像她一樣沖鋒陷陣?!?/br> “可你也很寵著她?!?/br> 司馬越哭笑不得:“這能叫寵?我只好叫你看看什么叫寵了?!闭f罷將身后的人一把扯進懷里,湊近她輕聲說道:“我的虞姬?” 宋伊紅著臉埋進他懷里。 “可我不是那敗北的項羽啊?!?/br> 宋伊抬起臉:“不管你是勝是敗,都是我的蓋世英雄?!?/br> 第28章 大雨 一場暴雨突如其來,洋洋灑灑地下了許多天,道路泥濘,不利于士兵作戰,可是石勒卻令手下造了一種雨靴,這種鞋子以軟木做成,表面光滑十分輕便,看似沒有奇特之處,實則一旦到了泥地中,就暴露了它的優勢,這種鞋子不沾泥水,軍隊和戰馬不會被暴雨所拖累,反倒是郭赟的人馬一進泥地里便寸步難行,被殺的大敗而歸,十分惱火。 郭赟站在練兵場上看著士兵們練習連弩的使用。閑著無聊便拿起了一旁的普通弓箭練著玩,箭頭對著百步開外的的箭靶,“嗖”地一聲箭嘯破空,猶如一道黑色閃電正中箭靶紅心。 場上訓練的士兵紛紛叫好,郭赟笑了一下,把箭扔給了一旁的人,又拿起了徐妄言新制的連弩,“嗖嗖”連聲響過,五只箭齊齊中靶,最中間那一支剛好豎在紅心中央。一時之間場上的喝彩鼓掌之聲更是震天響了。 鎮西將軍,名副其實。 郭驛與一名匆忙趕來的士兵耳語了一番,走上前來告訴郭赟,司馬越正在找她。郭赟嘆了口氣,她現在最怕見到司馬越,跟石勒的交戰自從那次燒了他糧草后便沒再勝過,節節敗退,沒有臉面去見司馬越。 司馬越高坐在營帳之中,見郭赟進來,輕聲細語地撫慰了一旁的宋伊,叫她先退下。 經過郭赟身邊時,宋伊輕聲哼了一下,被郭赟聽見,忍不住揚起了嘴角。難怪司馬越被她迷的神魂顛倒,這女子著實有些可愛。 “阿赟,坐?!?/br> 郭赟行過禮,在他下首盤腿坐下,等待他的詢問。 “我早說過,這個石勒不是尋常人物,跟他交戰覺得疲憊很正常,對于這樣的人,只可智取,不可蠻攻?!?/br> “殿下說的是,阿赟一介武人,用兵之道還是淺陋了?!?/br> “不必妄自菲薄,若是那么輕而易舉的攻下他,那么他這些年走上這個位置豈非是個玩笑了?!?/br> 郭赟閉口不言,心里實在焦急。 吃了敗仗后沒過幾天,郭赟正心煩意亂,門口士兵又來報,石勒正派人在大營門口叫囂呢。 隨著號角聲越來越急促,郭赟帶了兩個人匆匆趕到門口,穿著鮮卑衣飾的兩個蠻人騎在馬上,每人馬后拖著一個人頭,那兩人便騎著馬帶著人頭轉圈,手中揮舞著兵器,嘴里不知在叫喊些什么,他們身后是黑壓壓的鮮卑士兵,紛紛怪笑著。 “是我們派出去的探子!” 郭驛盯著那兩個血淋淋的人頭,驚呼起來。 郭赟目光頓時凜冽起來。伸手問身邊的士兵要弓箭:“給我連弩!” 那名士兵立馬恭恭敬敬地奉上一把弩,郭赟試了試弓,五支箭齊齊搭上,對準了那兩名馬上的蠻子。 “嗖嗖嗖”幾聲尖嘯掠過,五支箭一齊射中了其中一人和他□□的馬。連人帶馬一起倒在地上,另外一人見狀正要拍馬回到隊伍里,郭赟冷笑一聲,沒讓他回到隊伍中便射出手中箭。 他們身后的隊伍頓時作鳥獸散,郭赟攔住正要追趕的郭驛:“不成氣候,不必追了?!?/br> 隨后命郭驛把那兩個探子的人頭帶回軍中,以厚禮葬之,以慰軍心。 “豈有此理,王爺,我們不能再避而不戰,石勒連番侮辱,你受得,我可受不得了!” 她嘴唇抿得緊緊的,鞘中劍正欲一把抽出,被司馬越強勁有力地扣住手腕,怒氣沖沖地盯著司馬越:“沒想到曾經英明神武的東海王竟成了個懦夫!玩物喪志!我明天就把宋姑娘遣回洛陽!” 司馬越冷冷地松開她的手,丟了一封信到她眼前:“瞧瞧這個?!?/br> 郭赟急忙接過拆開一看,是王衍的手書,只見上面寫著: “諭告諸位將士,此番北伐,見可而進,見難而退,隨機制變,勿得心急而自損?!?/br> 看完這封信,才明白為何司馬越這些日子連連不理會石勒的叫囂,松開了握緊劍柄的右手。 “沒想到他身在洛陽,卻能洞察戰事,既然王丞相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便靜觀其變吧?!?/br> 郭赟心里十分委屈,卻又無可奈何。 東都。王衍和往常一樣陪著司馬晏和琉珠一起上課,過了半天,裴紹允許他們出去玩耍一會,兩個人便一起出去了,剩下王衍還坐在聽風亭里,手里捧著一本。 裴紹慢慢擱下手中筆,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丞相大人可知道前方戰況如何了?!?/br> 王衍一面翻著書,一面淡淡一笑:“怎么,九郎對此很是關切?!?/br> 見他不語,才慢吞吞地說:“前方回來的戰報里說,攝政王和郭鎮西率兵圍攻石勒之際,遇到了一場數十年間最長的暴風雨,實在是稱得上天不相助。她這一仗,打得很吃力?!?/br> 裴紹聞言嘆了口氣:“是啊,與人相斗,尚有可為之機,與天相斗,只怕也力不從心?!?/br> 王衍聽了卻不以為然:“哦?天公既然不作美,只好以人力勝之,我偏要斗上一斗?!?/br> 雨勢好不容易小了下來,司馬越站在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