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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就擺脫了平頭百姓的身份,自家的房屋都可以比普通人家的房屋高出三寸,頭上也能戴三寸的頂子,于平民百姓而言可謂是一步登天。 除了免除徭役賦稅外,普通人家的婚喪之事都會請秀才主持,這樣一來家里的經濟來源就無需發愁了,秀才識文斷字,身具功名,雖然不能像舉人一樣被舉薦為官,但卻能成為一名紳士,非官而近官,非民而親民,比一般的平頭百姓日子過得更為舒坦。 蘇錦樓暗搓搓的準備再去碰碰運氣,反正一不用趕遠路,二不用付出太大的代價,不過是交個報名費而已,也費不了幾兩銀子,萬一……萬一就中了呢。 蘇錦樓一鼓作氣,趁著現在運氣好趕快把院試給考了,這八百年不遇的好運氣,誰知道這輩子還會不會有這般的運道? 于是第二天當陶真與蘇錦樓聊到接下來的院試時,蘇錦樓很是真心實意的說道,“唉,此次院試不過是碰運氣罷了,中不中榜都沒區別,權當是為了增加考試經驗,來年再戰?!?/br> 陶真,“……” 總覺得這話有些耳熟,貌似上一次蘇兄在參加府試之前也說過什么“權當為下一次的考試增加臨場經驗”之類的話,結果呢,人家宋明和梁淵已經折戟沉沙落榜回去了,偏偏這位為了增加經驗的蘇兄還堅守在原地。 “蘇兄,過分的謙虛可就是驕傲了啊……你別再說這些自謙的話了?!?/br> 蘇錦樓,“???” 自謙?我啥時候自謙了?自謙的人至少有自謙的本錢,他有啥?就算他再怎么天賦異稟也不能只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就把自己打造成學富五車的才子吧。 天知道這次府試他是如何中榜的,他是真心打算陪考來著,碰運氣啥的也是實話,為什么現在陶大學神覺得他是在自謙?是什么讓陶學神對他中榜一事深信不疑? 這年頭,說實話也沒人信了?這也太有礙他以往的忠厚老實安分守己的正面形象了。 第48章 督學大人 朱廣攜臨平府上下大小官員早早守候在督學院門口, 遠處一紅衣小吏一路小跑過來,口中說道,“督學大人的儀仗已經進府城了?!?/br> 朱廣急忙巡視自己的儀容, 輕輕捋了衣袖的一處褶皺, 見再無不妥后稍稍平復心情, 此次學政大人遠道而來,主要就是為了主持院試,希望老天保佑, 可千萬別出什么岔子。 沒過多久,就聞聽銅鑼開道,共計十一聲響,衙役扛著兩塊牌子,分別上書“回避”“肅靜”, 沿途百姓自覺退于街道兩旁下跪以示恭敬, 官轎行至督學院門前,輕輕落地。 朱廣等人挺身長跪, 領頭的朱廣口稱,“臨平知府朱廣率府內大小官員恭迎督學大人?!?/br> 眾人齊呼,“恭迎督學大人, 請大人下轎?!?/br> 直到此時, 官轎內的學政大人方世澤才踏出了轎子,他身著緋色補服, 視線落于眾人頭頂,聲音無悲無喜不帶絲毫情緒, “各位同僚客氣了,起吧?!?/br> 這倒不是方世澤故意擺官架子,在這個講究禮制的封建時代,行和穿與官員的官威官儀息息相關,也是顯示身份尊貴的主要標志,方世澤身為三品大員,出行儀仗都有規定,不能超出品階,也不能太過寒酸。 此次出行他代表的是朝廷的臉面,亦可說是皇家的威嚴,一個三品大員出行,無衙役鳴鑼開道,百姓不回避,亂糟糟的堵在大街上,這算個什么樣子? 他身負圣命來到臨平府,若是臨平上下的官員沒有躬身等候,豈不是不把他這個三品大員放在眼里?還有什么上下尊卑可言? 方世澤剛進了督學院就提出要查看此次府試的名單以及考生的答卷,當看到府試最后一名考生的答卷時,不禁眼前一亮。 “這個蘇姓考生的稻田養魚之法甚是奇妙,雖說聞所未聞,但看這字里行間,有理有據,似乎頗有可行性,爾等可曾傳喚此子仔細詢問?” 朱廣面露懊惱之色,“下官也覺得稻田養魚之法可行,故而打算先差人專門種植一塊稻田試行此法,若是可行到時候再嘉獎于此子,因文中已經詳細敘述了此法,所以至今未曾傳喚此人,此事是下官考慮不周,是下官之責?!?/br> 方世澤仔細將手中的答卷看了一遍,沉吟片刻說道,“文中雖已細數了方法,但此法因無前人經驗,難免會疏忽個別的細節,若是因為小小的失誤使其失敗,讓本可以為民謀利的良計無法問世,豈不是太過可惜了?” 上官話都說得這么明白了,朱廣怎么可能腦殘的唱反調?不僅不能唱反調,還要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以示上官之話令人醍醐灌頂,總之上官之言就是真理,即使指著一坨屎說是香的,他們肯定也得附和。 朱廣一揖到底,滿臉嘆服,“督學大人高見,下官拜服?!?/br> 于是,蘇錦樓被傳喚了,考生報名之時需登記臨時住址,衙役很快就尋到蘇錦樓下榻之地,聞聽學政大人要親自召見自己,蘇錦樓心中猛然一驚。 不會是府試榜單出什么紕漏了吧,可就算出問題也怪不到他的頭上啊,難道又來一出類似于飛鴿作弊的事件?他就說怎么天上掉餡餅砸到了他的頭上,敢情還有后招等著他啊,老天爺,不帶你這么玩人的。 蘇錦樓忐忑不安的跟著衙役走進了督學院,腦子里把府試前后發生的事情詳細的回想了一遍,還是未發現任何不妥的地方,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怎么樣,若是誰想把罪名栽在他的頭上,他就讓那人哭著回家找mama。 剛至督學院大堂,蘇錦樓頭都未抬,直接行叩拜之禮,“學生宜章縣棠柳鎮蘇錦樓叩見督學大人?!?/br> 目前蘇錦樓已是童生之身,也將參加院試,而院試是由方世澤主持,此處,蘇錦樓自稱為學政大人的學生,并無差錯。 “嗯,起吧?!狈绞罎陕龡l斯理的摸了摸胡鬚,面色和善的問道,“剛才本官讀了你的文章,關于稻田養魚之法有幾處不明,故而差使衙役招你前來問上一問?!?/br> 哦,原來不是榜文出了問題啊…… 蘇錦樓提著的心終于落到了實處,這學政專門讓衙役把他帶過來,原來是為了那篇稻田養魚之法,看來這世上真有慧眼識英雄的人,并不是他之前所認為的人家眼瞎了或者把名單弄錯了。 只要不無緣無故給他栽贓一個罪名就好,其他的無所謂,既然學政大人說要詢問關于稻田養魚的問題,他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至于說暗地里使壞說一半留一半,用此法和人家交換好處啥的,他傻缺了才會干這樣的無腦之事。 他雖是童生,但說白了還是平頭百姓,有什么本錢去算計人家學政大人?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已經是秀才了,惹怒了學政,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