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是岑軒杰?!?/br> 祁諳笑了,呦,這岑軒杰竟然還有臉找來? 祁諳雙手負在身后走出糧倉,便見岑軒杰帶著一幫官兵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祁諳微微皺眉,這岑軒杰鼻青臉腫的,昨日她可沒打過他。 “祁諳,你說,昨日你對本公子做了什么?”岑軒杰面色有些發白,腳下有些虛軟,需要扶著身邊的小廝方能站穩。 祁諳不慌不忙的整整衣衫,打開折扇搖著,“這話應該我問你吧?”這倒打一耙的功夫比她還有厲害。 岑軒杰頭上又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液,他方從昏迷中醒來,這幾步路讓他氣喘吁吁。 祁諳眼中閃過一絲清明,嘖嘖兩聲,“岑公子不會是方醒吧?”這花叔的藥未免太強了,她還以為不過能讓他睡幾個時辰就不錯了,看來以后不能總說花叔是庸醫了,倒還是有些本事的。 岑軒杰聽出她語氣中的揶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祁諳,你意欲謀害本公子,現在本公子就要抓你去見官,來人啊...”岑軒杰一招手,“把人給我帶回府衙?!毙褋砗笏较朐讲粚?,他怎么會無緣無故就昏迷了,還掉下水中,醒來后渾身青腫,顯然是被人打過,而他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了。 那些官兵聞言上前,云蓮等人擋在了祁諳身前。 祁諳后退一步,偏頭看向一直冷眼旁觀的人,“怎么,兄長,是你讓人打了岑軒杰?” 榕桓沉默不言,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祁諳緩緩搖頭,“兄長倒是會給我添亂?!?/br> 岑軒杰見祁諳竟然敢阻撓官府抓人,大怒,“祁諳,你是要與朝廷作對嗎?” 岑軒杰咬牙切齒,昨日他落水的事情一日之內傳遍了整個泉州城,這個臉他可是丟盡了,今日她還這般不給他面子,當真覺得他這個知府公子只是個擺設嗎? “與朝廷作對?”祁諳有些驚恐,慌忙擺手,“岑公子說的是哪里的話,這我可不敢?!?/br> “岑軒杰,這其中是不是有誤會?”溪棹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上前,“你憑什么抓她?她是殺人放火了,還是jian-yin-擄掠了?” “意欲謀害知府公子,這難道還不是重罪?”岑軒杰冷眼看過去,“溪棹,你管好你自己,不要多管閑事,來人,給我把她抓起來,敢阻撓官府辦案之人,格殺勿論?!?/br> 眼見著真的要兵戎相見了,祁諳忙道,“算了,算了,真沒趣,岑公子這算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嗎?” “你說什么?”岑軒杰被氣的夠嗆,不過心里倒是麻癢的很,這個女人太招人了,一言一語,一顰一笑都像是在勾人。 祁諳微微偏頭,“不過岑公子今日來的也是時候,正好,把這梁家的糧鋪封了吧?!?/br> “你說什么?”這次輪到梁飛平驚訝了,“祁兄這是何意?什么叫把梁家的鋪子給封了?” 祁諳聳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 云蓮從懷里掏出一塊令牌,舉起來,“長樂公主在此,爾等還不跪下?!?/br> 眾人都站在那里,有些怔愣,公主?公主怎么會來這偏遠之地,這人膽子忒大了,竟然敢冒充公主殿下。 還是岑軒杰率先反應過來,“什么公主,你胡說什么呢?冒充皇親國戚乃是死罪...” 岑軒杰話未說完,眼前一黑,脖子被一條長鞭圈住,收緊,岑軒杰只覺呼吸困難,雙手胡亂拍打著,嘶啞著嗓子,“放,放...” 榕桓握著鞭子的手微微收緊,岑軒杰身體本就孱弱,此時受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這一切的發生不過眨眼間的事情,就連岑軒杰身邊的護衛都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想要沖上前時,沉染騎馬趕了過來,一腳踹翻了當頭的官兵,“干什么,謀殺公主嗎?”他還道桓哥哥這么急叫他來做什么,原來是公主jiejie的身份藏不住了。 沉染是名副其實的長樂軍小將軍,他都說是公主了,自然便是真的了,眾人臉一白,撲通撲通跪了一地,高喊‘公主千歲’。 榕桓將纏著岑軒杰脖子的軟鞭收回來,隨手遞給祁諳,“這是送給你的?!彼玫倪€是幾年前他給她做的那鞭子,這幾年她長高了,以前的鞭子自然不順手了,這軟鞭他早就做好了,只是回來倒是忘記給她了。 祁諳驚喜的接過來,翻來覆去的看著,順手甩了出去,那軟鞭繞著沉染的發轉了一圈,沉染慌忙低頭,矮身躲過去,氣急敗壞,“公主jiejie,你做什么?”這軟鞭是桓哥哥親手做的,他可是親眼瞧著的,還被桓哥哥拉著練過手,這鞭子的威力他可是最清楚的,若是被打上一鞭子,他這臉怕是就毀了。 祁諳忙擺手,“對不起,對不起,這軟鞭剛上手,還不習慣,不習慣?!?/br> 祁諳將腰間的舊鞭摘下來塞到榕桓懷里,“好好替本公主保管著?!比缓笙沧套痰陌堰@新鞭子系了上去。 祁諳覺得有了新鞭子,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背脊都挺直了,上前一步,走到岑軒杰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腳下的人,“岑公子,現在還有疑問嗎?” 岑軒杰渾身冒著冷汗,慌忙磕頭,“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公主殿下,還請公主殿下海涵,還請公主殿下海涵?!?/br> 祁諳勾唇一笑,擺擺手,“這事兒咱們待會兒再說,現在,讓你的人把這梁家鋪子給本公主封了?!?/br> 梁飛平還沉浸在震驚當中,這祁諳怎么就突然變成公主了呢?那收糧之事還能不能繼續,還有她為何要把梁家的鋪子給封了? 祁諳似是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微微彎腰與他對視,眸子幽深,“梁公子,你當真不知道你梁家糧倉里的糧食就是我長樂軍被劫的那批糧?” 梁飛平臉色一白,雙腿一軟癱坐在地,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這糧食怎么會是朝廷的糧呢? * 梁家的鋪子被封了,梁家父子被抓進了大牢。 知府早已得到消息在府衙門前迎接祁諳,一番跪拜之后,祁諳拿出圣旨直接扔給了知府,“自己看吧?!?/br> 祁諳直接走到明鏡高懸牌匾下的座椅上坐了下來,伸手打了個哈欠。 知府看完后,看向坐在大堂之上嬌嬌弱弱的女子,有些不可置信,“公主殿下便是朝廷派來調查劫糧一案的欽差大人?” 祁諳一手撐住下巴,懶懶的看著他,“怎么,看知府大人的樣子,似乎是不太相信?” “下官不敢?!敝琶虻乖诘?,“只是,這朝廷上從來沒有過女欽差,所以下官一時之間有些詫異而已?!?/br> “呵?!逼钪O冷笑一聲。 “皇上前幾年便已經下旨恩準女子考恩科,便是允許女子為官,既然如此,女子為何不能做欽差?!闭驹谄钪O身側一直沒說話的榕桓突然開口。 “是,是是,這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