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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的是,是下官唐突了?!敝亮艘话牙浜?,忙不迭的認同,皇上膝下只有這一位公主,對她的寵愛世人皆知,別說只是一個欽差了,就是做了什么丞相將軍,他也不該覺得詫異的。 祁諳皺眉,父皇實施女子恩科之事一直受阻,便是因為世人對女子的不認可,此時這個知府嘴上說著‘是是’,不過是對她公主身份的畏懼,而并非是認同了女子的地位。 祁諳嫌棄的哼了一聲,又道,“知府大人將卷宗整理好送到祁王府,本公主要細細查看,至于這梁家父子還有土匪,就先暫時關押大牢,等本公主了解了案件詳情,便開堂審理此案,在此期間,所有大牢看守皆由世子接手,任何人不得探視?!?/br> “是,下官知道了?!敝?。 祁諳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見祁諳要走的模樣,榕桓眉頭皺了起來,冷不丁的開口,“方才令公子前去捉拿公主殿下,是知府大人的意思嗎?” 知府狠狠瞪了一眼岑軒杰,慌忙解釋,“公主殿下,小兒不知公主殿下身份,對公主不敬之處,還請公主饒命...” “冒犯公主殿下,意欲對公主殿下圖謀不軌,還妄想將公主殿下抓進大牢,知府大人,這可是死罪,難不成就一句饒命便過去了嗎?”榕桓緩緩抬步走下來,站在知府面前,垂眸看著他,冷硬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 知府無來由的打了一個寒顫,打心底升起一抹寒意。 榕桓的眸子掃過岑軒杰的臉,岑軒杰渾身一抖,方才被他的鞭子勒脖子的記憶涌上來,不由瑟縮了一下。 知府呼吸急促,咽了幾口唾沫,顫抖著聲音,“來人啊,把岑軒杰打入大牢?!?/br> “爹,爹...”岑軒杰眸子倏地瞪大,手腳并用的爬過去,“爹,你不能把我打入大牢,爹...爹...” 知府甩開他的手,低聲呵斥,“閉嘴,還想不想要命了?!?/br> 眼見著岑軒杰被人帶了下去,祁諳眉開眼笑,走下來路過知府身邊時,頓了一下步子,“知府大人大公無私,剛正不阿,本公主會在父皇面前給大人美言的?!?/br> 知府冷汗淋漓,吧嗒吧嗒的落在了地上,先是長樂軍的小將軍,再然后是公主殿下親臨,怕是過不了幾日,連祁王爺也會... 想起這祁王爺,知府便覺心中慌亂不堪,這位祁王爺可是個狠角色,這泉州怕是再也沒有安穩之日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沉染:公主jiejie,你馬甲掉了。 第16章 溪棹一直在府衙外等著,看到祁諳出來,猶猶豫豫的上前,不知該怎么開口。 祁諳對他眨眨眼,踮起腳尖拍拍他的肩膀,“怎么樣,現在不用害怕那些土匪來找你報復了吧,因為我是公主啊,可以保護你的?!?/br> 溪棹砸吧砸吧嘴,心情復雜難言。 榕桓站在不遠處看著,眸子微微瞇了瞇。 祁諳上了馬車,正要躬身進去,榕桓走過去,開口,“還住溪家嗎?” 祁諳搖頭,“現在身份已經曝光了,住在溪家多有不便,還是去王府住吧?!?/br> 榕桓冷硬的臉似是緩和了一些,“也好,畢竟住在王府里是要安全些?!?/br> 想到這些,祁諳又扶著榕桓從馬車上下了來,跟溪棹道別。 溪棹聽聞她不再住在溪府,心中有些遺憾,但也不好挽留,只道,“那今晚公主可還回去?” “不回去了,公主的身份怕已傳的沸沸揚揚,多有不便,就不叨擾了?!辈淮钪O說話,榕桓便開了口。 “哦?!毕⑽⒋鬼陲椬约耗樕系氖?。 祁諳派人回溪府收拾東西,自己則與榕桓坐了馬車往王府行去。 路上,祁諳眉頭緊鎖,“兄長,我怎么覺得這件事情這么奇怪呢,卻又說不出哪里奇怪,劫糧賣糧,為了賺錢,也算說的過去,可是總也不能笨到在這風聲正緊的時候把糧拿出來賣吧...” 祁諳若有所思,“這么看來,這梁家父子是當了替罪羔羊了,只是他們到底圖什么呢?” “劫糧本是為了什么?”榕桓開口提醒她。 祁諳猛地抬眸看他,恍然大悟,“我倒是被他帶著走了,是啊,劫糧是為了什么,劫糧是為了阻止兄長的臨門關一戰,他們的本意本來就不在糧草上?!?/br> 若兄長臨門關一戰取得預想的戰果,那么大渝與玄蜀國至少有十年的安穩日子,可是臨門關一戰因為糧草一事,草草結束,并沒有按照兄長預想的大挫玄蜀軍的銳氣,所以,劫糧本來的目的便是為了戰事,倒是她把這事兒拋諸腦后了。 “可是戰事此時已經結束,這糧草這么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我們面前,他們圖什么?向我們挑釁嗎?” 榕桓緩緩搖搖頭,揉揉她的頭發,“現在毫無頭緒,想多了也沒用,先睡會兒吧,等休息好了,咱們再來討論?!?/br> 祁諳頗為贊同的點點頭,靠近榕桓,頭擱在他的肩膀上,閉上眼睛,“知我者,兄長也?!?/br> 馬車平穩的前行著,馬車內的人睡得安穩,榕桓抬手撩起她的發絲,看著她潔凈的小臉,似有若無的嘆了口氣。 * 已是午后,昏黃的陽光灑落在巍峨的祁王府內,消融了些許肅穆,平添一絲暖意。 沈書夏帶著丫鬟在王府里百無聊賴的閑逛,小丫鬟宜珊忍不住抱怨,“小姐,這偌大的王府未免也太樸素了些,依奴婢看,這宅子連一般人家的院子都比不上?!?/br> 沒有亭臺樓閣,沒有假山花園,有的不過是幾處蕭疏的花木,還有一汪沒有幾條魚的池水。 沈書夏溫和一笑,安撫自家丫鬟,“王爺常年帶兵在外打仗,哪有時間花費在打理宅子上,再者,王爺一個大男人,又不同于女子,自然不在乎這些花花草草的?!?/br> 宜珊偏頭想了想,突然笑了,“可是以后有小姐了啊,小姐可以幫王爺打理家務啊?!?/br> “不可胡說?!鄙驎妮p聲呵斥,“這種話豈能亂說,若是被旁人聽見了,可怎么是好?!?/br> 宜珊癟癟嘴,拖長聲音,“小姐,現在王府里的人哪個不是把您當主母,你看管家對您多好啊,他為何對您這般好,肯定是王爺私下里囑咐了,他們這些人個個都是人精,哪能無緣無故的對人好呢?!?/br> 沈書夏邁著步子,看著發了春芽的樹木,輕輕嘆了一口氣,“宜珊,你要記得,咱們現在是寄人籬下,千萬不可多言,王爺對咱們有恩,我只想著能好好報答王爺,什么主母王妃我都不稀罕,我只想呆在王爺身邊,能做一個侍妾已是滿足,只盼著日后的王妃jiejie能夠心胸寬廣,讓我有一席安身之地,我于愿已足?!毕氲侥莻€豐神俊朗的男子,沈書夏便覺臉一紅,心跳加快。 “小姐,你不可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