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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行被攤主說的啞口無言,說要接濟蘇錦樓的確實是他,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種什么因得什么果,這點他沒法抵賴。 他沒有蘇錦樓堪比城墻般的厚臉皮,家人的教誨師長的指導以及他自身的德行都不允許他言而無信,最后只能認栽赤紅著臉乖乖掏錢。 錢倒是小事,一百二十文對于他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他去酒樓吃飯哪一次不要花個半吊錢?可這白白掏錢還是幫蘇錦樓那死對頭掏錢,簡直就是直往他的心肝肺上戳。 越想越氣,心中怒火翻天,干脆大喊一聲,“小二,再上一壺茶!” “好嘞!客官您稍等?!钡晷《涯ㄗ啦纪缟弦淮盥槔膸褪捛逍袚Q茶水。 這讀書人還真讓人看不懂,雖說這是茶樓,但喝茶也不是這么個喝法,就算他這個目不識丁的下人都知道喝茶喝的是意境,注重的唯有一個品字,像這書生,灌了一壺還要一壺,再好的茶都似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蘇錦樓剛回宿舍換了衣服就聽聞豆花送過來了,兩桶豆花滿滿當當,就算他目前正在往飯桶發展也沒法在短時間內把東西吃完。 豆花雖不是他付的錢,但他也不會瞎糟蹋糧食,末世最要緊的就是武器和糧食了,糟蹋糧食會遭天譴,這是蘇錦樓根深蒂固的觀念。 凝視豆花兩秒,蘇錦樓大手一揮豪氣沖天,頗有指點江山的意氣風發,直接找人幫忙把豆花搬進了食舍。 “小的們,不對!各位同窗,快來吃豆花,今天我請客?!?/br> 這豆花是路邊攤,格調不比上檔次的酒樓,但這豆花用料足,加了糖水灑了紅豆,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胃口大開,舀一勺放入口中,白嫩細膩,入口即化,唇齒留香,回味無窮,品嘗過的人沒有不叫一聲好的。 原以為兩桶豆花至少要吃兩天,誰知這書院的學生看著斯文吃飯卻不含糊,幾乎都是吃完一碗再盛一碗,不一會兒即將見底。 有個別端著范的看別人吃自己也眼饞,豆花的香味直往鼻子里專,受不了饞蟲的勾引索性也不管面子不面子的,先吃了再說,下手遲了可就沒有了!由此可見,再矜持的書生也抵不過美食的誘惑。 蘇錦樓招待眾人吃的正歡,瞥見從外面進來一個錦衣男子,也沒細看對方是誰,直接高聲招呼,“這位同窗快來吃豆花,今天我請客,不用跟我客氣!” 剛進門的錦衣男子蕭清行,“……”這人是故意的吧!肯定是故意的! 蕭清行灌了一肚子茶水又做了大半天的心理安慰這才平息了怒氣,這一次是他失算了,萬萬沒想到蘇錦樓竟然不按常理出牌,那廝什么時候臉皮這么厚了? 這個想法如果被周榮知道,肯定要感嘆一句英雄所見略同。 蕭清行白白吃了虧怎么也咽不下這口氣,想著蘇錦樓那個草包的學問向來都是墊底的,不如去書院找回場子,打定主意付了銀錢他立馬急匆匆的趕了回來,沒成想一進門就受到對方十萬點暴擊傷害,立馬氣成了豬肝臉。 蘇錦樓見對方站著不動以為他是不好意思,直接上手盛了一碗豆花端到了蕭清行的面前,“來來來!這豆花可好吃了,我專門給你盛一碗,千萬別客氣??!” 白嫩細膩的豆花色澤十分漂亮,醇香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蕭清行兩眼發直的盯著豆花,心口一堵,喉嚨一哽。 “噗~~” 蘇錦樓驚恐的看著豆花上的血跡,我擦!什么情況?請人吃碗豆花還能讓人噴血? “這位同窗,你就算是對我表示感謝也不用這么夸張吧……” “你……你……”蕭清行抖著手指著蘇錦樓,直接把對方指成個斗雞眼。 “咚……”錦衣男子倒地,后腦勺重重磕在木地板上,昏迷不醒。 這一突發狀況直接把包括蘇錦樓在內的所有人都給整懵了,食舍瞬間鴉雀無聲…… 一個手里還端著一碗豆花的學子小聲提醒道,“那個……我們是不是要請個大夫來幫蕭同窗看看?” 請大夫?哦,對對對!都這個關頭了還吃什么豆花啊,趕緊的,去請個大夫來。 眾學子一片忙亂,抬人的、請大夫的、通知夫子的,還有那個趁亂偷舀豆花的,對!就說你呢!別以為我沒看見啊,都這個時候了還敢喝豆花,至少給我留一口啊。 “錦樓賢弟,你做了什么竟讓蕭同窗吐了血?” 肩上搭了只白皙如玉般的手,要不是說話之人發出的聲音明顯是個男人,蘇錦樓肯定會心猿意馬yy這雙手的主人該是多么風華絕代。 以前總聽人說狐貍眼什么的,他這次可算是親眼見識到什么叫正宗的狐貍眼了,說話的男人是鎮上有名的富戶之子,叫葛修文,在蘇三的記憶里這人是無話不談的知己好友,而在蘇錦樓看來不過是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兩人之間最多只有一起去紅秀坊玩女人的情分。 而且…… 蘇錦樓瞇了瞇眼,這葛修文長得像只狐貍,性子也是狡猾如狐,據說這人是家里的庶子,排行老三,上面還有兩個從正房夫人肚子里爬出來的哥哥壓著,葛家家大業大,家風甚嚴,故葛修文的手頭并不寬裕,甚至還比不上蘇三這個泥腿子出身的寒門子弟。 蘇三背后傾盡老蘇家一家的財力,葛修文有什么呢?只有個手段不顯凡事愛冒尖但次次被正房夫人打壓的抬不起頭來的姨娘,家里沒銀錢支持,索性就在書院尋找“資助者”,這不,蘇三這個清高自傲心比天高的棒槌一下子入了葛修文的眼。 在葛修文有意無意的“勾搭”下,蘇三果斷掏心掏肺,上趕子做葛修文的免費提款機,蘇錦樓當初還是背后靈的狀態,就不止一次見過葛修文借口去紅秀坊找姑娘實則是在和他人談生意,而蘇三這個冤大頭出錢出力不說連一點生意的門道都沒摸到,氣得當時的蘇錦樓恨不得掰開蘇三的腦子看看里面裝的是不是豆腐渣。 萬般思緒轉瞬即過,蘇錦樓臉上情真意切又是以往那個視葛修文為知己好友的蘇三。 “我沒做什么啊,大家都在這兒看著呢!我不過是盛了一碗豆花給蕭同窗,他就突然吐血了,好險沒把我嚇死?!?/br> “是嗎?”葛修文十分懷疑蘇錦樓的話,他總覺得今天這人有些不對勁,雖然言行舉止和以往一般無二,但總有一些說不出來的怪異。 可也正如蘇錦樓所說,他只是盛了碗豆花端到了蕭清行的面前,兩人連衣服都沒接觸到,蕭清行不聲不響突然吐血,確實怎么著也怪不到蘇錦樓的身上,最終葛修文只能把起因歸結到蕭清行自己的身上。 這蕭清行一向眼高于頂看不起自己這一幫紈绔子弟,此次老天開眼讓他吐點血,也算是幫他磨一磨他那針尖般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