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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大概能支撐兩個義莊一個多月一點。 等撐過一來個月,三月也就不遠了,等到開春,大家這難關也算是過去一半了。 謝慧齊趁祖母與婆婆還有二嬸在的時候說了這事。 國公府的主母們聽了,老太君倒沒說什么,只看向大媳婦。 “這事你與你哥哥說了?”齊容氏開了口。 謝慧齊搖頭,“還沒呢,不過哥哥跟我說過,我那個小莊子的事我自己作主就好?!?/br> “還???”齊二嬸皺了眉。 “嗯……”齊容氏沉吟了一下,道,“既然你有這個善心,那就這般辦罷?!?/br> “大嫂……”齊項氏卻不同意了,“憑什么?這鎮災是朝廷的事,我們這樣做了,宮里的那位可能還看我們不慣呢,好心沒得好報?!?/br> “怎么想那是官家的事,”齊容氏淡淡道,“我們做了我們想做的就是?!?/br> “我看也是這么個理,”這時候齊老太君開了口,面容慈祥,“做做善事總是沒錯的,老國公爺在世的時候也是這般說的,慧慧能撿起咱們國公府這個事來做,我看行?!?/br> “弟妹,”齊容氏這時候拍了拍弟媳婦的手臂,看著她懷里抱著的寶兒道,“你就當是慧慧這個當娘的在為兒孫積福罷?!?/br> 齊項氏低頭看著懷里玩累了睡著了的侄孫,輕嘆了口氣,點頭道,“行罷?!?/br> 散財就散點罷,就當是為子孫積福了。 見長輩們都同意了,謝慧齊等了兩天沒等到人回來,但計劃書已經做好了,管事,人手,還有應對措施她都做了計劃,等齊君昀在這天她們要去宮的前一天回了府,謝慧齊就跟他說了這事,還把她做的小計劃書給了他看。 齊君昀看罷,先是什么也沒說,把她摟到懷里重重地搓揉了一陣,謝慧齊都被他逗得笑了起來,知道這事他也是答應了。 “就按你說的做?!饼R君昀舒了口氣。 家里有她當著家,也真是為他分憂解難了。 這種積民心的事,他現在就是想做,也分不出心力來。 也虧她想著了,也舍得。 今年的雪下得太大了,今年的收成還不定會如何,她能拿這么多東西來,他只能說她不愧為她阿父的女兒了。 “你知道你莊子的存糧是我們國公府加起來的一半罷?”他還是問了這一句。 “誒?!敝x慧齊笑著點頭。 府里的物什都是她清點的,她心里有數。 國公府莊子里的那些都是賣了換了銀子,她的只賣了一半,還存了一點,所以存的確實挺多的。 但再多,也不過是給災民們每天救濟一口,還不能全部救濟上,也不過頂多撐一個來月。 不過這種事怎么說都是盡了力就好,她也沒想著讓人感恩戴德,也不需要人報恩,大家把這難關撐一撐,回頭能多活幾個人就行。 再說,京城安定了,對他們這種小家的日子才能平平順順。 謝慧齊是不希望這世道亂的,亂了,家就要不成家了。 所以她做不了什么救世大英雄,但在有能力做點力所能及的時候,不妨做一點。 謝慧齊跟著婆婆進了宮,國公府座落在京郊的兩個義莊也在這日就這么悄無聲息地開了,早傍晚各兩次,老人小孩給稀飯和燉蘿卜湯,分到東西就進莊吃完再走,而青中年則是一個饅頭一碗湯,但不能進莊,只能到外頭蹲著。 義莊內燒了火堆,可以讓老人小孩坐著取一會暖。 第一天來義莊的人不多,第二天就多了起來,而國公府各處調往義莊的人也陸續到了場,一個義莊十個廚子三十個幫工,再加五十個壯丁維持義莊安全,所以莊子倒是一直祥和,沒鬧出什么事來。 國公府主子傳下來的令是多做少說話,誰蠻橫無禮與多嘴不做事的,往上一稟一查清,就發落出府,府里規矩向來甚嚴,遂仆從們也都是只管開莊布施,從不多嘴,即便是得了感謝,也只是眼皮掀掀,回個半禮,再不多言。 但不管義莊的幫工多冷硬,知道國公府義莊布施的人也就越來越多,災民們往這兩邊涌來,呆在城門守著進城的災民也就少了一些。 這廂謝慧齊跟著婆婆進了宮,梨妃接見了她們,還親自扶了老國公夫人起來。 梨妃是個三十多歲的女子,樣子挺平常的,謝慧齊見她親切地招呼她們坐后,也就有點明白為何皇帝升了她掌后宮了。 她見過俞皇后,能清楚從俞皇后的臉上看到她對美貌女子的憎恨,皇后上次抓她的頭發著地,那是拿她的臉去撞地的。 一國之后,如果只有這點容人之量,那么她的心小得僅她自己就夠逼瘋自己的了,人生豈能走得太長? 但梨妃不太同,謝慧齊不敢說見一次面就了解她,但僅從她扶起她婆婆落座后,又囑她們喝茶,她心里還是高興的。 她臉上的寬和就算是裝的,但能表現出這種讓人覺得舒適的平和出來,也是梨妃的本事。 齊容氏也是個別人給臉,她也給臉了,見梨妃殷切地招待她,她還了禮,也多道了一句,“多謝梨妃娘娘?!?/br> 梨妃見到國公府的這兩位夫人也是打量個不停,她知道老國公夫人是被皇后拿刀子毀了臉的,但沒想到,這個連孫兒有了的老夫人居然冷艷無比,臉上還殘余著的刀痕并沒有讓她面容可怖,反倒讓人更想往她臉上多瞧幾眼,看清楚是什么痕跡傷了她的這張美臉,而她也年輕得根本不像是一個快年近五十的老婦。 而國公府的這位小夫人,果然聞名不如見其人,嬌艷鮮活得如清晨沾著露水剛剛盛開的牡丹,微微一笑時,那彎眼狡黠又帶著幾許小姑娘的嬌憨,也難怪現今的這國公爺一訂親就把她放在府里呆著不許出門。 這宮里六千粉黛,像她這樣的也難找出一個來。 “唉,我一聽說可以見你們啊,就一直盼著,今日總算見到你們,我這心里也是高興……”梨妃讓她們喝過茶,又看了她們一眼接著笑道,“以前都沒見過你們,僅聽過你們的名,那時候我就想你們長的是什么模樣,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齊國公府啊,真是專出蕙質蘭心的夫人?!?/br> “您過獎了……”齊容氏淡淡道,又起身帶著媳婦給梨妃施了禮。 梨妃見她們客氣,也忙又讓她們坐下,“不必多禮?!?/br> 兩人間又說了一會話,梨妃才慢慢說起了太子的事,說皇上甚是想念皇長孫,想把皇長孫帶在身邊。 又另道,“俞家那邊與太子訂親的那位小姐,看樣子,也是不行了……” 說罷,見國公府的兩個夫人皆半垂著頭不語,像是在認真聽她說話的樣子,她心里琢磨了一下這兩個沉得住氣的國公府夫人,又道,“皇上說如若俞家的那位姑娘如果過了,加上太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