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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將它們放出來害人。 丁香眨了眨眼,有些茫然的看著紅棗:“這話兒是甚的意思?我怎的聽不明白?!?/br> 紅棗就強扯出一個笑意來,卻沒有解釋甚的。 可坐在床沿上的花椒卻是聽的分明的。 愣在那里,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待到回過神來,花椒這才明白,為甚的紅棗會說甚的都不肯相信袁氏,也不肯原諒袁氏了。 原來她甚的都明白。 而且也間接證實了花椒自己的猜測。 愛娘同袁氏兩個,真的說不好到底是誰在利用誰的。 可一干長輩們到底并不十分明白這些的,他們心里到底還存著先入為主的概念。 眼看著紅棗仍舊如此冷硬的對待確實正在改好的袁氏,甚至于不接受她的照顧,不免有些微詞。 尤其是隔一天就要過來一趟,監督袁氏的袁大哥同袁大嫂,聽著紅棗的冷言冷語都替袁氏感到傷心難堪。 袁大嫂就掏心掏肺地勸說紅棗:“母女哪有隔夜仇,就算你娘當初做的確實不對,也到底生養了你一回,你如何能記你娘的仇。何況你也不小了,你也知道,這世上再是沒有長輩同小輩賠小心說好話的道理的??赡阆胂?,你娘可是真個沒少同你賠不是的。還要怎的,咱們可再不能這樣任性下去了,再傷了你娘的心……” 而袁大哥作為娘舅,雖不好再教訓已經是半大姑娘的紅棗了,可到底還是同袁大嫂嘆了一回:“這孩子,脾氣這樣硬,往后的日子,怕也不會順遂的?!?/br> 袁大嫂聽著直嘆氣。 可這話她卻是贊同的。 紅棗的這幅脾氣,同袁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若是不掰回來,不學著和軟些,也不知道要撞多少回南墻,才能學乖的。 而可不管袁大哥袁大嫂同其余諸人怎的勸說,已經打定主意的紅棗卻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花椒看著一天比一天沉默的紅棗,打心里心疼她,就勸說她道:“紅棗姐,你快點好起來吧,到時候我們一道念書一道玩兒,還可以一道去地里撿麥穗?!?/br> ☆、第三百六十一章 納悶 可直到九月下旬,進入秋收時節,紅棗還是未能下地。 一連數天的絕食,叫紅棗正在成長的身體迅速衰敗下來。 再加上她心灰意冷,又不肯接受袁氏的照顧,身體始終未能恢復。 花椒看著心焦。 正欲勸她不要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秦老娘也已是敏銳地察覺到了紅棗的狀態實在不同一般了。 沉默了許久,才長吁了一口氣。 背著人過來,拉著紅棗的手勸她,道:“好孩子,叔祖母知道你受委屈了,心里也不好受??稍俨缓檬?,咱們也不能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呀!你往后的路還長,總有上山下坡的時候,過去的事兒已經過去了,我們還是得往前看才是?!?/br> 又道;“何況你若真個病倒了,花生桂圓兩個又該怎的辦。你要知道,父母總有一天會先你們而去,你這個當jiejie的,可是meimei們的依靠呀!” 紅棗哪怕再堅強再有決斷,可到底也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小姑娘罷了。 這半年來,強撐著拉扯著花生桂圓對抗袁氏,想以這種方式逼迫根本聽不進人勸的袁氏醒悟過來,她早已心力交瘁,不過強撐著罷了。 隨時隨地都能倒下來,哪里還抵擋得住這根威力十足的導火索。 爆炸,這是必然的事情。 可偏偏沒有人能理解她。 這么些天來,勸說她的人數不甚數, 都拿著聽人勸吃飽飯的俗語來勸她,甚至于還拿著她娘的例子來勸她。 可真正能安慰到她心里的,卻只有懵懂的花椒同顯然已經明白她的心思的秦老娘。 秦老娘一語未完,她已是淚如雨下。 一壁哭一壁朝著秦老娘重重地點頭,心里的郁結果然消散了些許,開始保養身體。 花椒看著就松了一口氣,秦老娘亦是如此,又每天頓了湯湯水水的讓花椒姐妹送過來給紅棗姐妹調養身體。 這樣幾天下來,待到九月底,大堂哥從方氏家學里回來過十月朔的時候,紅棗已經能坐起來了。 花椒一直有些陰郁的心情總算多云轉晴。 像顆小炮彈似的飛撲過去抱住了大堂哥的大腿。 大堂哥呵呵地笑,一手就把花椒抱了起來。 花椒也嘻嘻地笑,豎起大拇指贊道:“大哥真棒,沒有荒廢武藝?!?/br> 大堂哥就笑著屈指彈了彈花椒的圓鼻頭,“當然了,如何能荒廢!”說著又興致勃勃地告訴她:“以前一直在家,久而久之的也并不覺得有多稀奇了,還是這回去了家學里,才知道習武的好處……同窗們也都自覺頗有助益,倒是不嫌粗魯,都跟著我五更即起,站樁練拳……說起來,大哥還要去謝過祖父同陳師傅呢!” 花椒不住地點頭。 這些她其實已經從大堂哥之前寄回來的書信中了解過了。 去往方氏家學就學的這一個多月里,大堂哥曾拜托方良幫忙寄回了兩封書信。 頭一封信是告訴闔家他已經安頓下來,并適應了家學的學習同生活,讓家里放心。第二封信是在九月的月課之后,告訴闔家他考了三等,還有進步的余地。 闔家看過之后,也確實長松了一口氣。 方氏家學的成績共分六等,大堂哥進學不到一月,能考入三等,已是意外之想了。 而對于大堂哥這會子所說的,花椒自是能夠理解的。 雖然自古君子講究同六藝,可如今這世道,因著科舉只考四書五經,禮、樂、書、數還則罷了,騎、射卻早已棄之不學。 就算方氏那樣的書香門第,亦是如此。 可習武的好處,秦家的小字輩們都已經感受到了,甚至于就連文啟都覺得受益良多。 而之前院試途中,因著方案首感興趣,大堂哥在請問過秦連豹之后,就曾將秦老爹所授的樁功教授與他。 方案首既然能成為案首,有一則定是必然的,那就是比旁人要來的更加刻苦。 面對站樁亦是如此,苦練兩月,雖然頭先幾天亦是手腳都抬不起來,寫字的時候手都發顫。 可堅持下來,才終于明白為甚的大堂哥走路舉止能如此飄灑,精力也比他們都要來的旺盛集中了。 趁著大堂哥就學的機會,趕忙不恥下問,求教武藝。 大堂哥就將秦老爹所傳的五行拳教與他練習,并同他言