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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人前,是不是該自我介紹一下???” “張小檀?!?/br> 薛常峰盯了她半晌,見她真沒下文了,心里又是老大一陣失落,也報了名兒。 張小檀覺得好笑:“你跟他到底什么關系???沒見過你?!?/br> “我還沒見過你呢?!毖Τ7遢p哼了聲,翹起拇指,“不瞞你說,我跟他這層關系啊,還真不是三言兩句可以說清的?!?/br> “吹吧?!币郧霸诳账敬笤?,壓根就沒見過他這人。 薛常峰是咋呼,但人不傻啊,年紀輕輕就進了中央警衛局給最上面那些首長做貼身警衛員的,能蠢嗎? “我兄弟沈澤棠,就是他的妹夫,小兩口剛結婚,正蜜里調油呢?!?/br> 說起這檔子事,他那洋洋得意的嘚瑟樣,就跟這樁親事是他主辦的似的。 第十五章 驚夢 薛常峰是個自來熟,看對眼了,就是你不搭理他也能說上個半天。這一個下午,張小檀只是坐著傾聽,見他說得來勁,也不好趕人,便默默陪著,期間給他添了幾次茶水。 一動一靜,其實也算融洽。 到了傍晚,雨勢漸漸收了,還有一些稀稀落落從房檐下滑落,把兩人困在亭中的角落,隔著雨幕從遠處眺望,像兩個老熟人正相談甚歡。 周居翰和胡穎一前一后進了這處院落,老遠就見了這么副場景。 胡穎察覺到頭頂沒有聲音了,狐疑地抬頭。 周居翰這會兒已經回神了,吩咐說:“你先進去吧,衣服放二樓東邊房間的儲藏室?!?/br> 胡穎心里有那么些計較,佯似不在意地笑了笑:“就是那個姑娘,是N大的學生吧?我記得那次在會堂廣場上見過?!?/br> “一個長輩的遺孤,幫著照顧著點兒?!?/br> 別的也不解釋了。胡穎知道他不悅了,連忙抱了衣服,快步進樓。進門前,忍不住又回頭往遠處亭中望了一眼。 冰肌玉骨的美人兒,在昏黃的暮色下如同茫茫夜色里皓亮的白雪,有著看著就叫人動心的魅力。 那次見面,她還以為就是個普通單純的學生呢。 “我跟你說,那次我們去中南海,我跟……”他正說得口沫橫飛,亭外驀然**了一道涼潤帶笑的聲音,“你們處的不錯啊?!?/br> 薛常峰猛地剎住了話,訕笑著站起來。 “等很久了?”周居翰低頭往那石桌上一掃,茶都涼了。 “就是老馮,讓我過來捎個口信?!?/br> “過幾天去光山軍分區的事兒?” “對,就是那個。兜了老半天,您都知道呢?”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模樣兒很憨。張小檀忍不住偷笑。 周居翰看了她一眼,她忙收住了。 周居翰卻沒有撤回打量,半開玩笑地說:“人家的大老遠過來,你都不和我打聲招呼?白白讓人等了那么久?!?/br> 這話像苛責,又帶著那么點兒寵溺。 薛常峰不遲鈍,也察覺到氣氛蠻怪的:“時候也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br> “以后有時間再聚?!?/br> 薛常峰告了辭。 回到屋子里后,張小檀一直都沒有說話。 周居翰給她倒了杯熱水,吹了會兒,抿一口試了試溫度,這才遞給她:“喝點兒水吧,嘴唇都干裂了?!?/br> 張小檀遲疑著接過來:“謝謝?!?/br> “謝什么?”周居翰覺得她太見外,“拿我當外人?” 張小檀不知道該怎么回,干脆就不說話。 周居翰卻不喜歡這樣的沉默,他喜歡凡事求個清楚明白,這會兒心里有根刺,更是要得個答案。 “為什么總是回避?張小檀,我要你抬起頭看著我?!?/br> 張小檀氣惱中反而得了幾分勇氣,抬頭瞪視他。 周居翰很滿意,彎腰撈了把她的下巴:“記得我的話,別想著跟我打馬虎眼兒?!?/br> 他挺拔的鼻尖上蒙著些微的汗,面孔離得她極近,說話的時候,帶著熱息的唇緩緩擦過她的耳垂。 繼而捧起她的臉,充滿占有欲的眼神讓她無法呼吸。 他今年三十四,正是一個男人風華正茂的年紀,以前在S市某基地的空軍指揮所做過參謀長,后來調往沈陽,輾轉著前些年又回了北京,進了總參一部的空軍作戰局,如今已經是國防大的后備生員,可謂年少有為,意氣風發。 上一屆那幫人,在他這個年紀也鮮少有他這樣的高度。 張小檀初見他的時候,就覺得他不止生得好看,眉宇間有著常人沒有的自信和沉著,那是經年累月的統籌指揮中沉淀下來的底氣。 但是,這種底氣到了她這兒,就不那么讓人順心了。 她別過頭,躲開他的碰觸。 “你想干什么?” 周居翰貼著她的耳垂笑:“你心里頭明白,卻來問我?!?/br> 張小檀知道她在撩撥自己,眼角的余光瞥見他襯衫領口露出的結實胸膛,腳底發軟,借著他扶了她后背一把才站穩。 她的頭磕到了他的脖頸,受了驚一樣避開,卻被他從后面抱住。他的唇印在她的后頸,游移著含住她的耳垂,扶著她纖細的腰,猛地將她攬向了自己。 他的吻越來越快,越來越密集,修長的手嫻熟地揉著她,漸漸將深藏在她心底的欲~念都撥弄起來。 很快,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像在蒸騰,腿間滑膩膩的。 他摸到她的裙底,那一瞬間她癱軟在他的懷里。 她奮力轉過身,雙手抵住他的肩膀,抬頭就看到了他迷蒙的眼睛,很淺很淺的琥珀色,看人的時候很專注,莫名就覺得這個人很深情。 他按著她的手摸到冰涼的皮帶扣,身體同時壓向她,把她抵在桌子上。 他親吻她的臉頰、額頭,還有她顫抖的眼睫毛,然后又捧起她的臉讓她看他,要她正式自己,看清楚。他的眼神也很直接,他想和她做,想進入她,貫穿她,更深入地體會。 這不不說話,還要讓她羞恥。 可是,這算什么? 他南下途中的一個小樂子,長途中的小站點,還是一個臨時情婦?誠然她喜歡他,但不想這么不明不白地作踐自己。 周居翰不是個野蠻的人,相反,他知曉人情世故,通達又敏銳,那一瞬間就明白了她眼底的拒絕。 身體是渴望的,理智卻是清醒的。他拴好皮帶,把她送回了房間。臨走前,低頭吻她的額頭跟她道晚安:“早點休息?!?/br> 可是這個晚上,張小檀注定是睡不著了。 她做了一個夢,夢里的情人穿著藏藍色筆挺的制服,風度翩翩,成熟又英俊,和她在偌大的客廳里跳舞。后來她脫了鞋子,爬上陽臺想摘星星。 他在下面溫柔地撫摸她的腳踝,親吻她的腳尖,像一個虔誠的信徒。 而她,是他王國里唯一的小公主。 他說,只要你想要,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